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不讨好。
只不过,若换做是沈姑娘,恐怕从细处入手一锅端,才是更好的办法吧。
唔,不过她没有这个宏愿,不废脑筋也罢。
沈姑娘默默喝了口茶,正要放下,脑袋搁在她肩膀的楚淮影还凑过来印着她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被沈姑娘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重绛把这一过程尽收眼底,红唇弧起,笑起来:“只是如今有了楚宫主,情况可就不同了。”
沈姑娘端着茶杯的手微愣,然后把杯子放下,眉头蹙起,要楚淮影去冒险,可不在她考虑之列。
偏生楚淮影还像是终于等到重点,掀起眼皮子,问:“阁主这是要和我们合作?”
“若是能得楚宫主相助,西番国子民,甚至西域诸位,都有希望从束缚中解脱了。”重绛不为他话中敌我分明的立场而伤,一双媚眼缓缓看过来,一句话把一大重担压下。
赫连珏笑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日认识楚淮影了,此人行事哪里是天下大势逼得来的。
“我们目标不冲突,可以考虑。”楚淮影却满不在乎地答应,只道:“只是,有一个前提。”
重绛闻言笑意更盛,不生气,反而十分愉悦:“可是替沈姑娘看诊?”
楚淮影对她迫不及待地态度没有兴趣,只漫然颔首,大手在沈卿酒软软的发顶顺了两下,似是要安抚她一直微微蹙起的眉头。
现在小酒知道他每天担惊受怕怕她出事是什么心情了吧。只是,他不会真的让她担心就是了。
“没问题,重雪肯定很乐意。”重绛回头问一直看着两人互动不说话的弟弟:“重雪?”
“自然。”重雪笑得意味深长,抬眸扫了姐姐一眼:“姐你的伤不要也看看?无明神功可不是盖的。”
“无明神功?”赫连珏久在西域,却未曾听过这一秘笈名,世上为人所知的,向来只有楚淮影修习的第一内功无相真经。
重绛点头,只向重雪道一句不要,才微微垂眸解释:“我深入西域,最后在皇极国寻到他踪迹,只是还未见面交手,便被太息老人拦下了。”
“我师父?”楚淮影挑眉,似是没想到时微澜跑得这么快,还离圣子那么近,却对她的出现并无意外。
“嗯,多亏了她,我才免于一难。”重绛似是心有余悸,叹道:“这无明神功若真如太息老人所言,那今日回来的,恐怕是我的......”
“姐,说什么蠢话。”重雪斥道。
“所以,这无明神功到底是什么?”赫连珏问。
重绛安慰了一番弟弟,才解释:“世上曾有一正一邪两大内功典籍,正者自然是天下人皆知的无相真经,这邪的却少有人知。”
赫连珏听了一拍掌,了悟:“我道他凭何这般不可匹敌,原来也是人一个,不过是修习了邪功。”
“这可不一定,不过,我对这圣教也不甚了解,只能确认圣子修习邪功。”饶是重绛追击之久,也不敢贸贸然否认圣教的秘密。
沈卿酒点头,的确,他们暂且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构造,还对圣教有所怀疑;就更别说她这个穿书进来的了。
光她脖子上那个键盘壳子,就说明圣教绝对和作者脱不了关系。
“所幸阁主遇到了太息老人。”沈卿酒不由叹道,对楚淮影这位师父越发好奇。
楚淮影就着圈着她的姿势,低头咬了一口那玉白的耳垂,道:“叫师父。”
沈姑娘无奈地叹气应了他,以前没发现,这人怎么跟小狗似的,老爱咬她舔她?虽然不疼,痒痒的还挺舒服的。
重雪看着这一对璧人,看好戏的眼神中笑意更深,缓缓开口:“我姐的确很幸运,只是沈姑娘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什么意思?”楚淮影抬眸看他,今日他的主要目的便是重雪,先前的事他约莫也有了了解,并不甚在意,只是牵涉到沈姑娘,他总是很心揪的。
重绛铺垫许久,终于等来了此刻,她倒是很好奇,楚淮影和他怀里那位淡定的姑娘会是什么反应:“圣教双子,圣子修习邪功,圣女又是什么作用,不知诸位可有掌握?”
“我们一路寻访名医,都说小酒身上的并无中毒之兆,所以我猜,楚淮钺在小酒身上种下的,是蛊。”楚淮影娓娓道来,一番话不知已揣测了多久。
重雪欣赏地鼓掌:“没错,的确是子母蛊毒。这蛊毒在平常人身上并无大碍,反而会延年益寿,可到了圣子圣女身上,那便大不一样了,我想沈姑娘这么聪明,该是有所感觉了吧?”
“嗯,我能感觉到我的经脉日渐枯竭,速度不快却也不慢,这些日子来也偶有如旧日在宫中时那般发寒,时有万箭穿身之感。”沈卿酒并没有为他求着听故事般的眼神所慑,平静地复述,仿佛经历这种种折磨的并非她自己,小手还悄悄覆上楚淮影攥紧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他。
“不错。”重雪头一回赏识地看向沈卿酒,只是敌意从未减少。
“不要吓着沈姑娘了。”重绛责备他,红唇却依旧翘着,接替他继续解释道:“无明神功之所以为邪功,是因为修习它需要折耗自己身体为代价,越是上层的功法,折耗便越多。”
她话说到此处,楚淮影眼底便已渐渐透出冷意,重绛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补道:“唯有通过子母蛊连接他和圣女,他才能把折耗转移到圣女身上,而圣女本身便是极难离世之身,因而是最上乘的人选。当初我爹帮助竹筠夫人,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