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就咬下去。牙齿磕到硬梆梆的肌肉,牙龈都抖了三下。
严慕伸出中指,“来,别咬那,咬这。”
赖思归:“……死变态。”
真是爱死她红着耳朵要炸毛的样子!
严慕闷笑着盘算要适可而止了,捧着她的脸,压下去把嘴堵住。
舌头攻城略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迅速软下来,严慕的胸腔一下一下震动起来,他没打算做什么,只是缠着她更加用力。赖思归轻吟一声,突然撑着坐起来,她抬手顺了顺头发,笑了笑,伸出舌尖若有似无舔了下唇角。
下一秒,严慕的整只手轻轻一颤,赖思归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慢悠悠地舔,勾着桃花眼看他。
腰上的手一下收紧,严慕舔了舔牙,身体以更快的速度有了反应。
赖思归立刻松开他,笑得眉眼媚人,“我赢了。”
严慕礼尚往来含住她的耳垂:“……你的确应该高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人都不好受,赖思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头枕在严慕肩上,头发垂下来,半遮住脸颊,呼吸平缓了很多。
严慕抬手,擦了擦她额头的薄汗,把睡裙给她套回去,不太熟练地将她的头发捋到脑后,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
赖思归的眼睫浓密,投在鼻翼上,像用画笔描出一道精致卷翘的剪影。皮肤比初见时白皙了很多,漂亮的唇线微微抿着,嘴角微翘,唇珠粉润,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
严慕这么想着,自然也就这么干了。不过不用手,他用嘴,轻轻一触,舌尖在上面卷了卷。赖思归“嗯”了一声,不满地蹙起眉头,扭过脸,整个埋进他肩窝,又睡过去。
轻浅的呼吸喷在脖子上,严慕的喉结动了动,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发,抬起眼看电脑。
电脑长时间未用,屏幕自动黑掉,他动了下鼠标,桌面切到之前的微博主页。放大的正是赖思归最后翻到的那张照片,脸盲就这一个好处,对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会记忆深刻。
他能分清田美美和王伟志,一个是因为熟悉了田美美的语言行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严慕发现王伟志手腕有个颗很丑的大黑痣。
……
“吃过什么大亏?”
“奖学金被黑了。”
“……”
“……”
“还有呢?”
“我爸为了她骂我。”
“还有呢?”
“……她做伪证。”
……
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她要进锐密。严慕扫了两眼电脑,面无表情地关掉浏览页。
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震动,他及时拿起来,看了眼怀里的人。
赖思归的睡眠原来算浅的,难得有一次睡得这么沉,居然没被吵醒。严慕把她抱去卧室,都收拾好,才轻轻带上房门,出去给人回电话。
手机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沉厚威严的长者声音,正是前两天在客栈与他联系的那位。
那头对严慕说:“你发来的东西我看了,很有价值。”
严慕“嗯”了一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室外街灯下的草坪。被打了暗影的整片绿色,像被蒙住面纱的湖面,湖底的真相虚幻缥缈,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与月色一起沉睡下去。
“经过研究决定,相关部门会立刻成立调查组,等调查令下来,我会安排专人往这个方向调查。”
“江林方面呢?”
“海砂这条利益链涉及的关系错综复杂,盗砂行为如此猖獗,就是某些人的不作为纵容。”那头严厉道,“海砂市场混乱难以监管,正好给他们的地下交易提供了极好的掩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盗国家资源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严慕拿着赖思归写的那张草稿纸,慢慢把玩,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对海盛集团的调查工作基本完成,近期就会离开锐密。”
“还有什么计划?”
“我接触了一个案子,可能会有突破。”严慕说,“还在调查,报告最近就会提交给你。”
“辛苦你了,严教授。”那头语气缓了缓说,“等事情解决,我该请你喝个茶。”
“我有我的私心。”严慕直言,“林队,等事情解决,应该我请您喝茶。”
“你的私心会挽救许多家庭。”那头说。
……
国庆节第一天天色刚要朦亮,赖思归就醒了,是被腿上的伤口痒醒的。皮肉愈合得很快,伤口开始结痂,结痂的地方丝丝痒痒,比最初的刺痛难忍。
赖思归忍着不去抓,一半也是因为手被身后的人扣着,动不了,大概是夜里她就已经受不了,严慕把她两手都摁在枕边。
所以她现在不仅皮痒,手也是麻得没有半点知觉。
妈的!
整晚都没睡实的严教授,朦胧中听见一声清脆的粗口,倏地一下,警觉地睁开眼。蓦地对上龇牙咧嘴的一张小脸,严慕茫茫然的完全不知所以。
赖思归扭着脖子冲他皱脸,“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
大爷被连问了三遍,严慕的意识瞬间回笼,他反应过来,松开手噗嗤一声就笑了。好意想帮她揉揉,指尖还未碰到,赖思归又是一连串娇声,“不要不要不要……”
原来麻个手能这么可爱,严慕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笑得床都抖起来。
赖思归恍若未闻,保持着别扭的姿势,冷着眼看天花板。
很寻常的一天,远去泰国的旅游团晚上会回到江林。赖思归的两只手臂像针扎一样无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