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想着赶紧出来吧孩子,生完这个再生本宫就是猪!
董永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急得转圈,偏偏问了里面也没人回他,索性套了一件厚衣裳,出去吹凉风散心。一出大门,一个黑影子闪了过来,董永吓了一跳,借着月光一看,“荷花,你怎么不回家?”这大姑娘蹲在这里难道守了一晚上。“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这么重的寒气,快家去。”
荷花瞥了他一眼,眼睛里藏着泪花,委委屈屈道:“你还记得我肚子里的肉,你心疼你的孩儿,就不心疼我吗?”
董永叹了一口气,把荷花搂到衣服里,无奈道:“家里那端架子哪比得上你温柔多情,只是她现在正在生孩子,我看着也心疼也心烦,你今天就别闹了。”
荷花抱着他的腰,低头道:“她要是……要是死了,你会娶我吗?”
董永没有说话,半晌道:“别想那些不吉利的。”手上还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互相在寒风中取暖。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见他娘屋子里的灯亮了,接着有舀水洗脸的声音,不多时又开门泼水,灯熄了。董永隔着窗户问:“娘,您要睡了?”
董母闷闷地应了一声。
“生了?男娃女娃?”董永又问。
“赔钱货!”董母的声音很气愤,好像买到了假冒伪劣产品,“折腾了老娘半天,就是个丫头片子,还没生完!你也趁早回去歇着,有产婆看着。”头还没出来,出来了下半个身子,董母清清楚楚看到是个丫头,心都凉了。
后院的喊声更凄凉,荷花听得后脊背骨发凉,躲在董永大衣服里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董永一下子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轻声在她耳边道:“别怕,咱们孩子不会的。”
“可他没有父亲。”
“不怕,会有的。”董永也知道是难产了,他拉着荷花的手往里走,几乎是喃喃自语道:“会有的。”
“看到了?”大师父站在七公主的床边,挥手撤了窥世镜。
七公主睁大了眼睛,一滴泪也没有,空洞洞看着大师父,“母后,救命,帮帮儿臣……娘!你帮帮我!”
大师父叹了一口气,冤成夫妻,债成父子,都是修来的,阿弥陀佛。轻轻吹了一口气,七公主闻到一股暗香,似乎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小腹下一松,有东西滑了出来,接着就听到了孩子小猫似的哭声。
产婆醒了,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不见大师父,只看到了那软软的小婴儿出来了,欢天喜地道:“生了!董娘子,可算生出来了。”说着手忙脚乱剪了脐带,给孩子洗了热水澡,擦掉血迹,裹了棉布,抱到七公主旁边,又手忙脚乱替产妇收拾。
七公主松了一口气,神智格外清醒,她听到董永在窗外试探性地喊:“娘子!娘子!”
“董永哥,姐姐她是不是……”有个女人小声问。七公主连生气都没有力气,没意思。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多乖的女儿。
董永犹豫着,最终一脚迈进来想看看他媳妇到底凉了没有,一掀门帘,便被一道光弹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屋内传来他媳妇儿的声音,“滚!”
荷花心想,这要回去被她“爹”知道了,难逃一罚,咬着牙想进去害人,也一掀门帘。一道金光打来,正中面门,荷花心道不好,来不及转身,就被击倒在地。她捂住脸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偷眼看到屋里站着一华服贵妇,仔细一看,王母!
完了!
产婆还在给七公主擦身换床单,一扭头这家男主人进来了,连忙道:“董郎君快出去,正收拾呢,都是血腥气。知道你们新当爹的都心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产婆是好心,一般男人看到女人生产的样子,以后房.事都有心理障碍。
董永没接茬,只连声问道:“刚刚进来的女人呢?”
产婆摇摇头,您可别吓我,老婆子大半夜接生也怕鬼。
董永四处寻找,大衣橱、小凳子,连床底下都看了,人怎么不见了?忽然听得噼啪两声,举着蜡烛仔细一看,屋里角落里有条大鲤鱼在跳。怎么有鱼呢?不对,荷花去哪里了?董永不敢问七公主,埋头找不到,连个招呼都没打,灰溜溜出去了。
七公主从床头摸出一根足金的发钗,递给产婆,今儿个谢谢您了。
产婆惊喜得一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接生五年也攒不出这样的金钗,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看到地上的鱼,以为是从厨房跳出来的,顺手就抱走了。
有功就赏,有仇的,她也要罚,七公主道:“母后,儿臣错了,您把法力还给我吧。”
大师父摇摇头,道:“闺女,你凡缘未了,尘根未断,可不配位列仙班。神仙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你且好好想想这些话。”说罢祥云顿生,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迹。
七公主挣扎着爬起来,喊:“母后!你等等我,母后。”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七公主心疼,连忙抱在怀里摇,儿呀,你莫怕,有娘在。迷迷糊糊躺到了中午,没人来送吃的,七公主饿得前胸贴后背,最后还是产婆心念着董家娘子的好,给端来了一碗鱼汤。喝了热鱼汤,吃了两口饭,七公主回过劲儿来,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心中盘算。
再说大师父,替糟心的小闺女善后了,也懒得回天庭,索性将瑶池打包收入王母的芥子空间,去西部牛州寻了一处崇山峻岭,于山林深处、峡谷湖海中,设了防止凡人误闯的禁制,将瑶池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