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后视镜,又看了下右后视镜,淡淡地对潘月说:“到了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找个地方停车。”
潘月始终看向窗外,没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大的变化,答一句:“好。”没过几秒,前面一个垒着石狮子的老宅进入潘月视线,潘月连忙开口:“前面那个有石狮子的房子就是。”
“嗯。”南盈向右带了点方向,又问:“那一会儿搬完行李,把车停哪儿?”
潘月:“等把行李搬下去了,让小冉看着行李,我先带你去停车的地方。”
小冉:“那姐,你们停车的时候可快点儿啊,我怕热,等不了太久。”
说话间,南盈把车靠边停好,没说什么先自己下了车。潘月察觉到他有点不太高兴,这才发现自己一路都没怎么注意他。
现在一看,很冷很难看。
把行李放到家门口后,潘月和南盈重新上了车。
潘月看着他说:“往前面直走一段儿,路右边有一个公共停车场,可以停那儿。”
南盈没有应她,神色冷冷的,直接发动车子,转了下方向盘往前开。
潘月只好看向前方,用手指蹭了下鼻子,小心问:“怎么了?”
南盈抿了下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潘月低头瞄到他的右手一直放在档位上,就装作不经意地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说:“咳咳,这车里空调有点儿凉,你手都冰了。”
南盈把手抽了出来,搭在方向盘上。
一时间,潘月的手悬在档位上,不上不下,很尴尬。
南盈问:“快到了吗?”
潘月神色一沉,把手收了回来,赌气地说:“有停车标志,你自己看。”
南盈的下巴动了动,不再说话,注意着路的右侧,等蓝色的路牌出现。
很快,南盈看到了停车标志,也不问她,单手转了下方向,把车开了进去。
车一停好,潘月就迅速低头解安全带,结果刚按下按钮就被南盈一把抓住了手腕。
潘月抬头看他,还带着气,“抓我干嘛?小冉伤还没好,受不了热,得赶紧回去了。”言毕,胳膊用力往后扯,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但一点用也没有,南盈反而抓得更紧了,喝了她一声:“潘月。”
潘月放弃挣扎,有点儿气急败坏,“你突然生什么闷气呀?”
南盈憋了一路的火,终于爆发了,“为什么要问我?你还没告诉我你突然是怎么了!”
潘月瞬间没了气焰,“你、你有问过我吗?”
南盈冷言道:“一个半小时之前,在酒店房间外我就问过了。”
潘月自知没理,沉默了。
南盈看她垂头,也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开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跟游俊有关?”
一听到这个名字,潘月突然有种被戳破的感觉,怔了两秒后,又开始挣扎,想让他松开手。
南盈心里的火气一下又蹿了上来,用力把她往自己这边一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松开了抓她的手,要去摸她脖子上的疤。
潘月眼圈瞬间红了,抽着鼻子,不敢看他。
南盈的手指在快要触到她脖子的一刹那,收了回去,把她的小脑袋往自己肩头按,那只手抚着她的背,语气狠得要命,“如果你想,我可以毁了他。”
潘月啜泣着,伸出手胡乱打了他一下,说:“你说什么傻话?!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
南盈没回答,紧紧咬着牙,眼里已有了凶意。
“你听到没有?”潘月怕极了,太害怕重蹈覆辙,“如果一定会再碰到他,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
南盈那口气憋得自己有些颤抖,脸蹭着她的头发,仍是无言。
潘月揪紧他的衣服,“答应我。”
南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闷闷地“嗯”了一声。
……
因为天气太热,三个人没有出去玩,待在老院子里过了两天清闲日子。白天在老街上随便逛逛,或者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电视,晚上南盈带着潘月运动,动辄就是大半夜。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俩都在给小冉撒狗粮。
第三天一大早,南盈穿着白t恤、舒适的运动裤,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吱呀作响的老木门,准备上街买早饭。结果一开门,就看见有三个人站在门口,正惊讶地打量着自己。
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其中的两个男人,南盈见过,一个是游俊,一个是潘月的父亲潘建鸣。而那个中年妇女,南盈也不难推测出就是潘月的母亲。
四双眼睛来回看了一会儿,神情各异。
旧人相见,南盈以为游俊会先开口,却不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潘月的母亲顾芳,声音很尖锐:“哎?你谁呀?怎么从我家出来了?”
南盈看了她一眼,不想回答,转而对着游俊说:“这不是在重州只手遮天的游大老板吗?怎么跑帝都来了?”
南盈这是在学着游俊以前对自己的态度,反过来挖苦讥讽他。从三年前开始,游俊的公司就江河日下,这期间,南盈一直关注着他和潘建鸣的来往。也是多亏了潘建鸣,游俊这几年才不至于一无所有。
游俊松开行李箱的拉杆,整了整衫的领子,不到四十岁,鬓角已经白了,眼窝也深了不少,看起来比从前苍老很多。还淡定地笑着跟南盈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南盈,”说着,又变了个表情,故作关切地问:“找到潘月了吗?找到了的话,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顾芳不解地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