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扶起他。
“没事没事,我很久没摔过了,真的。”苏承急着向秋意解释,没想到本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太狼狈,却一下子把最狼狈的自己暴露了出来。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快看看有没有摔伤。”秋意有些无奈又有一些着急。
苏承的床很矮,他用手臂一撑就坐到了床上,两条腿东倒西歪的分开来,秋意跪在地板上凑到苏承的身边,伸手就要卷起他的裤子来看,却被苏承按住了手,秋意抬起头有些无措的看着苏承。
“要是不看看摔破了怎么办,我帮你看看吧。”秋意语气中有着请求。
“没关系,它们感觉不到疼,再摔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没关系的。”苏承依旧按着秋意的手不让她动作。
“你怎么这么说啊,你怎么能不好好照顾自己呢,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秋意昂着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承,好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苏承把手下秋意的手从按变成了握,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泄气一般的笑了出来。
“秋意,你听我说。”苏承微微正色,语气严肃,“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想放弃机会。我可以追你吗?你不用回应我也不用有负担,我知道我现在说这种话是不自量力,但是我只是不想辜负这种喜欢你的心情。嗯,我说完了。”苏承松开秋意的手,而秋意还愣愣的看着苏承,好像还没理解苏承刚才话里的意思。
“嗯.......我看看你的腿,看看有没有受伤。”秋意低下头语气慌乱,双手没了苏承的束缚,很快就把他的裤子卷了起来,卷起了外裤里面的保暖裤露了出来,苏承配合的弯下腰把保暖裤也卷到了膝盖以上。
秋意看着眼前苏承的腿,两条腿都苍白的没有血色,手掌贴上去就被腿的温度凉到,腿上皮肉松弛,右小腿上有一道从膝盖到脚踝的狰狞伤疤,膝盖有些不正常的红色,想来是刚才跌倒时撞的,秋意伸出手摸了摸那道伤疤。
“这是当年出事留的疤,头上的也是。”苏承说着话把额角的头发撩起来,露出了那道伤疤,“差点破相。”苏承笑的开心,好像说的完全不是自己身上的伤一样。
“你……你的腿一点感觉也没有”秋意还是问了出来,苏承好像放了心一样舒了口气。
“没关系,我还怕你不问呢,从这里以下就完全没有感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苏承用手比了比肚脐的位置,秋意的手攀上了苏承的膝盖,给他揉着撞红的地方,苏承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揉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忽然好希望好希望这双腿是正常的,可以感受她的体温,感受她掌心的纹路和轻柔的摩擦。
“我从没想过的。”秋意抬起头看着苏承说了看似无头无脑的一句话,但苏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没关系的baby,别想太多,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没关系的。”苏承伸出手想把一直跪坐在地板上的秋意扶起来,却被她抢先一步自己站了起来。
“我该怎么相信你的话,你曾经劣迹斑斑。”秋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承,咄咄逼人的问道。
苏承万万没想到秋意会顾虑这些,但转念再一细想,确实,自己少不更事时也是一个fēng_liú少年,仗着那句“人不轻狂枉少年”做了不少荒唐的事,可是如今的自己......苏承弯起一侧的嘴角,自嘲般的笑了笑,轻轻地吟诵道:“\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年至五十,国破家亡,避迹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布衣疏莨,常至断炊。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当年我念书时是个问题少年,上学也没学过什么东西,出事后我读到了这篇古文,说实话不认识的字很多,查了百度读懂后我竟然发现我流了泪,我不想回首往事时往如隔世,所以我变成了现在的苏承。”
秋意没想到苏承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话音萧索,他的眼中好像有着几十年的沧桑般平静如深潭,秋意竟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感,这种感觉是孤寂吗,是散尽表面的乐观积极后剩下的不为人知的黑夜里独自舔舐的伤口吗。
“你休息休息吧。”秋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苏承也听话的把双腿搬到床上,躺平自己,后脊处的酸痛让他“嘶”的一声轻哼了出来,秋意把苏承的腿摆正,又严严的盖上被子,把他刚刚撩起的额角还翘着的头发抚平。
“秋意,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拒绝我,我就当你答应我追你了喔……123!”苏承忽然开口,然后在秋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数完了三个数,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秋意的表情,生怕她表现出生气和不开心,可是秋意就那样笑着看着他,目光柔和还有着一丝宠溺。
“小孩子一样,还没小小酥大呢吧,快好好休息吧。”秋意看了一眼躺的笔直的苏承,他把一双好看的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睛里跳跃着兴奋和高兴,微微的弯着,温柔的注视着秋意。
☆、r13
说了要追秋意,苏承等到天气好起来,身体状况恢复了,就真的开始行动了。
小小酥放学时苏承的车停在门外,一年级的小小酥已经排着队出来了,父子二人都趴在车子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