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言老在信里居然让她善待左娴母女,让言文欣心里巨痛,所有的痛加在一起,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她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马路上无人问襟的狐魂,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自己。
而沈逸轩在听到柳如萱的话后,如游魂般飘到桌前,看着眼前这两张纸,早已呆若木鸡了,他终于明白东方浩嘴里的不能解释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柳如萱,她的脑子里有可能有言文欣的思想,是小说和电视里的重生吗?
他不解,很不解,也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她的欺骗,她的奇怪身份,以及不知道哪天她又会与这种思维剖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了梦罗莎,只知道脑海里一片空白,心口也很痛,痛的无法呼吸,无法挪动。
“金城!金城!出来,陪老子喝酒,出来!”
沈逸轩灌下了一瓶白酒后来到了金城常住的包间,夜里两点,这个点金城估计在活动,呵,沈逸轩冷笑道,老子不爽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让你爽,你要陪老子一块不爽。
“啊!”金城气的发疯,晕,他提起裤子打开门了,一脸怒色的望着沈逸轩:“你tmd和老婆吵架了,也用不着半夜来找我,不知道小爷我夜里很忙吗?!”
“滚!”沈逸轩对着金城身后的女子一声大吼,女子吓的穿上衣服立刻跑了,样子像见到鬼一般,沈逸轩痴傻般的对着金城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包间。
“什么情况这是?”金城不解的关上了门,来到沙发上,打开了一瓶啤酒,然后把沈逸轩手里的酒瓶夺了过来,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
“不舒服,这里痛,只想喝酒。”声音仍旧是极好的琴声,只是里面加杂了哀怨的声音。沈逸轩指着胸口的位置,继续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下。
透明的液体进入食管,然后是胃里,一路火烧般直入,沈逸轩顿时感觉胃里被烧个通便,痛,很痛!但只有这里痛了,心口才会舒服些。
“别喝了!发生什么事了,要死要活的!”金城夺过酒瓶,对着沈逸轩大吼,真是没用,一个商场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奇才,怎么在爱情上就像个傻逼一样。
“啊!嗯,呃,好痛!”沈逸轩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没一会的功夫痛着痛着睡着了。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情是个什么东西啊,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最好是别碰!一个身份便让你如此痛不欲生,还拿什么来爱她。”金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拿了个天蓝色的夏凉被盖在了沈逸轩身上。
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点,金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自己的调查上来看,应该是和柳如萱的身份有关,可能沈逸轩一时不能接受,可是看着沈逸轩变成了这个样子,那柳如萱呢?
担心,恐惧在内心里不停的挣扎,最终他还是败了,抓起了衬衣甩门而去。
在离陌上阡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他看到另一辆子停在了沈逸轩门口,是东方浩。
从玻璃镜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东方浩仍然坚挺的坐在驾驶座上,目视前方,那一份执着和爱慕不是他和沈逸轩所能比的,可是沈逸轩何其的幸运,因为柳如萱,亦或者说是言文欣,爱的那个人是他。
有另一个人守护就不再需要自己的守护了,金城转了车头,回到了梦罗莎,沙发上的沈逸轩仍旧没醒,但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不知道是梦里柳如萱又惹他生气了,还是胃因酒精的作用仍在痛。
能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这么痛的活着,也是一幸福。金城挑眉去了另一间房抱着美女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刚刚泛起鱼肚皮白时,东方浩像望穿了秋水般急切,终于在期盼中等来了那抹清瘦的身影:柳如萱正拉着一个箱子从门口出来。
东方浩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忙接过了她手里的拉杆箱,看着她戴着墨镜的眼就能想象出,沈逸轩出来时,她在屋子里是怎么过的。
东方浩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箱子放到了后备箱里。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许久无言。
“东方,我今天下午想飞一趟美国,我想去看看弟弟。”后坐上的柳如萱看着车窗外,低声吟着。
“好,我陪你。”无论你想去哪,我都会陪。
言氏,柳如萱跟约翰斯通了电话,因为从上次见过面后,约翰斯就一直想约柳如萱去美国的一家分公司工作一段时间,想把中国的设计文化和美国的设计文化相结合,一是传教,一是学习。
昨天夜里柳如萱便给约翰斯发了e-,定了后天见面,今天早上约翰斯同样给言文雅去了一份e。
办公室里,柳如萱给欣客的职工们开了一个小会,交待了设计的工作,工厂的工作,及材料输入的工作,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飞机时间定在了下午一点半,由于心情不好,柳如萱早早来到了机场,没多久东方浩便拉着行礼箱来了。
梦罗莎,金城拿着早点盘来到沈逸轩身边,都快十点半了,这厮还躺在沙发上抱窝,金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一脸嫌恶的推着他:“我说,你躺在沙发上孵蛋吗,还起不起啊!”
可是推了好多下,沈逸轩也没有动静,金城有点着急,也有点害怕:“逸轩,起来了?你怎么了?”
金城害怕了,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汗,推开沈逸轩后才发现沙发边下一滩血渍,沈逸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