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弄疼了你吗?”柳如萱不着痕迹的泪让眼前的这位铮铮男儿不知所措,他松开她的手,低下头想去捕悉她的面部信息,可是奈何柳如萱头低的太往下,所以只好双手扶着她的肩,忍耐着伤口的痛用力的把她的身子扶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伤口又痛了吗?要叫大夫吗?”
“不用你管!”柳如萱似乎忘记了沈逸轩还是一个病人,这一推,沈逸轩捂着刀口吃痛的后退了好几步,明明很痛,眉宇却依然轻轻挑着,微笑着望着她。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看到捂着刀口后退的沈逸轩,柳如萱突然想起昨天的噩梦,忙下床去扶他,面容上没了之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担心。
“如萱!”在柳如萱的手即将靠近沈逸轩的胳膊时,沈逸轩猛的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揽入怀中,狠狠的抱在一起,似乎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感受到她刚刚的担心,心里一阵窃喜,如果知道这招有用,应该早点弄伤自己才是。
“哦!哦!”柳如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晕了,但瞬间便懂了,她想用力的挣开,可是奈何沈逸轩抱的太紧,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好放弃了。
“我没事了。”沈逸轩的声音仍然很沙哑,却很温柔,在有点暧昧的空气中响起,使两人的呼吸变的有些紊乱,
沈逸轩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飘入柳如萱的耳畔,此刻她感受着沈逸轩的心跳,沈我逸轩的体温,沈逸轩的气息,她坚固的心防慢慢的放开,随之坦然,就让自己在放纵一次,再多温存一小会,一小会便可,柳如萱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就一小会。
她轻轻合上眼帘,隔断所有与他无关的事物,原本垂在身体两旁的纤细手臂,一点点攀在他的腰肢上,明明心里已经问了好多次,嘴上却不示弱:“我有说担心了吗?”
“可我听到了。”感受她温暖的怀抱,和一点点放在自己身上微凉的手掌,沈逸轩觉得再大的痛都值了。
“切!”自作多情!柳如萱不屑的别了别放在他肩上的头,可是嘴角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眉心也舒展了开,整个人的面容上都是幸福的微笑。
那一晚他们相处的很好,一起吃的晚饭,一起看天上的星星,一起在一张床上睡的觉,即使什么也没做。
竖日,一早,柳如萱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手机闹铃响起,连忙爬了起来。
身边的沈逸轩又不见了,和每天早上一样,床铺上仍一点温度都没有,嘟了嘟嘴,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正惆怅着,宋已焦急的把饭和衣服放在了床边:“小姐,快点了,少爷都已经到现场了!”
“现场,什么现场,不会又是记者发布会吧!”柳如萱眼角闪着烦躁不堪的晕,不慌不慢的拿起汤勺,一边喝着汤,一边望着不解的宋已,抱怨着:“这是结的哪门子的婚,好像是和全民谈恋爱一般,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要每天公布于众,真是的……”
“啊,你不会又变化了吧?今天不是决赛吗?!”宋已摸着自己跟不上脚步的脑袋问。
“啊!你怎么不早说!”一听是决赛,柳如萱慌了,忙扔下勺子,是啊,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忘记了,昨天还想着晚上到公司去看看呢!啊!都快沈逸轩,该死的沈逸轩!
冷寒的房间里,沾满鲜血的纱布扔了一地,旁边水盆里也全是血,狼藉一片,墙边的沙发上,冷寒正紧皱着眉头,额上豆大的汗一滴滴落了下来,痛正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忍耐力。
“嗯……呃……”他拿着止血药和碘伏正一点一点往腿上洒着,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声。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有他房门钥匙的只有一个人,所以冷寒并没有吃惊,只是努力挤出一抹笑,望向门口的人。
“还没有死,逸轩受伤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能要了他的命的人,叶敏!望着受了伤却不能去医院的冷寒,她的脸上没有浮任何可以慰藉到冷寒的表情。
“你心疼了?!”冷寒腿上的伤远远不及心口的伤,他失望的望着叶敏冷漠的脸,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换来她一丝一毫的关心。
叶敏双眸噙着恨,眼神里尽是狠棘,面容更是狰狞,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冷寒身边,双眸冷冷的望着冷寒腿上的伤:“是的,我的心里只有他,你伤了他,所以我恨你!恨不得再补你一刀!”
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话从叶敏嘴里说出,如同一把钝刀割在冷寒的心口,只有痛,却流不出血,他不知所措的低下头,眼神四处寻觅,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找什么。
“想不想让我原谅你?”看着满眼痛苦的冷寒,叶敏心里的底更加坚定一分,她吃定了他,毫无负罪感的挥霍着他给自己的爱,而且从不担心会用完。
“好!”冷寒居然兴奋的抬起头,一双原本涣散的眸子立刻有了亮光,目不转睛的望着叶敏,像是一只乞求施舍的宠物一般。
“哼!”叶敏嘴角闪着讥讽,看着冷寒贱贱的样子,一抹狡黠滑过眼底:“马上艾米的决赛就要开始了,你懂得?”
冷寒没有说话,望着叶敏即将走到门口的背景,只感觉心口中那一阵阵的闷痛是那么的清晰,他拼尽全力吐出已经想了很多次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粉身碎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请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