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这些?把驴牵到前院也好些啊!”
二姐夫则埋怨孙固和小柳,“你们也睡得太沉了,进了人也不知道。”
孙固和小柳既然到宁家当伙计,自然包下了喂毛驴的活儿,而且毛驴也放在后院。若是有的刻薄人家果然也会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责打一顿。因此孙固就低下了头,倒是小柳不大服气,小声说:“谁能想到会来贼呢?”
二姐夫便气了,“难不成我说的不对?你们既然照料毛驴,就应该仔细些……”
宁婉赶紧拦住道:“大家白天都累了一天了,躺下还不是一觉睡到天亮?况且遭遇了贼的事又是谁能想得到的?如今夺回了三头驴已经很好了,我说小柳还立了一大功呢!”
论起此事,宁婉觉得最有责任的人其实应该是自己。
别人都不知道,但是自己是知道的,当初娶了喜姐的那个贼这时候已经来了,而敢一次偷这么多牲畜,定然就是他们一伙儿做下的!
自己应该出首去虎台县告他们!
但是宁婉仔细想了又想,却只回忆起娶喜姐那个贼人住在双台镇,其余便一无所知了。一是因为那时爹的身子就很不好了,自己整日忙着没有时间多来往,再就是那贼人自然是极小心的,哪里会把真正的消息告诉大姑家呢?当初他娶喜姐儿时,也是找了借口没有大张旗鼓地操办,是以爹身为喜姐的亲舅舅都没有去送亲,自己更不必说,从没见过他一面。
而原本认得他的大姑和喜姐儿,现在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呢!
如今自己一点证据都没有,恐怕是告不成的。再想下去,就是双台县的房子也是那个贼为了娶喜姐儿才置办的,如今喜姐儿没有遇到他,他也未必在那处住了。
恐怕还是要等到未来的卢二少爷回到虎台县里再想法子将这伙贼抓到手吧。
宁婉回到屋里思绪纷纷,这一次大意,自家丢了好几头毛驴,又损失了不少的猫爪儿菜,生意受了影响不算,而自己手里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并不够再买毛驴的。
而且,自家从收山货起,门前来往人流就不停,生意十分兴旺,在镇上也算得上显眼的了,难免贼人见了不动心,若他们再来,该怎么好呢?
想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见窗纸上微有些亮,她就穿了衣裳起来,绕过睡得香甜的喜姐儿去了后院。虽然知道贼人走了不会再来,但是她还是想看看家里幸存的三头毛驴。
才走到棚子旁,就见孙固正靠在草棚的柱子上歪着头睡着,还未及叫他,他便惊醒了拿着怀里抱着的一根门闩跳了起来:“谁!”
宁婉吓了一跳,“小声些,别把大家吵醒了!”
孙固这才看到是宁婉,赶紧放下门闩叫了声,“东家小姐。”
“你怎么不回屋里睡觉?”
孙固其实还有些没睡醒,揉揉眼睛说:“夜里丢了驴,都是我们俩睡得太死,小柳和商量,以后我们轮流在草棚前看着毛驴。”
宁婉一笑,“这怎么能行?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再睡不好,铁打的人也不成啊!”又说:“你赶紧回屋里睡一觉,白天我会想法子的。”
第114章包子
宁婉不管心里有多焦急,但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她在家里主事儿,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镇静,否则别人看她急了岂不要更急?
安抚了孙固就出门去了肉铺子,将昨晚就说好要的二斤肉馅取了回来。才进厨房,见大姑正将揉着昨晚发的面,娘和大姐正择菜剁馅,两人一齐向她说:“别发愁,这又算什么呢,我们慢慢再把这些钱挣回来。”
宁婉就笑了,“我哪里发愁了?就是醒得早先把肉取了回来。”
这两人哪里相信,但都说:“我们赶紧包包子吧,早些吃饭也早些开始干活儿。”
这些日子大家从早忙到晚,就连饭菜也没有空儿做得太精细,可是宁婉也不愿意委屈了干活的人,毕竟吃不好自然也没力气。于是家里隔三差五地在肉铺子里定了肉,再让铺子里剁好馅,加些时令蔬菜蒸了大馅包子,又好吃又容易做,清早蒸上几屉能吃上两顿,到了晚上再做一顿高粱米饭煮些菜,这样的伙食在镇也称得上好的了。
没一会儿,宁清也来了,口里骂着那些贼,“杀千刀的!明日被官府拿了流放到多伦台站去,看他们还有命回来!”
宁婉便奇怪了,“二姐怎么知道这些贼要被送到多伦?”这伙贼后一果然被送到多伦台站的。
宁清就打着哈欠说:“那还用想吗?只要安平卫有做奸犯科的,十个有九个要送到多伦,谁让那边三天两头地死人,一直有空缺呢!”又想起宁婉与多伦台站的卢二少爷认识,难得地安慰了她一回,“当然,那个卢二少爷是不同的,他毕竟功夫不错,连野猪都能打的。”
宁婉就笑了,自己未免疑神疑鬼了,宁清不过随口一说,她哪里知道那些贼的事?就连关于卢二少爷的话,她也只是拿自己的话安慰自己而已。
吃了早饭,宁婉便将家里的事情重新安排,“二姐夫和小柳、孙固每人牵一头驴还去收菜,毕竟昨日已经与各村说好了,不能失信于人。”
这三人听了,便都拿了几个包子出门。宁婉便又与爹说:“爹今天也要辛苦些,去虎台县再买几头驴子,顺便在县里雇一辆骡车,约了日子帮我家送山货。”
宁梁就说:“急切间买驴子价恐怕要高,就是县城里的骡车也比马驿镇上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