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杰一见,那里还能冷静的了,要是他们去了对面的酒楼,那自己的珍馐楼在县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这要是被家族的人知道了,自己哪里还能有现在这般松快的日子,不被家族里的人打压下去,他自己都不信了。“是本公子认错人了,才发生的误会,可不要介意,本工资愿意跟两位道歉,为了聊表本公子的诚意,这一顿,本公子做主,都免了,把帐记在本公子身上!”
看着吴杰能屈能伸的样子,云素跟任楷更觉得此人不简单,应该是报复心极强的人,他们得小心了。
“吴公子就别那么客气了,这两位可是我父亲的客人,今天定在珍馐楼也是想着让他们尝尝珍馐楼的美味,谁知道吴公子竟然认错人了,这可不是本公子能做主的,要不要留下,就看他们两位的意思了!”罗清知道吴杰的身份,明白吴家也是有些底蕴的,换了一种语气暗示着,希望任楷夫妇能明白。
前世看过太多这样画面的云素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在知道罗清警告了吴杰,表明他们是县令青睐的客人之后,想来吴杰多少会有忌讳的,所以在吴杰略有诚意的道歉下,最终留了下来,但心里的警惕还是不少的。
“怎么得罪他的?”一进厢房,欧阳重就关切的问。
任楷没有瞒着,把在岭南城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一边,然后苦笑着说:“谁能知道在县里还能遇上,还真是孽缘!”
“这珍馐楼在江南算是有名气的,这吴杰是京城吴家的人,虽然不是嫡系的,但因为他经营酒楼的本事不小,一年给吴家赚了不少的银子,所以很受器重,也让他养成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本事,你们得小心了,他的报复心很强,虽然方才罗清提醒过他,难保他咽不下这口气而做什么。”欧阳重很认真的提醒着,就怕他们不小心上当。
云素安顿好两个孩子,抿抿嘴无奈的说:“我们就是小老百姓,想过安宁的生活,两位公子好心的帮帮呗!”
罗清跟欧阳重对视了一眼,在心里腹诽着:我们还没看到过那么嚣张的小老百姓。
“先别管这些,孩子们饿了,让小二上菜,大家一边吃一边聊,”
云素想着吴杰胆子再大,也不敢谋害县令的儿子,所以放心大胆的吃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吴杰给绊倒——她很不喜欢不定时的炸弹在身边徘徊着,谁知道吴杰那天神经发作的想对付他们,那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云素跟任楷带着孩子来县里,无非就是为了菜谱的事,他们谈着谈着,云素突然想到了吴家开的也是酒楼,那要是她不把自己的菜谱卖给吴家,这事情,会不会闹的太大?
心里这么一琢磨,云素就抬头望着罗清跟欧阳重,歪着头,很是认真的问道:“你们想要买菜谱,我手里很多,就算白送你们几个都可以,但有个要求……,”
一听说白送,两人心里莫名涌起了一层不好的感觉——江云素给他们的感觉,可不是个大方的。
“什么要求?”人家提了,他们不问,到显得他们小家子气。
“就是一道菜都不许卖给吴家酒楼,”她不知道吴家开了多少酒楼,万一说珍馐楼却被钻了空子,她得买块豆腐撞死。
两个人一听,顿时冷汗从额角滑落,“我的姑奶奶哟,这事情可不好办啊,你是不知道,这珍馐楼在岭南城都名气甚大,既然要卖菜谱,哪里能拒绝他们呢?”
“我不管,”云素说的相当任性,“反正我们得罪了吴杰,要是那天你们压不住他了,他要对付我们一家子,那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开酒楼,自己折腾,总能把吴杰给压下去的……但渔村的百姓,我就管不了了!”她连自己家人的死活都不能保证,还保证谁去。
罗清对江云素那是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刁钻的堪比男人,简直难以琢磨。她明知道父亲多么在乎渔村百姓的生活,竟然还拿这件事威胁着,简直可恶。
而欧阳重呢,见江云素在他们面前露出小女儿娇态,任楷在一边只是默默的守护着,不由觉得好玩。
这两人,看着是江氏在做主,可实际上是任楷在掌握全局,他只是知道江云素没有危险,才不出手的——方才,他看的很清楚,是任楷一个人把吴杰的狗腿子都打倒的,有这本事的人,可不简单啊。
“你要是能想出办法让吴杰不来的话,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要求去做,”欧阳重笑着回了一句,没有罗清那么怨怒。
“不能来的原因有很多……受伤了,病了,忙了……不管那个,总有一个能成吧!?”云素挑眉,觉得这样的事情最简单不过了。“至于要他因为那个不能来,就看你们的了。”说到这里,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道:“你们总不能让我这个弱女子去想办法对付他吧!?”
两个人彻底被她给打败了,哭笑不得的望着她,觉得他们才傻呢,被她给玩的团团转。
江云素提了,他们要不答应的话,说不过去,又被她捏着短处,所以只能低头了。
云素见他们都答应了,心里高兴,更觉得他们两个值得相交,没有因为她是个妇人而看低自己。
她没有高看过自己,因为寡妇的身份带个儿子另嫁,已经很异类了,就算别人鄙视,也说的过去,但他们从未这么想过,可见他们骨子里的赤诚,是足可相交的人。
☆、148.第148章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