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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仅仅只是在那么一眨眼的工夫里,那一张畸型而又丑陋的脸就带着众多的触手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仿佛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没有留下任何一丁点儿的痕迹。
巴哥达的心里一度犯起了嘀咕,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呢?而当他再一次扭过头去看如如时,发现如如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一扇相对要平整和光滑一些的石壁。如如看得特别认真和投入,似乎是入定了一般。
巴哥达再转过身子去看胡服骑射,只见胡服骑射又已恢复了先前的模样,还是那么一副蔫了吧叽、病病恹恹的状态,完全没有一点生机与活力,这跟她刚才那种勇猛强壮的劲头儿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居然都像是那没事人一样,一个是那么专注而淡定,另一个又是那么柔弱而痴傻,巴哥达随后就进一步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刚才那张鬼脸,那张被胡服骑射称作是娇娘的鬼脸,是不是他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呢?他自己又为什么会如此胡思乱想呢?是让这幽深漆黑的山洞给逼出来的吗?是被胡服骑射的鬼附身给诱导出来的吗?还是他自己为了讨好和取悦于如如而太想建功立业了,所以,他就挺起了一个男人的胸膛,充当了一次纯爷们儿,而前往那妖魔鬼怪的地界去奋勇当先冲锋陷阵了一把……到底是哪种情况呢?这个时候,巴哥达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盆浓浓稠稠的糨糊了,他无论怎么着,也都想不清楚,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咋一回事情。
这一会儿,巴哥达看见如如还在那边的一块石壁面前探究和琢磨着什么,巴哥达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凑近了过去。
因为此时的巴哥达还不知道如如会对他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是接纳他呢?还是会拒绝他呢?巴哥达对此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巴哥达必须格外当心留意,千万不要再得罪和惹怒如如了。还好,巴哥达凑到了近前,如如并没有挥手驱赶他,也没有跟他搭腔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已。
既然如如没有表现出拒绝和厌恶的意思,那巴哥达的胆量也就壮大了一些,心境也就平和与淡定了一些。
这当儿,巴哥达在手电光亮的照耀之下看到,在那块石壁上刻有一些字符,旁边还有一些图形。只是刻的十分浅淡,显得相当地模糊和虚幻,若不是特别细心观察的话,那是很难被发现的。巴哥达当下心说,在这么偌大一个黑不隆咚的山洞里,如如是怎么发现了这些隐隐约约的字符和图形的呢?这可是有点儿神奇了啊!而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些字符和图形代表了什么意思呢?又是谁刻上去的呢?是什么时间刻上去的呢……所有这么一些问题,巴哥达全都没有弄懂。
也正是因为不懂,这样才勾起了巴哥达巨大的好奇之心和探究之意。这个时候,巴哥达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去问如如,不过,他的脑瓜子也还算是灵活和敏捷,略一思忖之后,他便故意自言自语道:“瞧一瞧这些怪怪的字符和图形吧,让我说呢,这会不会是远古的外星人刻上去的呢?我看这是有可能的。当然了,也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也有可能是野人刻上去的……”
巴哥达故意将那刻在石壁上的字符和图形往远古的外星人和野人的身上瞎扯,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引起如如的反应和注意。巴哥达心说,也不管如如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语,那也要比现在这样不搭理他,只是拿他当空气要强一些啊!所以,巴哥达不惜表现出他自己的无知和狂妄,也得要换取如如的美人一笑啊!
果然,如如上当了。
如如果然应声开腔了:“巴哥达,你那细细的脖子上面长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大脑袋啊?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离谱啊?还亏得你敢想敢说,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我看呐,你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啊!当真是让我佩服!佩服!佩服!”边说,还边冲着巴哥达拱了拱手,以示顶礼膜拜之意。
巴哥达知道如如这是在讥讽和嘲笑他。
尽管如此,巴哥达在内心深处还是十分乐和与爽快的。
这是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的谋略实现了。如如毕竟是开口说话了,不仅如此,如如甚至还拿出了他的细脖子和大脑袋来寻开心,这也就充分说明了,如如这个时候不仅已经原谅他了,而且,这还说明了,如如现在的心情还特别地好。好得都有些近乎甜蜜和美妙了。要不然,如如通常是不会这么说话的。也只有当如如心情大好的时候,如如才会跟巴哥达开诸如此类的玩笑。这是如如的一贯风格和作派。
事实上,如如这样跟巴哥达开玩笑,调侃达,那也是有一定的针对性的。
巴哥达这人的长相有些怪异和有趣。巴哥达有着一个细细的像天线一样的长脖子,在他那格外细长的脖子上居然还顶着一个像西瓜一样的硕大脑袋。并且是,他人还很胖。在人堆里那么一比较,也还算是个胖子吧。如如当初第一次见到巴哥达的时候,就曾经一本正经地告诉过巴哥达,说是巴哥达那又细又长的脖子是一块短板。如果哪一天巴哥达的身体出问题了,那一定会是出在巴哥达的脖子这块短板上……当时,巴哥达还听得不太明白。后来,巴哥达总算是回过味来了,明白了。如如这是在拿他的脖子说事哩。那意思是说,一个木制的水桶,不管它有多么高大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