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你不是更有资格?”
哦,也对,他们认识了十七年,谁能比过她!
这么一想,陆良七吃味的心顿时就轻松了起来,连脚底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还主动拉上了裴顾在她面前一晃一晃的手腕。
他手腕上那条挂着铃铛的双层红线显眼的很,陆良七把两人紧握的手抬起凑近观赏了两秒,也只两秒就嫌弃地把他的手给撒开了。
“嗯?”裴顾疑惑,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有些别扭地把胳膊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陆良七故意把视线往别处放,声音里有些小小的不甘:“等冬天我就白回来了。”
“噗。”裴顾没忍住笑,原来她还在意自己说她黑的事啊,也是,以前那么白来着。
“你还笑我!”一脚毫不客气地踢了过去,陆良七展示了一下自己高抬腿的风采,“我还没开始算我们的账呢,小时候那是特殊情况,我转学过来你还装什么都不知道呢!”
听到她前面一句话裴顾心里忽的沉了一下,听到后面这才松了口气:“我装什么了?不是都说要追你了么,意思还不明显?”
“明显个p!让我纠结地一直猜,猜来猜去觉得你又像又不像,毕竟我的阿顾是不会笑的!”
这时候正好走进陆良七小区内一条安静狭窄的小道,裴顾突然停下了脚步,跟在他后头的陆良七没有准备一头撞了上去:“怎么突然停了?”
一声叹气像是呼出了心中所有繁复的情绪,裴顾转过身来轻拉住陆良七的手,开口并未出声,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说,好半晌才整理好话语:“可是这才是真正的我,上辈子我们都活的太累了。”
夏蝉在头顶上“吱吱吱”地吵着,陆良七的心却意外地安宁,她对上裴顾的脸咧开了嘴角:“是啊,真感谢上苍让我们再续前缘,好给我报一剑之仇的机会!”
裴顾拿着西瓜的手突然僵了一下,西瓜落地咕噜噜地滚开了一些,裴顾弯腰去捡掩饰眼中的慌乱。
“你恨我么?”
裴顾蹲在地上没起,陆良七看着他故作淡定的背影猛地扑了过去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当然!”
隔着薄薄的衣料陆良七能感觉到他背部的肌肉有明显僵硬,知道玩笑开到他的痛处了便赶紧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恨你剑法练得太烂,我都疼死了。”
其实那时候的疼陆良七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当时恼他剑刺的不利落,心口疼得要命,躺地上好半天明明还有意识却说不出话,生生感受着后来裴顾带给她的折磨。
她从没见过他哭,可是当他真的哭了,自己却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对不起。”
裴顾道歉的声音低低的,诚意十足,倒是让趴在他背上的陆良七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明明是我自己让你杀了我的。”从他的背上下来,陆良七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起来:“毕竟和你说的一样,那时候的我们都不自由,说不清对错,丞相那个老狐狸是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他肯定不会给我个痛快,所以能死在你手里我还是挺开心的。”
她知道的,裴顾的艰难,毕竟她的父皇是个昏君,那么坚定地和她站在一起是很需要勇气的吧,将军对他的严苛她也并不是全然不知,可是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她不过一个傀儡公主罢了。
“你是不是傻?”即便陆良七没压着他了,裴顾仍然蹲在原地没有起,只露给她一个后脑的发旋,“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裴顾的声音像是从石井水里浸泡出来的一样,湿湿沉沉地压在人心里不禁打上一个冷颤。
陆良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然而……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并不想知道呢。”食指忍不住伸进裴顾后脑的那个发旋里,他的头发软软的,陆良七忍不住用食指轻轻地打着旋,有点上瘾,也不忘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我父皇现在超级有钱,不再是昏君了。”
裴顾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眼睛里的阴霾已经被他锁进了眼底:“那你还那么宝贝这个玉佩,难道不是因为怕他破产?”
“呸呸呸!”陆良七一推裴顾把刚准备起来的他直接给推坐在地,心里暗搓搓地想他怎么猜到,嘴上仍旧硬的很,“我才没有那么财迷!”
“是是是。”裴顾被推坐到地上也不恼,“不是因为钱,那就是因为人咯?”
陆良七:“……”
好像被套路了,不过看在他因为触碰到心底伤口而强作无事的样子,暂时原谅他好了。
“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么?”看着被她推坐到地上的裴顾,陆良七蹲下去抱了抱他,“现在的我们都是全新的自己。”
裴顾把脑袋垂到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半晌抬起头对上陆良七明亮的眼睛:“好。”
天气还是很热,两人没多耽误,继续往回走,只是陆良七这时候的心境跟之前有些不同了,不说话有点尴尬,开口又犯蠢。
“好热,你现在还会轻功么?带我飞回去吧。”
“我要是会的话就不会在这里见到你了,而是呆在研究所里。”
“……”
她都问了什么蠢问题,好像咬舌重来!
“那——”
“陆良七!”
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把陆良七刚起的音给盖了下去,她条件反射性地往外边挪了一下,和裴顾保持安全距离,然后甜甜地笑着把装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