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肚,立马就原形毕露,酒味辛辣,辣的时未直吐舌头,眼泪也跟着呛了出来。
怀里的猫扬起毛茸茸的脑袋看她,时未笑了笑,朝着猫儿的脑袋不管不顾地就亲了下去,“大黄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抱起酒瓶子又是一阵猛灌,早就将林正义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司穹也好久不曾这般猛烈的喝酒,刚才胃里就翻江倒海的难受。虽然喝起来索然无味,可是后劲儿却很大,他忍不住跑到洗手间一阵呕吐,等他再回来时,便瞧见桌上有个人,面朝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那只大黄猫则高高在上地坐在时未后颈窝的地方,和他两眼相对。
那眼神,似乎在说:畏惧我吧,愚蠢的人类。
司穹当然不会幼稚到和一只肥猫计较,他慢慢走过去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它从时未身上拎了起来。
他目光落到了时未面前的酒瓶子上,这瓶酒,是所有酒里面纯度最高最烈的酒,他刻意将它一直放着没有喝,没想到一个上厕所的功夫,就被时未给喝了。
司穹拿起来摇了摇,好家伙,起码喝了半瓶。
“时未?”司穹轻轻地叫她,连续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又将手放到了时未的肩上轻轻摇了摇。
趴在桌上的人嘤咛一声,依旧没有动静。
司穹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将猫赶走,然后凑近了一点,继续叫她:“时未,你醒一醒。”
“哪里来的磨人的小妖精,放开那个唐僧,让我来!!”
刚刚还趴着不动的人,突然胡乱的叫嚣着坐直了起来,看着司穹就坐在自己旁边,便对着他傻傻的笑,“司穹,你取经回来了?来,我们喝酒庆祝一下。”
司穹哭笑不得,原来在她梦里,他是取经的唐僧,所以,前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时未这会醉醺醺说的话没什么逻辑可言,伸手便要去拿酒,不过酒喝多了,眼神不好,酒没有拿到,倒是把桌上的酒瓶子全部打翻到了地上,噼里啪啦一咕噜的全都掉下去了,司穹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场,时未又蹭的一下站起来跳到板凳上,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过年了,放鞭炮。”
司穹扶额,明明是他喝了这么多酒,但是除了胃难受,整个人的意识却清醒的不得了,偏偏只喝了半瓶的她,醉的不行,现在都开始耍酒疯了。
司穹怕她从板凳上掉下来摔着,站起来将人圈在自己的手臂弯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将人抱了下来。
他尽量控制住她,不让她到处蹦跳,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她啊。
她刚刚挣脱司穹,满院子的玩后空翻,从东墙头,翻到了西墙头,而司穹只能眼巴巴地在一旁干着急,他根本近不了时未的身。
翻完后空翻,时未又变身成了小猫咪,开始满院子的找自己的同伴,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黄,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大黄,我发誓,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猫。”
“大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喵绝啊!”
“大黄……”
……
真当自己是一只猫的时未,开始在角落里钻来钻去,司穹怕她伤到自己,一直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又突然清醒,不再继续到处找猫了,而是跑回楼上的房间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刀,非要闹着给司穹表演削苹果。
司穹拿她没办法,论体力,司穹现在已经被时未折腾的透支了,所以他只能顺着她,哄着她,找了好几个苹果给她削,只盼望着她能消停一会儿。
看着时未安安静静地削苹果,司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他先将门反锁关好,防止她跑出去,然后才走到窗边,一边开窗透一透屋里的酒气,一边给林正义打电话。
目的很明确,就两字儿:求救。
因为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搞不定时未了。
林正义接到司穹的电话很激动,忙问是不是需要帮忙,语气暧昧。
司穹直接忽略掉林正义的语气,问他:“时未喝醉了,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抱上去,亲上去,扑上去啊!
虽然这个想法在林正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毕竟是自己家的师妹,不能让师妹吃亏了去。
“啥?”林正义假装惊呼,“你说我家小师妹喝醉了?”
司穹回答:“嗯,喝了大概半瓶酒。”
“什么?半瓶酒!”林正义吓得脸上的面膜都掉了,天知道,他这个小师妹是一杯倒啊。
林正义心惊胆战地问:“她现在进行到了什么阶段?”
“什么意思?”司穹不解。
“哎哟!”林正义急得不行,说,“就是后空翻,角色扮演,乱窜,削苹果,现在进行到哪儿了?”
司穹看向某人,说:“削苹果。”
“天啊。”林正义急的站起来满屋子来回走,他现在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
他拿着电话警告司穹:“现在,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将时未关进卧室,然后自己离开,你绝对绝对不能和我小师妹待在一起。”
“为什么?”司穹疑惑道,“而且,留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司穹,留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更加不放心。”林正义现在操碎了心,他又说:“赶紧的,趁着她苹果还没有削完,你赶快照我说的做,做完了就马上离开。”
然而,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正当司穹准备照着林正义说的做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