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赞了句,“我家音姐儿越来越本事了,一会儿外祖母见了,定是高兴的不轻。”
锦珠听见柳三夫人称赞自家小主子,那是自豪的不得了,“三夫人,我家小姐针线上进益的可快了,以前她是一拿针就扎手,血把布都染红了,现在竟是能绣帕子,还绣了件成品孝敬老夫人,可真真是太有天分了。”
蓝佳音只觉得脸上滚烫,“这死丫头,好大的口气,都不知道脸红!”
赶忙不好意思的嗔道:“锦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柳三夫人笑着搂她进怀,“我儿,就怕你不学,只要你上心,万事不难,远的不说,咱们府里的绣娘个个都是顶尖的,三舅母给你挑个好的,包你大有长进。”
娘俩说说笑笑的到了侯府垂花门,换了软轿往庆和院去,因着对外称病,老夫人并不在暖阁,而是在卧室雕花大牀上靠着,屋里檀香和药香混在一起,被热气一蒸,十分的闷人。
再加上来侍疾的皆是府中的夫人小姐,香粉混着头油,蓝佳音当即胸口就是一堵,暗想在这种坏境下,怕是没病都要被熏出病来。
她刚上前给外祖母见过礼,话都没说上几句,外间就有管事的来报,说是卢公子已经醒转,御医诊了脉,说是已无大碍,只将风寒调理好便是。
据闻卢公子倒是个爽快的,承认自己不请自来,还说落水乃是意外,不关崇北侯府的事儿,这就要收拾收拾家去了。
崇北侯夫人当下大喜,搂着蓝佳音笑道:“我的箐箐儿果真是福星,瞧瞧,才一来就有好事儿,要不是怕慧姐儿找我哭,外祖母真让你住着不回去了。”
言罢,她很是洒脱的对着赔笑的众人一挥手,“成了,折腾了这许久,你们也都累了,都回去歇着吧,杜鹃,七彩,去开几扇窗透透气,这味儿可真是窜啊。”
原来她老人家也早就受不住了......
一会儿人散了,崇北侯夫人这才对蓝大夫人道:“让白鹭开了小库房,你去给卢家选四样像样的东西,再给胡家和沈家各选两样差不多的,明儿搁在你大嫂给卢家的礼单子里一同送去。”
“到底人家的孩子在咱们家遭了大罪,该有的心意还是要有的。”
“至于那两个没了的小厮,每家送五十两银子,算是尽个心吧。”
柳三夫人闻言挑了挑眉梢,笑道:“婆母,胡都尉的家境殷实,可是沈公子的妻弟家可不算富庶,听说住的地方都是租来的,与其送这些金贵的物件,不如将那小院买了,把地契送过去,倒还实惠些。”
崇北侯夫人闻言淡淡一笑,却瞧着蓝佳音问道“箐箐,你怎么说?”
蓝佳音不觉就瞧向自家娘亲,蓝大夫人见女儿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禁笑道:“外祖母问你话,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说,看娘亲作甚?”
蓝佳音赫然一笑,心里暗自拿捏着分寸,忐忑的说:“那位沈公子是成表哥的同窗,他妻弟是他带来咱家玩耍的吧?”
“与其一家送一家不送的让人说闲话,外孙女儿觉得,还不如将外祖母的心意送给沈公子,再将地契私下送给那妻弟,岂不皆大欢喜?”
☆、第二十二章老夫老妻甜如蜜
但见蓝佳音回答的周全,老夫人大乐,得意的瞧着自家女儿道:“我就说我的箐箐是个聪慧的,偏你总是怕她出错,做什么都要护着。”
“焉不知,小鸟不摔几下,怎能学会展翅?温室里的花朵,又怎能经历风雨呢?”
“她既是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论早晚,也得是要自己当家做主的。”
蓝大夫人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在试着放手,今日被亲娘这般刻意提醒,心里顿觉更有底气。
笑着嗔道:“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对,女儿以后万万不敢再护着她了,就让她好好的摔打,摔打吧,也让您好好的心疼心疼。”
蓝佳音趁机又将亲手绣的帕子奉上,老夫人更是欢喜的嘴都合不拢了,拿着帕子夸了个没完没了,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说成仙女下凡。
蓝大夫人故意捻酸的说,“娘,这可是箐箐的第一件成品,当初女儿还以为是孝敬我的呢,岂料,她却是巴巴的给您送来了。”
“那是,我的箐箐最孝顺,再说了,没有你娘哪来的你?”老夫人此话一出,没一个不笑的。
众人随即都跟着凑趣了一番,蓝大夫人这才带人去了小库房,柳三夫人瞧着神色不佳,貌似是乏了,趁机告退,只剩下蓝佳音陪着自家外祖母。
祖孙俩伴着不远处收拾后罩房的声响说闲话,柳毛氏笑着问外孙女儿:“这会子没外人,说说吧,你老子好好的,为什么要禁你的足?”
蓝佳音早就想给外祖家提个醒,好让他们知道,蓝家已经被人盯上了,一条船上的侯府也得注意才行。
蓝家虽是一家子的文官,可崇北侯府却是一门的武将,家中的暗卫都是打小精心教养,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好汉,办事效率可要比蓝家快多了。
要是外祖父这边能派人去查,他们知道的事情必定不会少,如此一来,将来自己进言,他老人家才能重视不是?
就是该怎么开口才不突兀?怎么说才最合适?她把不准,一直都在心里的斟酌。
这会外祖母主动相询,她自然毫无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一口气说完,便端起牀边小案几上的温茶,一气饮尽。
这才嘟着嘴说了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