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证自己的价格,更是得承担货不新鲜的风险。
也就筠漓能从宫里调些金银出来,为了能稳住脚跟,也顺便帮帮穷苦人,若是赚了,便拿出来做些善事。
为了庆祝喜事,摆宴设席自然是不能免的。
筠漓为了维护邻里和睦相处,特意将宴席摆在了自家院中,拉进彼此的关系,也方便将自家人引荐给众人。
不仅请了些歌姬坊的人来弹唱,还让沐雪亲自编排了舞蹈来跳。
众人本来气氛热闹地在喝酒猜拳,直到沐雪领着歌女出现,都不觉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甚至指指点点纷纷询问猜测,但似乎大家都不识得她,以至于有公子哥已偷偷暗中去打听了。
舞毕,正要退场的沐雪被叫住起哄要求继续舞跳,只见沐雪淡然地笑着向众人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她本就生得恬淡雅致,便是浅浅一笑再加上她本身的气质,更是吸引众人,甚至很多夫人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换下舞服,着一袭绿衣更是衬得她清新脱俗,在场有眼色的人都觉得她定是大家出来的人,有些夫人甚至想着要不要为自己儿孙求门亲事了,毕竟男儿在整个王朝都是被当宝儿一般养着,很多人家将男儿嫁给条件好的可以得到很是丰厚的嫁妆,而因着也不好养,大多都宠着惯着。
“诸位,这位便是舍妹雪儿。”筠漓领着沐雪给众人引荐,沐雪也是一脸温和的倒酒寒暄。
见她这般谦和有度,举止优雅,加之谈吐不俗,有夫人便问道,“不知君三小姐可许婚配了?”
“雪儿还未及笄,并未考虑这些。”沐雪笑着回应。
“那不知小姐将来有何打算?”
“这……”沐雪眼眸一转,看了眼筠漓,“许是跟着家姐吧。”
一些人觉得有些可惜,“如小姐这般若是去从官报国必然能成一番大事业。”
沐雪只浅浅笑着,似是毫不在意那些。
她们又将矛头指向筠漓,“二小姐,听闻您已成亲,怎么都没有见到您夫君呢?”
“相公有些内向,怕是不愿出来见客,还请诸位谅解。”筠漓随意扯了个借口。
“小姐这般优秀,想必会娶二夫吧?”
筠漓摇摇头,略微有些羞涩,“在下还未有此打算。”
众人皆有些悻悻然,突然又有人问道:“不知君小姐祖籍何处?怎就兄妹三人来此?”
筠漓拿出早就想好的推辞,“本是在不远的湖河镇,家母做些粮食生意独自抚养我们三人,如今她病逝,未免触景生情,且近年来粮食收成不好,索性一家便搬了过来。”
接着大家又开始东拉西扯说些镇上的琐碎事,拿来逗逗闷,筠漓也喝得多了些,便坐了下来吃点菜填填胃,与她人闲聊着,让沐雪自行去招呼下客人。
沐雪虽八面玲珑,但这儿毕竟只是个渔米小镇,她也不愿费太多心,一桌桌随意走过说上两句也就过了。
可不知哪家带的公子哥儿坐在这酒席上,见沐雪匆匆从身前略过,很是不满,一把将她拽了过去,拿着壶酒要求她陪他多喝两杯。
沐雪面上不显现,言语间却是百般推辞,大约那哥儿也是喝得有些多了,直接摔了酒壶嚷道:“不过是个商贾家的,还敢给小爷甩脸子,给脸不要脸。”
沐雪长这般大从未遇过这样难堪的事,一时有些愣住,而那公子哥身边的似是她母亲样的,扯了下他,劝道:“不得胡闹。”
随即又腆着笑脸跟沐雪致歉:“三小姐,实在抱歉,小儿平时娇惯了些,还望小姐不要计较,鄙人这就带他回去,改明儿过来给小姐赔礼。”
谁知那哥儿甩开他母亲的手,非拉着沐雪,“小爷又没说错,凭什么给她道歉,陪小爷喝酒那是你的福分晓得吗?”
沐雪是习武之人,此时要脱离他的禁锢很是容易,可她不能贸然行动,免得扰了筠漓的计划,到时候将她送回皇城就不好了。
此时,突然冲出一人,推开了两人的手,将沐雪护在身后,“这位公子好歹也是有家世的,凭得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筠漓恰好走到这儿,觑眼一瞧,笺溯正挡在沐雪身前,一臂张开,护着她,还出言相讽,她匆忙赶来的脚步不由顿住。
那公子哥儿也不是好相与的,直接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敢跟小爷这般说话,信不信小爷立即让你去蹲大牢,什么玩意儿。”
筠漓定了定神,才拦在双方中间,直接对那哥儿的母亲说道:“想必令公子喝得多了些,有些晕乎了,不如先行去厢房歇息下,稍后在下定领着相公与舍妹前去赔礼,届时公子想喝多少都行。”
那夫人一听,也忙应和着:“是鄙人的错,这就带犬子回去,明日再登门拜访。”说着便让两个女婢扯着那哥儿离去。
筠漓这才转向众人,“惊扰诸位了,还望见谅,今日诸位可得吃好喝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定当满足。”
她使了使眼色,让沐雪与笺溯速速去后院歇着,自己则留下招呼着。
☆、明镜高悬暗心多
直到半夜,筠漓才勉强送完客,累极的她匆匆洗漱完眼皮都有些沉重,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以往都是她早早进了房间,躺在铺好的榻席上,谁曾想今日笺溯先行进来,一直想与她调换床铺的他,在等了许久后,熬不住早一步躺了下去。
可筠漓完全不知情,习以为常地就也躺了下去。
笺溯睡得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