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怀疑同王爷出生入死的兄弟头上呢。”
想到这里,谢珏不由得弯起嘴角。
说起来这件事还要谢谢玉润,若非是当日她情急之下让非夜进了谢明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快就将桓澈埋在洛阳王身边的棋子暴露出来。
看到这一幕,叶绾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正准备询问,却见到洛阳王突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原来他早在连环翻板塌陷之际偷偷躲入坑中,一只手死死攀住边缘,凭借着极好的轻功才没有彻底坠落在下面林立的刀刃之中。
见到此情此景,那副将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绝望,洛阳王却是毫不留情,一抬手做了一个了结的手势。
那副将眼底浮现出浓郁的嘲讽之色,谢明珠动作极快,手起刀落,鲜血喷薄而出,那副将高大的身影顿时倒了下去。
“进墓室!”
洛阳王并没有再解释什么,因为眼下他们的行踪定然已经暴露,再停留下去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见到众人都蜂拥而入石门,还不清楚情况的叶绾绫立刻追上谢珏。
“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润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绾绫,还是我慢慢同你说吧。”
谢明珠疾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叶绾绫细瘦的手腕。
冰凉的指尖同肌肤触碰的刹那,两个人的心脏都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叶绾绫回眸,对上那一双澄澈明亮的杏眸,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乞伏国仁的军队只怕是快要来了,他在我军中安插了人手,只怕为的就是找一些人来挡机关,眼下外面只怕早就安排了埋伏。”
叶绾绫倒抽一口冷气,这才明白洛阳王为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进入墓室。
“那秘宜他人呢?难不成,他也同乞伏国仁勾结?”
“不错,说到底他毕竟是羌人,慕容珂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并没有随咱们一道入内。”
“怎么会这样?!”
叶绾绫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按照洛阳王的本意,应当是将一滩浑水搅得更浑,让姚秦内斗自顾无暇,可是现在,倒反而像是他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漂亮的杏眸调皮的对她眨了眨都,笑道:“你放心,我们这次来南安的根本目的,就藏在这墓室之中。”
“藏在这里?”
叶绾绫瞠目结舌,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那玉润呢?她知晓这些情况么?”
身旁的人撇了撇嘴,隐隐似是有些醋意:“你倒是挺关心她。”
叶绾绫并无察觉,而是自然应道:“那是当然,她是我的至交好友,更何况……”说到这里,叶绾绫似是有些叹息:“更何况你哥哥这人,忒不厚道。”
没想到谢明珠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绾绫说的不错,我这四哥,的确忒不厚道!”说到这里,她声音转低,在谢明珠耳边呵气如兰。
“方才那个并不是玉润,是秘宜为了挑拨离间,栽赃嫁祸给谢珏故意安排的,你放心,她现在十分安全!”
叶绾绫将信将疑,却又没有其他法子,只得跟着众人向着墓室深处走去。
“咯吱,咯吱……”
车轮碾压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厢里,带着面纱的美人神情恹恹的躺在自己的腿上,墨发铺成一片,白皙的肌肤因为是不是发出的嗽声泛起阵阵潮红。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几分淫|靡之意。
玉润咬了咬微微有些干涩的唇,心中百转千回。
已经是第三日了。
若真的是梦境,那也太过真实,太过长久了些?
这一路上,她都不曾见到这尤物的真容,只是零星听到下人的闲言碎语,才知晓她是赵王长女,从小体弱多病,速有嗽疾,每日都要靠药石续命。
想到这里,玉润不禁有些心生同情。
“元娘,你在想什么呢?”一双手摸了上来,毫不客气的在玉润滑嫩的肌肤上掐了掐,那感觉,真实的让她不由得肌肤一阵战栗。
她是汉室皇族的长公主,可是眼前这人却从来毫无尊卑的称呼她为元娘。
想来这二人,应当是闺中密友。
玉润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打掉,猛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开始能够将这具身体操控的更加自如。
这个念头让她不禁又冒出了一层冷汗。
“主子,咱们就快要到大营了。”
外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半男不女的声线使得玉润断定此人的身份定是个阉人。
“知道了。”尤物半眯着眸子神情仍旧是十分慵懒,半晌才坐直了身子。
玉润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被她压得发麻的双腿,却不料被一把按住。
“我嘱咐你的那些,可是都记住了?”面纱下的唇角隐隐勾起一个弧度,漂亮的眸子光彩熠熠。
“嗯。”玉润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她反复在自己耳边叨念若是假扮男子应当注意什么,事无巨细清楚明白,以至于她都有些怀疑眼前之人的性别了。
“你得有个名字。”尤物话锋一转,侧某扫了一眼窗外。
正值半夏时节,草木繁茂。
尤物粲然一笑,轻咳一声:“半夏,便叫半夏吧。”
言毕,她倾身向前,隔着面纱在玉润的脸侧落下轻轻一吻。
离开时,来自她身上那浓郁的药香不由得让玉润的暗暗蹙眉。
尤物垂眸,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