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总比给我一个晴天霹雳要好的多。
潘晓甜能想到的,我做为当事人,当然也能想到,事到如今,我已经不会再单纯地认为那药是调理身体的,只是我一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药。
我闭上眼睛,回想金老大夫给我把脉的情景,他的表情,他的问话,明明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是他没看出来,还是他怕我看出来他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在极力装若无其事?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要不他不会特意嘱咐我寄两袋药给他。
所以,那药还是有问题的!
至于什么问题,只能等金老大夫的消息。
“走吧,别擦了,回去吧!”我怏怏地说道,满身心都充满了疲惫感。
金继业看看我,破天荒地没有多嘴,放下抹布,锁上门跟我们一起走了。
“明天送货的来了你们两个过来接吧!”我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两天。”
“行,没问题。”潘晓甜说道,“我也知道你累了,就在我那里好好歇着吧!”
“不。”我摇摇头,“我不去你那里,我想去梁伯伯家住两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莫名其妙地想念梁伯伯。
可能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太像我爸了,让我在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就像小时候一样,再大的委屈,再痛的伤,只要见到他,所有的苦痛就有了可倾诉安放之处。
潘晓甜怔怔一刻,最终叹口气。
“行,那你去吧,有事电话联系。”她说道。
我打了个车,直奔梁伯伯家而去。
到了家门口,我直接拿钥匙打开门,梁伯伯正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响,慢慢看过来,一见是我,很是惊喜,赶紧起身招呼我。
“小郁回来啦?”他笑着说道。
他说回来啦,而不是来啦,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了家人,我鼻子一酸,几步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梁伯伯吓坏了,忙伸手在我背上拍,一边拍一边问我怎么了,谁欺负我了,连语调都跟我爸一模一样,我更加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已。
梁伯伯一看我哭得那么委屈,索性也不说话了,任凭我尽情地发泄,而他就那么一下一下地轻拍我的背,像哄兮兮一样。
我哭了好长时间,才渐渐止住了眼泪,抽泣着从梁伯伯怀里撤出来。
梁伯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哭好啦?”他笑着说道。
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梁伯伯哈哈一笑,并没再问我怎么回事,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流了那么多泪,快喝点水补充补充水分。”他笑着逗我。
我脸一红,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真的渴了,又咕咚咕咚灌了一气。
“谢谢你,梁伯伯!”我难为情地说道。
“傻姑娘,谢什么。”梁伯伯拍拍我的肩,“你把我这当成家,把我当成可以信靠的长辈,才会有委屈跑回来哭一场,我很高兴呢!”
“我也很高兴。”我说道,“我很高兴有一个受了委屈可以去的地方。”
梁伯伯笑了笑,很是欣慰。
“去,到卫生间洗把脸,然后躺床上睡一觉,睡好了再起来陪伯伯说话。”他说道。
我确实哭累了,也没有推辞,顺从地洗了手脸,去侧卧睡下了。
因为兮兮周六日基本都在这住,梁伯伯一直都把床铺的好好的。
我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进去,伸展了四肢,觉得无比的舒适和放松,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深沉,连梦都没做,一直睡到天黑才醒。
醒来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床头坐了一个人,正俯身盯着我看,天色已晚,房间光线昏暗,影影绰绰间,吓的我心脏都停了,张嘴发出一声尖叫,只是这叫声刚冲到嗓子眼,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别怕,是我!”那人沉声说道,迅速松开手。
是梁薄!
我刚刚吓停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忘了起身。
而他,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梁,梁总,你怎么来了?”我磕磕绊绊地问道。
“我爸说你被人欺负,让我来替你出头。”梁薄淡淡说道。
我顿时尴尬不已,梁伯伯干嘛把我的失态告知他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幸好天黑,他并不会看到我的窘态。
“谁欺负你了?”他又问道。
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满腹的委屈。
“很多人。”我说道,“很多人都欺负我,整个世界都欺负我!”
我没有听出来自己声音里那娇嗔的味道。
梁薄却听出来了,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保持着俯身的姿态。
“我帮你打败整个世界,好不好?”他柔声说道。
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充满了无法抵挡的诱惑。
我心头一阵悸动,从被子伸出双臂,鬼使神差地环住了他低垂的脖颈。
梁薄好像不能承受我手臂的重量,身子失控,一下子扑倒在我身上,他吃了一惊,忙撑着床想要起来,被我紧紧禁锢在胸前。
“求求你,不要起来,就让我抱一下吧……”我喃喃道,“我好累,我只想实实在在的拥抱一个东西,哪怕是暂时的,但起码这一刻我怀里是充实的……”
梁薄挣扎欲起的动作缓下来,僵了片刻,又慢慢地压了回去。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