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想,不代表贺汌骁没有想,走出酒吧,冷风一吹,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端,问,“我惹外婆不高兴了?”
陆苡摇头,“不止是不高兴。”
她停下脚步,侧头看他,认真地说,“外婆态度很坚决地叫我跟你离婚,还说要带我和陆夜去新加坡。”
她的手被紧紧握住。
掌心的温暖传来恁。
“外婆一定听谁说了什么,才会对我有误会。”他抬眸凝望他,沉声道,“我会调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
陆苡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她有一种直觉,挑拨外婆跟贺汌骁关系的人,一定和她被下药有关。可是直觉是没有证据的,不能说明问题,只能作为猜想。
如果将这个人设为‘a’,根据自己的猜测,‘a’是挑拨关系者,也是下药关联者,可是左子遇亲口承认了下药的人是他,那么,他一定是认识‘a’的,并且是同谋…荡…
正想得出神,贺汌骁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苡没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他,贺汌骁急了,“你敢犹豫试试看!”
陆苡感到有些乱,心口还在隐隐熠动,一瞬间的迟疑,已经被他拥入怀中。
她的迟疑当然不是在犹豫是否离婚,而是在犹豫是否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他……
可是唇上一疼,他咬了她一口,她皱着眉想说一句痛,刚张了嘴便被他长驱而入。
车子停在一家西餐厅,直到下了车,他还在耿耿于怀,“不管外婆怎么施压,你都要顶住,我会尽快查出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从小夜身上比较好下手。”陆苡建议道。
服务生拿来了菜单,他让她先点,陆苡点了一份番茄汁牛排和一份罗宋汤,以及饭后甜点,然后抬头将菜单递给他。
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却看见贺东一家人从大门口走进来。
贺汌骁注意到她的目光,回头看去,陆苡轻声问,“贺钦病了这么多年,也亏得生在贺家,要是生在贫苦人家,还能拖得了这么多年?”
她的话说得很直接。其实她心里很奇怪,听闻贺钦小时候不这样的,活蹦乱跳身体健康着呢,据说是十二岁那一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一直这个样子了。
贺汌骁收回目光,转回头笑了笑,“也不知道生在贺家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说不定生在贫苦人家,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语气平平,陆苡却听得心惊肉跳。
什么意思?难道贺钦的病还另有隐情?
她刚想追问,贺东一家人已经看见了他俩,耳语了几句便走了过来。
“老三,真是巧啊。”打了招呼,他的目光落在陆苡身上,饶有趣味,“听说昨儿婚宴出了大事,好像还跟老三媳妇有关呢!”
昨天的婚宴贺东据说是有要紧事,并没有去,大伯母带着贺钦去送了贺礼。陆苡并不意外‘左子遇抛下新娘追着她而去’的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这个圈子,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那些贵妇小姐们到处宣扬,何况还是逃婚这种大事。
陆苡笑了笑,装傻,“跟我有关的事?难道是婚宴上的巧克力蛋糕被我一个人吃光的事情,被大家发现啦?”
“就你嘴馋。”贺汌骁低头对她宠溺地笑,又看向贺钦,最后将目光移回到贺东脸上,“大伯不介意的话,跟我们拼桌坐吧?”
“不了,我已经订了位置了,你们慢慢吃。”贺东意味深长地笑着,目光在陆苡的脸上瞧了半天,终于带着老婆儿子离开了。
陆苡松口气坐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我都觉得心悸!”
贺汌骁只是笑而不语。
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都没说话,想着自己的事情,陆苡心不在焉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心想,那贺东一家人都古怪得很,总给她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贺三哥!”一道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陆苡回神,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动作,抬头看去,龚颍怒气冲冲地冲过来,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还能走得这样快,陆苡看得心惊胆战。
她走到两人面前,一张脸涨得通红,“你凭什么取消我跟贺溯的婚约!我又不是跟你订婚,你没资格干涉!”
贺汌骁放下刀叉,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这才慢悠悠地抬眸看她,淡淡道,“龚小姐,取消婚约是我二哥的意思。并且,我贺家也不需要你善妒刁蛮心术不正的儿媳妇。”
“你说谁善妒刁蛮心术不正?”龚颍气愤难当,浑身颤抖,恨得咬牙切齿,但她又不敢在贺汌骁面前放肆,只好柿子捡着软的捏。
“你说!是不是你挑拨贺三哥的?”她上前一步,仰着下巴气焰嚣张地问陆苡。
陆苡没搭理她,低着头继续切牛排,只当她是空气。
贺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说话啊你!”她继续逼问道。
贺汌骁重重放下手中的餐具。
冷眸扫去,龚颍的气焰一下子焉了。
“龚小姐,这是公共场合,你想耍小姐脾气请回到你龚家关上门,不要在这里跟泼妇似的。”
说着,按了服务铃。
经理很快过来了,精明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扫过,权宜轻重,立刻对龚颍道,“龚小姐,您订的位置在楼上。”
龚颍今天根本就不是来吃这顿饭的。只是约见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