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情况不对,挣扎着往外爬,李总肥重的身体便扑通一声歪到一边去了。
我恐惧到了极点,却叫不出来,四下环顾,见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噤若寒蝉,唯有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有个男人正慢慢放松了挺拔的腰身,慵懒而惬意地窝进沙发里。
粉红色的灯光下,男人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衬衫,粉嫩的颜色,映着他瓷白而精致的面孔,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妖娆,他的唇薄而红艳,他的眼睛狭长,眼尾挑起,里面有波光潋滟。
在这一片窒息的气氛中,他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手,像拍掉脏东西一样,然后变戏法式的摸出一支烟。
“把我的烟灰缸捡回来。”他开口说道,声音说不出的缠绵悱恻,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寒彻心扉,“看看死了没,没死扔医院,死了扔江里。”
第3章传说中的沈七爷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打手模样的人走过来,弯腰捡起一个样式精美的正方形水晶烟缸,恭恭敬敬地放回到那人面前。
又有两个人过来,抬着李总出去了,中间连探一下气息都没有。
“以后谁再带这么低级的人来脏我的眼,别怪我心狠手辣!”那人又懒洋洋地说道。
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敢动,也没人敢接话。
“都散了吧!”那人软绵绵地挥手,“记住四个字,守口如瓶,不然就等着去填江。”
所有人连半个音节都没发出,呼啦一下走了个干净。
我也想走,可是我浑身像瘫痪了一样,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潘晓甜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折回到我身边,颤抖着声音对那人说:“七爷,我能带她走吗?”
我蓦地抬眼看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七爷沈七!
“嗯!”沈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许可的音节,潘晓甜如蒙大赦,赶紧过来拉我。
我借着她的力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沈七鞠了一躬。
沈七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胸前。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不能蔽体。
沈七欠了欠身,忽然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用力甩过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我有个毛病,一不自在就想咬嘴唇。
“洗干净了再还我。”沈七说道,像得了软骨病似的歪在沙发上,自顾自地抽烟去了。
“谢…谢七爷!”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哽咽着向他道谢,潘晓甜赶紧把衣服给我披上,扶着我出了房间。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的狼狈,潘晓甜把我带到洗手间,吩咐我躲在隔间里别出来,然后上楼拿了自己的衣服给我换上。
我换好衣服,将破衣服胡乱叠叠塞进手提袋,去洗手台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温拍在脸上,我离体的魂魄总算归了位。
“金莲,谢谢你!”我轻声对潘晓甜说道。
金莲是潘晓甜的外号,平时没有外人时,我们都这样叫她。
潘晓甜倒挺喜欢这个外号,她还说只恨自己没有潘金莲的美貌,不然定要把江城所有男人都收入她的石榴裙下。
“谢什么,我也没帮到你,还差点看你……”潘晓甜打住话头,帮我理了一下头发,又说,“有时候,长的太美了真不一定是好事。”
“我……”我噎了一下,苦笑,“你又来挖苦我。”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长的太勾魂。”潘晓甜笑着看了看时间,说,“十二点已经过了,你去打卡下班吧,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好!”我答应着,拉开门。
“工作服给我,我帮你丢掉。”潘晓甜说道,“别担心,明天我有办法再帮你弄一套。”
“好!”我再次答应道,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怕我又忍不住想哭。
凌晨一点钟,我拖着疲惫和惊恐的身子回到家,家里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我没有惊动老公和婆婆,轻手轻脚地洗漱一番,去到女儿兮兮的房里,和三岁的宝贝儿挤在一起沉沉睡去。
我实在太累了。
老公自从生意失败后就没露过一个笑脸,从老板沦落到打工仔,他的脾气也比以前暴躁了些。我又下班太晚,为了不打扰到他,我总是睡在女儿的房间,除了早晨起来打个照面,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了些,但为了我们共同的家,为了心爱的人,再苦再累我也没有怨言,
人生总有起起伏伏,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因一次失败而失去勇气。
我相信,只要日子好起来,那个疼我爱我的老公一定会回来的。
早晨七点钟,我准时起床,做好一家人的早餐,我就要去上班。
洗漱做饭伺候兮兮宝贝儿起床,半小时搞定,七点半,饭菜准时上桌了。
婆婆喜欢煮得烂烂的白米粥,女儿喜欢喝热牛奶,我一一准备好,然后高声喊婆婆吃饭。
不一会儿,婆婆边穿外套边走出来,嘴里叨咕着,“一天也没别的本事,就会做个饭,还吵得人睡不好!”
第4章最难相处是婆媳
我的笑僵在脸上,虽然婆婆一直是碎嘴婆婆,但最近,她的话越来越难听了。
我装着没听见,招呼着兮兮快点吃,心里劝自己,儿子生意黄了,做母亲的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忍一忍就好了。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