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了?”蓝佳音手叉着腰,连珠箭似得声声追问。
她说话的底气足,语速又快,跟刚才那温婉的模样,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想到自己刚才那装温柔的模样,全被这人看到眼中,蓝佳音羞恼的不行,脸上像起了火般的滚烫。
沐凌铉见她眼神亮晶晶,脸颊红润润,别样的精神,明明跟自己说话的口气这般凶,他反而觉得无比顺眼。
总觉得这样的小丫头,要比刚才对着李二那做作的千金小姐派头,强了一万倍不止!
不禁是挑着眉梢轻笑道:“对着未婚夫就低眉顺眼,对着我就横眉怒目,翻脸跟翻书似得,未免也忒快了点吧?”
“再说了,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又该先回答那一个才好?”
远处跟着伺候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跟墙上的男子说起了话,那叫一个震惊。
就算这个人是认识的,那也很吓人好不好!
但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们即不敢往前去,更不敢就此离开,心里急的不成,几个人一商量,干脆选了个腿脚麻利的,赶紧去请救兵吧。
她们的举全然落入沐凌铉的眼中,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开玩笑了,正色道:“刚才那人好不婆婆妈妈,他没告诉你的话,我现在告诉你,你听吗?”
蓝佳音一怔,赶紧点头,听话听半截最是急人不过,这会能补全了,为什么不听?
“京城最近流传,有一富贵人家的小姐嫌贫爱富,放着家里正经的祖母不孝敬,偏上杆子的去巴结有权势的外祖母。”
“而且仗着长辈疼爱,把本家和外祖家的姐妹都全然不放在眼里,德行堪忧。”沐凌铉此番带来的暗卫,都是他老子用非常手段训练出来的,本事决然第一流。
自打沐凌铉吩咐下去后,可以说只要是有关蓝佳音和她三叔的,就甚少有什么是沐凌铉不知道的了。
蓝三爷的事儿还需要等待个时机,可是这个别有用心的流言,完全可以现在就告诉给本尊知道。
蓝佳音听完登时就怒了,骂道:“放他*娘的狗*屁!我堂堂左相府的小姐,还需要行此种无耻之事?这些人是闲着没事干吗?”
“整日里就知道瞎胡咧咧,也不怕老天爷罚她舌头长疮!以后再也说不出话?!”
见眼前打扮秀雅,却叉着腰村妇骂街似的小丫头,沐凌铉眼中的笑意更盛,不禁暗想,“她这般放肆的一面,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呢,李二那小子虽是她的未婚夫,却注定一辈子都瞧不见。”
这般一寻思,某人的心底,竟是诡异的升起了一股子得意来。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是耳朵微动,便抬头往远处瞧了一眼,垂头迅速的对蓝佳音提点道:“这话别人就算听了也很难对上号,可现在巧不巧的,却是入了你那未婚夫的耳,你说,他会怎么想?”
说完,双手一撑墙,嗖的就从墙上消失不见了。
蓝佳音望着空荡荡的院墙,却是将沐凌铉最后一句话细细的品味起来,就连身后那匆忙的脚步声,都置若罔闻。
柳云成和柳云祥兄弟俩,带着客人去游园,回来的路上却把客人给丢了,正在担心无法向祖父交代,就听得丫鬟来报。
说自家表妹和站在院墙上的客人说起了话,未来的表妹夫可也登门拜访了,这要是被人家看到,那还了得?
俩人急的白毛汗都出来了,不顾形象的一路小跑,到地儿一看,墙上那有什么人?
只有表妹蓝佳音对着院墙发呆,兄弟俩对视一眼,柳云成清了清嗓子,问道:“音表妹,你在看什么呢?”
蓝佳音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家两位表哥,满眼疑惑的站在身后,静等自己的回答。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刚才沐世子站在院墙上问路,我给他指了院门,他就嗖的不见了。”
“要说咱家这院墙可真不算低,他怎么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也不怕摔着?”
☆、第二十七章令表妹真是朝气蓬勃
蓝佳音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家两位表哥,满眼疑惑的站在身后,静等自己的回答。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刚才沐世子站在院墙上问路,我给他指了院门,他就嗖的不见了。”
“要说咱家这院墙可真不算低,他怎么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也不怕摔着?”
柳云祥闻言心里一松,“嗨,表妹,他家也是行伍出身,跟咱们家一样的,虽说咱家的院墙比别人家都高的多,但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崇北侯府的门户紧,除了园子里用的是不到一人高的花墙,别地的院墙都是两人多高,等闲的人只能是望墙兴叹。
果然,他们这里正说着话,那边沐凌铉就已经从院门进来了,远远的就朝柳云成抱拳拱手,很不好意思的赔礼,“哎呀,刚才看景入神,竟是走岔了路,找不到二位,也回不了声声院,只好是登高一望,正巧碰到蓝五小姐在赏花,倒是省了不少事儿呢。”
说着,人也到了跟前,对着蓝佳音深施一礼,郑重谢过,表情自然,举止洒脱,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蓝佳音浅笑回礼,口中谦逊的说着,“不必谢,应该的。”
心里却很是纳闷,“他怎么就能猜到,我会是怎样的说辞?”
“搭话竟是这般的严丝合缝,像是说好的一样,可刚才他走的那般急,我们俩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
走失的客人既然已经回来了,柳云成和柳云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