阮氏听到这个字眼,眼里有了一丝喜色,立马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喂到昏迷中的沈夏莲嘴边。
还好,她这个女儿总算是找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一夜她受了多少苦,看这张脸都消瘦不少,甚至还得了风寒,昏睡不醒。
从小到大,被娇惯的沈夏莲奇迹般没有得过任何疾病,就连简单的伤风咳嗽都没有出现。
阮氏闲暇之时,嗑瓜子,观荷花,绣刺品,偶尔也会冒出一个念头,她这个女儿是不是真的是神仙下凡。
她不愿她的女儿是个神仙,只望莲儿此生无忧无虑。
也不知何时,阮氏眼眶里不知何时噙着几滴泪水,痴痴望着昏睡中的女儿。
玉露端着早餐走到门前。
今早大少爷将三小姐给抱了回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三小姐昏睡不醒。请来大夫一看,得了风寒。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希望小姐能早点醒。
玉露伸出一只手,正准备掀开帘子走进去,被另一只手拦下。
她往旁边一瞥,吃了一惊,是老爷。
“让我去。”
玉露点头。
老爷接过玉露手上的早餐,推门进去,阮氏背对着他,正默默伤心。
阮氏估摸着是丫鬟来送早餐来了,也没有回头,低声道:“放在桌子上吧,我没有胃口。”
沈老爷心疼,“你还是吃一些吧。”
阮氏听到老爷的声音,转身,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虽说很美,但是配着阮氏眼中转了一圈的泪珠,怎么看怎么凄美。
沈老爷端着一碗粥走到阮氏身边,拿起汤勺小口小口给阮氏喂。
阮氏看着送到嘴边的勺子,下意识张开口,吃了下去。
沈老爷见这个方法有效,不紧不慢地喂着。
孩子还在一旁呢!
阮氏有点害羞,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将碗夺了过来,自己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等到吃完,阮氏抬起头,见老爷一直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脸上发烫。
沈老爷见阮氏吃完这碗粥,心里颇为欣慰,又瞧了瞧床上的沈夏莲。
还好女儿回来了,要不然全家都不得安生啊。
沈老爷安慰道:“大夫都说没事了,你也不要太担心。”
阮氏捧着心口沉默不语。
阮氏这次执意在旁边守了两天,无论沈老爷说什么好话她都不愿离开。
虽说知晓自己的孩子已无大碍,可是当娘的这颗心却始终都放不下。每天沈老爷都要去给阮氏送饭,若不是老爷亲自送的,阮氏没那个胃口吃。
沈老爷见状,哭笑不得,这一大一小,都是他娇惯成这样子的。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沈老爷推门而进,手里端着饭菜,见娘子的脸色越发憔悴,不见一点血色,仿佛那个得病的人是她一般。
沈老爷心里除了心疼就是懊悔,以后一定不准莲儿单独跑出去,最好在莲儿的院子外安排一些侍卫,在监视的同时也能起到保护的作用,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如果沈夏莲知道自己这一次偷溜,将会导致后六年寸步难行,不知她是否还会一意孤行。
听到脚步声,阮氏转身,吃了饭。
沈老爷忍不住劝道:“你就别担心孩子了,她都回来了,看现在这个样子,等过几天,就会醒来的。”尽管沈老爷知道自己的话应该没什么用,可是看到娘子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
阮氏脸上显出难得的一抹笑容:“你说我担心,难道你没有担心吗?”
“担心自然是担心的。”
“这孩子,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个肉疼了痛了,我也疼。”
说话之际,床上人儿动了动。
莲儿,莲儿!
阮氏满心欣喜站了起来,惊喜得脚步有点虚浮。
沈老爷忙扶住阮氏,一起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沈夏莲表情十分痛苦,整张脸皱成一团,发出两声呻/吟,又归于平静,许久不再有动静。
竟未醒。
白欢喜一场。
两夫妻略为失望,都过了这几天,这孩子怎么还没有醒。
沈老爷叹了口气,“阮阮,你也别太担心,孩子回来就好了,嗯,就算暂时醒不了,也没什么。”
阮氏也知这个理,只是好几天未听莲儿喊她一声娘亲,难免心酸。
喏喏道:“我想莲儿了。”
沈老爷抱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乖,莲儿会没事的。”
“嗯。”阮氏苦笑着点头。
莲儿。
我的莲儿啊,你快醒来吧,你的娘亲想和你说说话。
他们请大夫来看过,这位大夫是一位年轻的略为清秀的男子,把了一下脉,脸色不变,缓缓道来,只是伤了风寒,好生休息几日就好。
这几日他天天来,沈府管饭,银子也给得足,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满,而且还挺钟意这个地方。况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