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一张白纸。
前面司机忽然站起,跟售票员用白话商量一下,然后用喇叭喊:“不好意思大家,前面有事故,车子暂时过不去,大家就在这里下车吧。”
车上的人听了就开始起身,移动。我也抓起自己的背包,跟随人流下车。
往下走的时候,还有意的卡位,以确保自己身后就是温州美女,美女背后当然是她弟弟,这样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保护,绝对没有人能揩到她的油。
可惜的是,这种想法只是我一厢情愿,等下了这趟车,她和我就各奔东西,以后再也难以相见。再以后,她会嫁人,生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隐隐的痛,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嫁给谁都亏,只有嫁给我最好。
踏出车门的一瞬间,阳光刺眼,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先前跟她说话会紧张,因为她的气质相貌非常像一个人,像一个我从小到大都暗恋的女神。
她像白娘子!
这是樟木镇车站外,距离车站还有五百多米,乘客下车无一例外地朝着一个方向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白娘子”和她弟弟站在不远处,她弟弟在用手机打电话,“白娘子”则在原地静静站立,见我看她,就微微一笑,轻轻挥手。
她真的太美了,以至于我挪不动脚步。
可是看看她的衣着打扮,再看看她弟弟身上的cd,手机,我就知道,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我们永远都无法交集。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很独特,似乎在期待什么。
实际上她这时在期待我过去问她要联系方式,但没想到我硬是傻呆在原地,哪怕我向她多走一步,她也会向我走来。以上是她的原话,但对当时的我来讲,是不可能领悟到的。
就在我期盼奇迹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
一辆嘉陵125从她弟弟后方袭来,上面有两个人,前面的负责开车,后面的负责抢手机。
在2000年,大部分人还在使用bb机的年代,一部手机的价格不菲。
她弟弟穿着哈韩的大裆裤,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耳朵里带着上千块的高音质耳机,挎包里还揣着三千多块的索尼高音质cd,这样的打扮不被飞车党盯上才是见鬼。
几乎是一瞬间,嘉陵125后面的人就抢走了她弟弟正在通话的手机,她弟弟措不及防,被拉着扑倒在地。
嘉陵车手张着嘴大笑,目光很是不屑。
这种情况在那时的西莞稀松平常,几乎是十分钟就发生一起,警察根本管不过来。
若按平常这种情况飞车党肯定是赚了一笔,但在今天,他们却遇见了我。
准确来讲,是遇见了“白娘子”,如果不是“白娘子”的存在,有飞车党抢劫,我顶多在心里鄙视一番,绝不会出手干预。
中午被六七个屌毛追的像狗一样逃窜的一幕还记忆犹新,那敢再多生事端。
但在“白娘子”的目光注视下,我就像打了鸡血般的勇敢,根本不用考虑,抄起旁边水果摊上的榴莲砸了过去。
不要问我准不准,反正我在学校从来没打过篮球。
榴莲是否砸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骑车的人慌了,他想驾驶车子躲避,结果转弯过急,车子摔倒在地,两个倒霉的家伙被甩出去滚了好几圈。
那个榴莲离车头有十万八千里远,都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但这个时候不是计较榴莲的时候,眼见飞车党倒地,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趁他病要他命是我一向奉行的优良传统,现在不上难道还等着他们爬起来捅我?
飞车党跟运猪仔的不同,那可是真敢拼命的。
我过去一脚踢在车手脸上,确保让他产生脑震荡,暂时不能反击。后面的抢劫者已经从爬起来,看着我面目凶狠,很自然的丢掉手机,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
但他忘了致命的一点,速度太慢。
我们之所以害怕罪犯坏人,是因为他们比我们凶狠,并不是因为他们比我们更会武功。就像眼前这个飞车党,我猜他以前在老家也是个普通农民,他连打架最基本的要素都不懂,就知道握着弹簧刀扮狠。
没等他用吼叫声攒满怒气值,我就一脚将他踹翻,同时四面响起联防治安队的哨子。
第7章张氏姐弟
联防治安队是西莞当地的一道特色,因为外来人口多,人口流量大,恶性事件更是层出不穷,本地正规警力管不过来,那怎么办?各个镇村自己解决,于是就产生了联防治安队。
担任治安队队员的一般都是本地人,那些水田变成高楼大厦的农民,没有其他工作可干,壮丁青年进治安队就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的治安队隶属村镇领导,管理制度还不完善,人员装备也不齐全,连身像样的制服都没有,基本上就是一套迷彩服,穿一套交警的荧光马甲,上面用红字写上治安队就算完事。
平时骑着摩托拉客,有事一声哨子就化为惩恶锄奸的正义力量。
虽然顶不上大用,但平时对付几个蟊贼还是绰绰有余。
这边一有人看见飞车党抢劫,立马就去通知治安队,车站门口更是重兵把守,一时间哨子大作,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躺在地上的飞车党听见哨子心慌,不敢恋战,就近去扶摩托想走。
我有昨天见义勇为的经验,心说今天又能有五千块入账,因此斗志昂扬,上去又是一番连环脚,车手被我踹的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