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自己这条小命随时都悬着呢,一不留神就没了,在这种时刻,光有勇气是不够的。
“到那边去,这里不安全?”他十分恼火的朝她吼道,示意她去离窗户远一点的角落里躲着。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哪里还有离开的力气呀,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这么的胆小,她根本缺少做英雄的力量和勇气,现在她已经把他当成了她的护身符,甚至于有了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的想法。
“该死。”他冷冷的骂了一句,她在身后拽着他的衣服,令他的身体都无法动了,她还真的是一个大包袱,一个致命的包袱!
他眸光一冷,薄唇一抿,拿着手里的软水管,阴沉的说道:“就让我给你们这群混蛋洗个冷水澡吧。”
他让自己身体靠在墙上,然后侧着身体,用双手把软水管搁在窗台上,然后用力的晃动着水管,一阵的乱射……这样一来,外面的枪声是稀少了些,但是并没有停止。
而且,活动室的门开始被子弹射穿,留下一个个触目的弹孔,外面的阳光从弹孔里射进来,形成了一个个的光柱,打在她的脸上,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是苍白的一片……
他的眉头蹙的更深了:阿忠怎么还不来?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就要面临绝境了。那些人并非全部都是蠢材,他们看见他用水管pēn_shè他们,立刻改变以他为目标的策略,把人都分散开来,以各个角度来击破,活动室的大门已经是他们的第二个目标了,只要门被迫,自己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不过,过惯了枪林弹雨的日子他知道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冷静,这里不只是有他一个人,还有几个人的性命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是万万不能放弃的。
他冷峻目光一扫,立刻说道:“你放开我,把这些桌子都推到门后面去,抵住,不要让他们进来。”
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喝,她大脑似乎清醒了很多,她依言放开他,猫着腰,把活动室里的桌椅一张张往门边移过去,而他依旧守着窗户,眼神冰冷,双眸里充满着浓重的杀气,他此刻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浑身的兽,性得不到发泄,全部隐忍在这一对眸子里。
在子弹横飞中,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也过得异常快,当她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门外已经传来了“咚咚”的踢门声,而且还有很多子弹从门缝里往里射,有几次,她觉得自己就是和那种猖狂的子弹擦身而过了……
她吓住了,思维一片的混乱,在混乱中,立即往敖珏那边靠过去,也许她本能的觉得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敖珏,他们要进来了。”她拉着他的胳膊,几乎要哭出来了。
可是敖珏并没有回答她,一双冷眸依旧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软水管,薄唇紧抿,神色冷然,眸光里燃烧着腾腾的怒火……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放弃的。
“啊,你受伤了?你怎么受伤了?”她眼眸里突然漫过一抹的鲜红,刚才她只顾着自己紧张害怕,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胳膊受了枪伤,此刻她的手心里一阵的湿腻,全部是他的血!
他的胳膊受伤了,她刚才还拉着他的胳膊一阵的摇晃,这得多疼啊,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想到自己罪恶,她连自己都痛恨自己了,“你是不是很疼?我找东西给你止血。”
说完,她立刻就要撕烂自己的裙摆,帮他包扎伤口。
“你给我安静一点行不行?女人就是坏事!”他显然没有把这伤口放在心上,自己身上的伤疤数不清,这点小伤算什么?反而是她在耳边大呼小叫,哭哭啼啼的令他心烦气躁,就算是外面的人杀不死他,他也被她给烦死了。
他的大吼令她一愣,突然她一笑,“你还可以用这么大的声音吼我,证明你的身体没事,太好了,我这就放心了。”
看见她带泪的双眼突然露出这么舒心的笑容来,他的心轻微的一动:原来我对她这么重要啊?脸上的阴霾散了些去,“你不用一会哭,一会笑的,想要我死不会这么容易的。”
说完,一抹冷冷的笑意在他的唇角边漾开,“到最后是谁死还不一定呢。”这时他已经听见外面枪声越来越密集,比之前还要密,不过打进来的子弹却是约了越少了,应该是阿忠他们来了。
“怎么回事?外面打的那么激烈,我们却没事?警察来了吗?”这会儿门口已经听不到踢门声了,她用手把眼泪一抹,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
“警察有这么快吗?是阿忠他们来了。”说着,他自傲的扬起的唇角,黑狱的人是一点也不比警察逊色的。
0041我要打坏人
“老大,你没事吧?”外面果然传来阿忠声音。
“我在里面很安全,把人给我拿住了,我待会要问个明白。”他说着,往窗户外一看,只见那些黑衣人全部被制住了,伤的伤,死的死,还有几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他唇角的冷笑更浓烈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叫阿忠他们马上过来接你。”矫健的身影一晃,他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她自认没有这本事,放弃了跟着他出去的打算,这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她赶忙往卫生间奔去,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看,两个孩子互相抱成一团,闭着眼睛,身体不住的哆嗦,他们虽然在里面,可是外面的枪声还是把他们给吓坏了。
一把搂住两个孩子,“不要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