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三七五,二二五。”
尤道漓连连点头,但这是什么意思呢?三人还是一筹莫展。
秦畴夜收起纸张,对二人到:“我们再去泉边瞧瞧。”
是夜无月,因而几乎没有出来秉烛夜游的游客。秦畴夜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将尤道漓和漆则阳带到了他发现石刻的温泉旁边。
因光线不明,三人只得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用触感弥补视觉的不足。
“这里。”漆则阳扶着一个石凳,低声唤二人过去,“别处的石几周边都是四个石凳,这里偏有五个,而且……”
他轻轻一拨,发现那石凳竟能转动。
“是要依次转动石凳吗?可数字里有六七,石凳却只有五个。而且这些石凳围成一圈,也不知哪个是第一,哪个是第五。”尤道漓一边说,一边用指关节瞧着石凳的大理石面。
漆则阳亦用剑柄敲击石凳,发出的声音更脆更响。
秦畴夜笑了笑,先将漆则阳之前拨过的石凳恢复原位,再依次敲过每个石凳,尤道漓和漆则阳一听,亦反应过来这石凳的顺序当如何排列了。
原来这石凳中空,且内中掏空的程度不同。肯定有人做过精密的调试,否则不至于敲击起来刚好与五音相应。
一二三四五,分别是宫商角徵羽。六和七或许代表高五阶的宫与商,所以还是等于一、二。
秦畴夜负责转宫商,漆则阳怀抱角徵,尤道漓则蹲在羽凳前。
按两种顺序各转了一遍,都没什么动静。漆则阳又提出将“六、七”所代表的宫与商反转试试。
又一轮转毕,尤道漓蹲得脚都麻了。片刻之后,但见黑暗中的石几缓缓下沉。秦畴夜拿提灯一照,发现底下竟是条地道!
他走在前面,漆则阳正欲跟上,便被其阻止了。
“你殿后,你殿后。”尤道漓抢了一步在先,笑说,“万一这机关从里头打不开,我们所有人岂不是都得闷死在里面了?”
漆则阳本想让尤道漓呆在外头,但见秦畴夜如此重色轻友,便也只能摊手。
尤道漓与秦畴夜步下阶梯后,那木梯果然噌地收了回去,石几亦上升。他俩抬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别的机关按钮,看来真是只能进不能出。
那赵煜若是走入这地道,他是否也就回不去了呢?秦畴夜与尤道漓心中都有些不安,只能顺着地道往下探去,看看尽头有没有别的生路。
第32章地下情
地道的宽窄刚好可容两人并肩而过。左右上下都是石砖,墙上还有只余油蜡的灯台。
走着走着,左手边便豁开一间一丈见方的石室。简陋的石塌与桌案上空空如也,并没有赵煜或赵纬留下的痕迹。秦、尤二人只得退出来,接着往下探去。
起初怕地道中有人,尤道漓还不敢说话,此时竖耳倾听,发现除去自己与秦畴夜衣袖拂动的声音之外,这地道中半点动静也无,她便没有顾忌了,对秦畴夜道:“师兄,这香云寺已有两百余年的历史了,依你看,这地道是建于有寺以前,还是立寺之后?”
秦畴夜答:“以石砖的工艺看来,像是前朝故物。但这地道中灰尘不多,灯台上的蜡油亦有余热,看来至少眼下香云寺的僧人还在使用。”
尤道漓:“使用?出家人天天与人说自己心地坦白五蕴皆空,暗地里却走着神神秘秘的地道,咱们若再追究下去,恐怕会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啊。”
秦畴夜笑说:“仇玉城在两国边境,百年前此地纷争不断,修地道的寺庙应不只这一家,多半是用来避祸逃生的。如今边境清宁,要说僧人们在地下藏些怕被人窃去的经文宝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哼,就怕他们六根未净,在这里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你瞧——”尤道漓指着右上方被灯台蜡油黏住的一支金步摇道,“想必是有人把良家女子抱入地道时,那女子的头顶撞到了灯台上的蜡烛。”
秦畴夜取下那支小金菊纹步摇,确认是女子饰物无疑,才不得不承认尤道漓说得有道理。
“这是呈堂证物,来来——”尤道漓用帕子裹走了秦畴夜手中的金步摇,一边说,“待咱们出去了,可得到衙门告香云寺一状!”
秦畴夜:“你别忘了,我们三个是偷偷来北国的,见不得官。”
尤道漓摆摆手道:“那没事,我夜里飞檐走壁进府衙,投个匿名状子好了。……诶不对,万一这女子是自愿的,我这样多管闲事,岂不是给人白添麻烦?”
秦畴夜:“女子被掳来寺中地道,自然是受胁迫的,怎还有‘自愿’一说?”
尤道漓:“那谁知道啊,有人偷尼姑,就有人偷和尚嘛。都说北戎西狄南蛮东夷,对于男女之事,没有我们汉人那么多讲究。那个,佛祖也是西来的啊,也许他老人家也见怪不怪。”
秦畴夜:“呵,你这满嘴歪理,佛祖也要忌惮你三分。”
尤道漓:“诶,我这才不是歪理。就拿南诏来说吧,男女夜游,以歌寄情,情通私耦,然后成婚。嫁娶不分宗族,□□不以为耻。……北国如今是以华夏自居了,但总有些旧俗留存吧?汉朝时边疆奴婢还说‘闻匈奴中乐’呢!世间欲断钟情路,男女分开住,掘条深堑在中间,使他终身不度是非关。不见方可不思。一旦有所见有所思,邪念便起,哪里禁绝得了。”
“你既然这么想得开……”秦畴夜突然反手把尤道漓压在了墙面上,“不妨就在这偷香窃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