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去请个大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知琴如她所愿地在傅府呆了下来,还怕自己病好得太快,每次吃药都只喝一半,剩下的趁人不注意,从窗户倒出去。
“大夫,我这侄女的病怎么一直好不了。”芸娘在送大夫出去时,担心的问道,都快大半个月了,这人还是一直病病歪歪的。
“哎,这位夫人,我也就明说了。”大夫叹了口气,让芸娘心头一紧,这病该不会治不好了吧。
“你家这位小姐身体本就不好,都快十五岁的姑娘了,看上去就跟十二三岁似的,这次她感染风寒加重了体内的寒气,我在开的药方里特地加上了些暖宫的药物,可惜啊......”
大夫摇摇头,他原以为吃了几剂他配的药下去,这宫寒的症状应该会有所缓解,结果没用不说,这次复诊病状还加重了,恐怕以后于子嗣有碍了。
芸娘怎么会听不懂大夫的言下之意,在这世道最注重的就是子嗣传承,一个女人要是生不了孩子,在夫家这辈子都抬不了头。
“大夫,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知琴还没嫁人呐,即使芸娘不喜欢她,此时对她也有些同情。
“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加重药剂,看看能不能缓解她的症状吧。”大夫也没什么把握,但是傅传嗣现在是瀛洲的知府,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可得罪不起他府上的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知琴还在那里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毁了自己的下半生。
芸娘送回大夫,看到傅传嗣黑着脸坐在房内。
她把大夫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下傅传嗣的脸更黑了,都快能挤出墨来。
“我看这都是她自找的,等她这病一好,立马把人送回去,我们府小,住不起这个大佛。”他的语气之冷漠,让芸娘不禁有些不解。
知琴再怎么不讨喜,遇到这种事,总是让人同情的吧。
“你以为她这病怎么来的?”傅传嗣气急,他怎么都没想过,知琴那丫头能蠢到这种地步,“今天花匠在整理花圃的时候,看知琴那屋后面的一片花全死了,仔细一看,发现了不少药渣,你说能是怎么一回事。”
芸娘也被傅传嗣的话惊到了,她没想到知琴为了留下来,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估计这风寒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既然自己种下了这个果,那么再苦也得自己咽下去。”傅传嗣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一个蠢货上,“以后吃药的时候找个丫鬟盯着她,等病一好,我马上派人把她送回大田村。”
这下,连芸娘都没办法同情她了,谁让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呐,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吧。
“今天府上怎么这么热闹?”知琴咽下最后一口药汁,赶忙拿了块蜜饯去去嘴里的苦味。
在傅府住了一段日子,她是越来越不想走了,每天都有丫鬟服侍,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在自己家哪有这种好日子过。
“今天几个县城的县令来述职,老爷让夫人准备了一桌宴席来好好款待。”
“哦,”知琴一听丫鬟的话,立马打起了精神,“你给我说说,都是什么样的人?”
她没看到丫鬟低头的一瞬间,嘴角浮现一抹奇怪的笑容。
“小姐你是不知道,今天来的几个县令里面,有一个还是我们瀛洲大名鼎鼎的青年俊才呐。”
知琴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立马对她口中的那个青年才俊产生了兴趣,“那是怎样一个人,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他是闽沆县的县令,名叫方卓锦,今年才二十七,长得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年纪轻轻就坐上县令的位置不说,为人还极重情义,他的妻子是他还未考上秀才的时候娶得,只是个商人之女,可是他中举后,还对那个糟糠之妻不离不弃。”
知琴听到他已经娶了妻子,心中有些失望,谁知那丫鬟话锋一转。
“可惜,那商人之女没有享福的命,来到闽沆县后水土不服,缠绵病榻,最后一命呜呼,可怜方县令,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没个一儿半女。”丫头说完看了看她:“我看小姐身份高贵,是我们知府大人的侄女,如果不是年龄差的有点大,和方县令再般配不过了。”
她不懂主子为什么给她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但还是尽可能的把知琴的心思往方卓锦身上移。
“你说什么呐。”知琴听丫鬟对她的吹捧,心里很是受用,对她口中那个极其优秀的男人也有点心动,毕竟,她这病也拖不了太久了。
“那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知琴还是有些踌躇。
“方县令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县令的位置,将来的前途那可是一片光明,瀛洲不知有多少大户千金抢着嫁给他做填房呐,不过我看她们的家世没一个比得过小姐,有老爷做靠山,我相信方县令也不会拒绝的。”
丫鬟轻轻柔柔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知琴仿佛已经看到未来自己坐上大官夫人呼风唤雨的样子,连她一直嫉妒的宝珠都得在一旁奉承她,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心中打定了主意,“你过来”她挥了挥手唤那丫鬟靠近些,在她耳边一阵私语。
“这不太好吧。”丫鬟脸上带着犹豫,知琴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丫鬟咬咬牙,“行吧,我就帮小姐这一次,只求小姐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我这个小奴婢。”
等她转身走出房门,脸色立马变了,不屑的看了看手上那一锭银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