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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五点的晨跑换成另一种运动方式,严慕身心舒畅得连背上的伤都可以忽略不计。他舔舔唇角笑了一声,把被子盖回去,翻身躺到赖思归身边。
又磨了她好一会儿,才不慌不忙起床,他低头看了赖思归一眼,说:“请的假我批了。”
蛇精病!
赖思归骂完就沉沉睡去,难得睡到日上三竿,到医院林向都挂完瓶了。林向的女朋友陈水,哦,现在应该算前女友,看见赖思归来了,就拎着包先走了。
林向面色还有些苍白,赖思归倒了杯温水给他,在他床边坐下。该问的昨晚都问了,她心里一股气压着,半天没说话。
赖思归没想到,陈水会跟舞馆这栋楼的业主儿子勾搭上。更没想到,这龟孙子居然正是前不久配合李震,想讹她一笔的那个宝马男。赖思归昨晚听见林向随口说起那人名字,也不得不感叹,这世界真他妈小。
交警的复议结果还没出来,就又跟这伙人扯上关系。
……
当初赖思归在法庭上被判刑,要不是有人拦着,林向差点对李震动手,所以李震自然认得林向。
赖思归不由想起,那天她问林向脸上的伤时,他几次欲言又止。原来当时林向看见陈水跟宝马男在一起时,起了冲突,李震也是在场的。
那晚林向吃完饭,说要出去散心,赖思归真以为这情种是为情所困,要借酒消愁,呵呵。
林向讪讪地,自己先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就出院了。你这么一来,搞得我好像生了多重的病?”
“少跟我废话。”赖思归横了他一眼,气急,“你有病啊,那畜生让你喝你就喝?”
“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林向说。
林向虽然原来不认识李震,但那天再碰见他,就觉得他的眼神比两年前阴毒了许多,还是他先认出林向的。李震跟他本无大冤,原本没想把林向怎样,无非看在宝马男的面上,又知道他是赖思归朋友,无聊就想搞一搞他。
李震通过陈水联系上林向,陈水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求他:“你当着那么多么人,给人难堪,吃个饭讲和一下难道不应该?林向,就当是给我这个面子,你这样让我以后在他那怎么做人?我跟你太累了,我就图他有钱,能给我富足的生活。你不是一直说希望我幸福,难道只是说说?”
林向听陈水说想在宝马男图个富足,多年的感情,在心里突然就没什么感觉了。最后算是给她一个情面,另一半原因也是怕万一他们找上门来,会给赖思归惹上麻烦。
到地方,林向就发现酒已经摆好,红的白的洋的,各种烈的应有尽有,当即他就后悔了。
李震把他按到座位上说,“中秋嘛,咱们玩玩博饼。”只是李震的玩法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赢的是奖品,他们赢的是喝酒,状元对堂三红四进,一个个排上去,翻着倍地喝。
一桌子人,只有林向是目标,怎么喝喝多少,规则都是他们说了算。十点多时,只剩最后一轮,博出状元游戏就结束了。林向头晕眼花已经站不稳,陈水坐在他对面,见他面红耳赤,不由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林向盘算着就算状元这彩头真让他赢了,以他的酒量,应该还能勉强撑住。
赖思归却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林向不想节外生枝,过了几分钟借口上厕所,才给赖思归回电话。
等他回到包厢后,李震却让所有人拿出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李震靠在沙发里,说:“喝酒没意思,换个玩法。不要掉份,把东西拿出来做奖品,博到自己东西的这一轮就作废。林向,你也来。”等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就没机会要回来。
席间有人摘下名贵手表,有人把限量项链扔到桌上。宝马男搂着陈水亲了一口说:“最近手头紧,拿不出什么值钱的。”
他叫人拿了纸笔过来,鄙夷地看了林向一眼,当场签了林向那间舞馆未来五年的租金做注,谁赢了就归谁。
林向当即明白,这晚的游戏结束不了了。他想退出,已经来不及。
李震说:“听说你在会馆那边租期还剩两个月,咱也不为难你,就拿这两个月租期做一秀的奖品,要玩总得拿出点东西,大家机会均等嘛。”
“要么,现在打电话让赖小姐过来,让她陪我们玩。你们不是住一起么?”李震给了第二个选择。
一秀是博饼里最简单的点数,两个月的租期不管在座的谁拿回去了,谁不愿意给李震做个人情?
后来被灌了多少酒他也不记得了,
……
赖思归不说话,林向悻悻地别过眼。他把杯子放回床头桌,余光突然看见她手腕上的伤,就急了,“你不是说人没事吗?”
赖思归压住火气,懒洋洋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林向眼睛在她身上扫过去,他这才发现,赖思归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脖子上是不是也有伤?”难怪把白衬衫的领子扣到最上面,包得严严实实。林向心里未作他想,就是满满的懊恼和愧疚。
赖思归戳的站起来,背上包往外走,到门口时还是返回来,踹了踹林向的床脚。
“舞馆暂时别回去,你明天出院了直接回老家吧。”
林向一愣,问:“我知道,那你呢?要不跟我一起走?”
赖思归笑了笑,“我不能出江林,忘了?”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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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教授顶了一个乌青的眼圈来上班,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