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堂兄,万全侄儿今年几岁了,可有启蒙。”傅耀祖皱了皱眉,徽京书院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就连皇亲国戚,若是没有真本事,他也照拒不误。
虽然凡是总有例外,按照傅家现今的地位,想要得到一个入学名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二房和他们素无来往,为了他们欠下这么一个人情,划不来。
“今年五岁了,给他请了几个师傅,可是都是些没本事的,根本教不了万全,我看,就京城的先生厉害点,能教教万全那孩子。”傅大树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仿佛他口中的那个孩子有多厉害似得。
只是他话刚说完,连原本想帮帮他的傅老头都不说话了,才五岁,多大点孩子,刚启蒙就气跑了几个先生,这可不是一般的顽劣了,还是别带进京城给儿子添乱了。
傅大树没看明白他们的脸色,尤孜孜不倦地想要夸赞自家儿子的聪明伶俐。
傅耀祖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徽京书院每年都有一次入学考,若是堂兄有信心,可以带着万全去试试,我相信,依照堂兄所说,徽京书院一定会收下这么一个学生的。”
傅大树地侃侃而谈被打断,看傅家人似笑非笑的,有些悻悻然,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还不是想着三爷爷一家都是能耐人,能帮个忙吗,一点面子都不给,怪不得大房一家都气跑了。
没有达成心愿的傅大树有些不满,僵着脸:“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们也先走了,改日三爷一家上门,我们再好好款待。”
说完拱拱手,带着身后一群女孩子离开了傅家。
“哎,这都什么事啊。”傅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啊,少搭理他们,好像欠他们似得,一个个都是讨债鬼。”李氏可不惯着他们,都是分家几十年的亲戚了,还想上门占便宜啊,门都没有。
宝珠和二哥对视一眼,早料到这趟来会遇上这些事了,爹爹早就嘱咐了,无关痛痒的事答应了也无妨,总比他们去京城惹祸来的好,若是有过分的请求,那就当没听见,横竖都是分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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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怎么样,事情做成了没有啊。”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攀附在傅大树的身上,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体态丰腴,相较于年轻的小姑娘,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眼波流转,瘫软在傅大树怀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勾的他心肝乱颤。
“没有。”一想起他们的回绝,傅大树连和美人**的心都没有了。
“嗯,你答应我的,要把万全送到京城里去,算命的都说了,万全可是要封侯拜相的,待在这么个小地方,不是耽误他吗。”女子不满的坐起身,拿着帕子,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心疼地傅大树直叫心肝。
那个女子就是傅大树独子傅万全的生母,冯三娘。
她原本是云田县一个穷酸秀才的女儿,因为容貌娇美、识文断字,被傅大树看上,纳回家做第四房小妾,谁知道她命好,生了傅大树唯一的儿子,傅大树的原配是傅家还未发家前娶得,就是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傅大树嫌她粗鄙,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拿了一百两银子就把她休了,将冯三娘扶正。
冯三娘也是有手段了,虽然傅大树接二连三的往府里纳新人,也从来没有冷落过她,一个月里有半个月是歇她屋里的。而且冯三娘是秀才的女儿,生了二房的独孙,又嘴甜会哄人,婆婆和太婆婆都大字不识一个,便将内宅的事务都交给了冯三娘,在平伯府可谓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你当我不想我们儿子出息吗,只是三爷爷那一家都是水泼不进的,特别是我那个堂弟,和他爹一样精明,要想让他松口,那可不简单。”
傅大树最看重的就是那个儿子,怎么会不为他考虑。
冯三娘听他这么一说,眼珠子一转溜,倒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答应。”
傅大树有些摸不着头脑:“谁知道呐,估计是嫌弃我们这一房亲戚,不想帮忙呗。”
三叔都是这么大的官了,有谁敢不卖他面子,跟徽京书院要个名额不是轻轻松松的事,都怪他爷爷,老糊涂一个,当初留在京城多好,有太后她老人家罩着,再过几年,他儿子也能拿个大官当当。
“你说的没错,我们两房亲戚隔这么远,他们当然不想帮,但若是这门亲戚再近些,他们不就肯帮了吗!”冯三娘扭着腰,双手环住傅大树的脖子,笑的一脸得意。
斜眼一瞟,将傅大树的魂都勾没了。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让爷听听。”
冯三娘被摸得咯咯直笑,双手欲拒还迎地推搡着:“你可还记得我娘家那个妹妹,你说,就我妹妹那个样貌,可能做你那个堂弟的屋里人,正头娘子我是不求了,妾室总是可以的吧。”
冯三娘的妹妹冯六娘,今年刚刚十五岁,长得却比她这个做姐姐的更诱人,胸大腰细,说起话来娇滴滴的,每次他陪三娘回娘家,这个小姨子都会用勾人的小眼神瞅着他,恨不得立即将那个小妖精就地□□。
傅大树垂涎这个小姨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就打算等她及笄了就将人抬进府上来,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现在一听自家娘子有意把这个勾人的小妖精送到堂弟屋里,心里顿时就不太高兴了。
冯三娘自然将傅大树的神色看在眼里,他有什么打算她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