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生病了池总会不会迁怒我和顾姐啊”说着说着先说服了自己,一脸前途堪忧。
叶芷沫无语地闭了下眼,实在没力气理她,直接拿过矿泉水喝进嘴里,在小奕瞪圆的大眼中含了几秒后咽下去。
叶芷沫虽被妆容遮住了苍白憔悴,神色确是看得见的萎靡,小奕一脸自责,“沫姐,都怪我没经验,考虑不周全,下次一定会把物品准备齐全的。”
休息了莫约十多分钟,叶芷沫起身去化妆棚补妆,化妆棚是用涂了防水层的尼龙绸临时搭建的,像个小帐篷一样格外封闭,里面有一台小电扇在呼呼吹着,但还没树荫下来得凉爽。
化妆棚里闷热得好似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叶芷沫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涂涂抹抹,只是坐的越久胸口越闷,脑袋也越沉。以至于化妆师帮她补好妆离开她都没有注意到。
待她睁开眼,看到化妆镜里映着的她身后的人影时,她有片刻恍惚,微眯着眼细细辨认了几秒才确定是他。
叶恒钦个子高,站在化妆棚里显得有点突兀,他拉上化妆棚的布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走到叶芷沫身旁低头看着她。
叶芷沫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静待他作妖。只是化妆棚里的空气因着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变得更加闷热难耐。
叶恒钦随意从旁侧拖来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费尽心思也要接近你吗?”
“不好意思,我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感兴趣。”叶芷沫摆弄着涂了豆蔻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不,你会想知道的。”叶恒钦轻声一笑,带着些嘲弄的意味:“再说了,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池睿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甚至一些事情,只有我能帮你如愿。”
叶芷沫最受不了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冷嗤一声,说:“可惜不巧了,我这人性子执拗,还不识抬举,恐怕是要辜负叶总的一番好意了。”
叶恒钦叠起长腿,姿态闲适而随意,唯独看着她的目光是要将人透析般的犀利,“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都姓叶吗?”
“呵呵,叶总,您可真是幽默,您不会是觉得我们都姓叶所以格外有缘分吧?”叶芷沫将憋闷在胸口的气缓缓吐出,接着说:“或者说,你是想上演一出千里寻亲的狗血戏吗?就算是这样,您的打开方式也不对啊。”
叶恒钦凑近叶芷沫,看着镜中的两张脸,说:“这么说,我们好像还真有点兄妹像。”他偏头看向叶芷沫,南方男子清雅的面容生生被他阴郁的气息融合出瘆人的味道,“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家是在a市。”
叶芷沫骤睁的瞳孔映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呼吸猛窒,在逼仄憋闷的空间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a市,母亲的故乡,可母亲是独女,没有兄妹,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接近她?要真是兄妹,又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要追求她的样子?他究竟想怎么样?
叶恒钦很满意她的反应,只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和求知的*,他相信,无需自己再大费周章,她也会主动找上门。他将一张名片塞进她的手里,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回a市。”末了,又加了一句:“随时。”
☆、第37章情心
叶芷沫觉得手里的名片炙热得几乎灼人,它又仿佛是和母亲微弱的牵连,脆弱得几近渺茫,捏在手里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强迫自己镇定心神,将乱成一团乱麻的思维捋清,但无论如何是没法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了,她闭了闭眼,站了起来。
或许是坐了太久,或许是身体不适,亦或许是心神太过不宁。站起身的那一刻,全身血液好像加了五百帕的压力一样瞬间冲向头顶,让她脑子一阵晕眩,手脚发软,竭力扶着椅背的那只手几乎无法支撑她身体的重量。
叶恒钦看着她虚脱一般失了力气,额头迅速渗出一层汗珠,他皱着眉头伸手搂住她,问:“你没事吧?”
这时,门帘被“唰!”的一声打开,外面冲进个身长玉立的男人,他顾不上擦去满头的大汗,冲叶恒钦怒吼:“你干什么?放开她!”
叶恒钦抬眸看向陈亦如,心想护花使者还真多,他说:“你又是谁?”
陈亦如三步并着两步走来,化妆棚里的闷热让他满脸的大汗更加淋漓,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医—生—”说着,横抱起叶芷沫走出了化妆棚,视线环视片场,迈开长腿往遮阳棚走去,坐在躺椅上的人连忙站起身,让出位置,说道:“快放这,躺下,躺下。”
陈亦如手里提着一袋郁闷的生理期护理品,各种药物用品齐全,猛冲过来的一个小姑娘险些将他千里迢迢带来的“宝贝”撞丢一地,他瞥了眼红着眼眶帮叶芷沫擦汗的小女孩,摸了摸叶芷沫的额头,问:“怎么,还中暑了?”
叶芷沫觉得脑子晕眩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四肢提不起半点力气,她闭着沉重的眼皮,轻轻“嗯。”了一声。
陈亦如在心里将池睿祖上八代以及每一颗有可能传宗接代的精|子都诅咒了一遍,每次都安排他做这种身心具损的苦差事。
他刚到这时打听叶芷沫在哪,制作人躲躲闪闪地说叶芷沫在化妆棚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拉开门帘,看到搂抱着的两人,心如死灰的觉得他还不如跟着《荒途求生》剧组上雪山呢。
下午的拍摄被搁置,陈亦如看了叶芷沫的症状,嘱托工作人员去买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