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她尴尬一笑,顺着他手指,把题干看了一遍,然后在脑中迅速理出一套思路,“这道题的解法是……”
讲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秦燃疑惑地抬头看向他,“秦姐姐,怎么了?”
笙歌看了他一眼后,奇怪道:“你才小学二年级,题目怎么会这么难?这种程度应该是奥数题了才对。”
秦燃默了默,从她手上拿过习题集翻到了封面页上,《小学奥数》几个大字顿时清晰地映进眼帘。
看着她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秦燃担忧地开口:“秦姐姐,你是不是今天人不舒服,从刚才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燃燃的比赛还有好几个月,不着急,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晚上不用陪燃燃做题了,我今天不做奥数了。”
笙歌眉心一拧,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抱歉,我今天确实有点累。”
她看了眼时间又继续开口:“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允许看一个小时电视再休息。”
秦燃闻言眼睛一亮,“可以?”
“可以!”
他把书本一合,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笙歌看着他雀跃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记得以前小时候母亲卡她的功课也卡得特别严,而她又不属于乖孩子的那一类,所以每次能躲则躲,不能躲的时候就拉哥哥垫背。
与她的调皮捣蛋不同,哥哥是典型的全能三好生,几乎都不用督促就能把课程完成得很好,向来都是班级的典范,更别提责罚,压根就没有过。
笙歌每次受到母亲责罚,就在他眼前摇尾乞怜,顾如归心一软便会在顾蕴文面前替她求情,而她要是跟同班同学打架闹事,也一般都是哥哥出面直接处理的,从来不会麻烦到家里,所以她的小时候可算是过得无法无天。
但是,她虽然混,成绩却永远都是拔尖的,在西方医学方面更是从小就表现出异常的天赋,顾蕴文早早地注意到这一点,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教她看晦涩的医书,她吸收得也极快,所以才有了后来天才医学生的那个称号。
但是她总是不以为然,她觉得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天才,在别人玩耍的时候,她却窝在书房里钻研医书,也许智商占了一半因素,但是更多的还是靠后天的努力。
想至此,笙歌不免有感怀,秦燃很优秀,但是在她看来,他只要安安稳稳就好。
她走回房间,发现李妈正在整理她的床褥,笙歌摸着那床厚厚的蚕丝被止住她的动作:“李妈,入冬还有一段时间,换得是不是有些早?”
“太太,不早了。”李妈拉平床单:“今天降温了,少爷怕冷,这天气他咳嗽得最厉害了。这屋里阳光照不到,没有主卧暖和,所以我才想着多加一床被子……”
笙歌打断她的话,眉心不悦地拧紧:“他不睡这里。”
李妈愣了愣,随即去扯已经铺好的床单,她一边收拾一边歉意得朝她开口:“抱歉太太,是我自作主张了。”
她把被褥回归原样后,抱起那床被子看着笙歌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李妈,等一下。”笙歌叫住她。
李妈脚步顿住,回头疑惑地看向她:“你还有事吗,太太?”
笙歌走上前,抱过她手上的被子,淡淡开口:“麻烦你帮我把屋子收一下。”
“呃?”李妈愣住了。
“不是说主卧比较暖和?”
“太太的意思是?”李妈对她的突然转变惊讶不已。
“李妈,按太太的意思去做。”不知何时,容瑾出现在门口,手上握着手机,似乎刚接完电话。
笙歌看了他一眼,抱着被子挤过他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对了,李妈,您等下到点帮我把秦燃喊上来睡觉。”笙歌扭头嘱咐了一句。
“好咧!”李妈在身后高兴地应了一声。
容瑾进门的时候,笙歌弯着身子正在铺床,他心思一动,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环在腰上的手臂阻碍了她的动作,她蹙了蹙眉,毫不客气地一拍:“放手!”
岂料,身后的某人越发得寸进尺,手臂环得更紧不说,还坏心眼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不恼了?”
笙歌浑身一僵,咬牙切齿道:“你再不放开的话,我不保证你晚上不会被冻死!”
“舍得?”容瑾的声音里裹着丝促狭。
她一恼,把被子往床上一丢:“容瑾!”
容瑾叹了口气,缓缓松开她,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喉结动了动,他逼迫自己移开眼睛:“我去洗澡。”
说罢,他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取了件浴袍朝浴室走去。
笙歌收回目光,俯身继续整理床铺。
他刚进去不久,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谁?”浴室里传来他的询问声。
笙歌扭头看了眼来电提示:“商助理。”
“不用管。”
铃声响了一遍后又继续响起,想来是有急事,浴室里面的人似乎没有理会的意思,笙歌被吵得烦,于是放下手上的动作,走过去拿起手机。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商博那边就急切开口:“容少,果然不出你所料,老爷子血液里检测出来的药物成分和当年的一模一样,问题就出在施维维送的牛奶上。”
药物成分?
笙歌想起李婷今日说的话,不免拧紧眉心。
那端,商博不见她回话,试探道:“容少,你在吗?”
笙歌凛了凛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