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甜到心里。
半岛酒店出来,四姨太与几位富太约打牌,问又生去不去,又生委婉表示自己还有其他事。
四姨太过来人,“阿康约你?”
“我约了其他人。”那人与她久不联系,好似人间蒸发。
又生无不恼怒想,或许她该答应四姨太,多多参加富太们聚会,伺机结识更多有为才俊。
或许是又生叨念生效,那人出现在《灵狐》片场,港岛冬季惯来湿冷,他一身驼色羊绒大衣,手举黑伞立在摄像机后,目不转睛从旁观看拍摄进度。
又生眼角余光看见他,一时有些分神。
“!”林导拍手喊话,“休息片刻再拍。”
好似与他赌气,又生坐折叠凳上,手举一把伞,离他极远。
叶令康朝她走来,黑伞叠在她伞之上,干咳一声,解释道,“我去伦敦看危仔。”
“他怎样,在那边还习惯?”话出口,又生想咬掉舌。昨晚才想好,下次再与他碰面,只需扭开头,互作不识,管他上天入地,管他去何处。
“有熟人照顾,过得滋润,只是失去自由,向我抱怨如厕也有左右护法尾随。”叶令康收拢她雨伞,两人同挤一伞下。
脑中想象那场景,忍不住笑出声,“那危仔好可怜。”
“手这样凉?”叶令康捉住她小手,一起插.进他外衣口袋。
又生抬眉毛看他,闷闷道,“我以为叶生迁怒与我。”
“是我小人之心。”他有意求和。
“那她...”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过叫她尝尝盛名在外味道。”叶令康轻哼,好似在谈阿猫阿狗。
“我不讲,阿婆弟弟不讲,她又如何得知?”又生难掩好奇。
“罗振中知不知?”叶令康不应反问。
“知道,四小姐未婚夫。”又生还有印象。
“危仔年少无知迷昏你弟弟,药从他那里拿来,是他无意透露给庄四。”叶令康点了烟,“满肚子坏水,早晚连他一并收拾。”
又生不知他们恩怨,只提醒道,“庄家大户,不好结仇的。”
叶令康捏她手,“谁才是四小姐?你有无半分觉悟?”
“他们并不知我是。”又生补充,”至少现在。“
“迟早会知。”叶令康睇她安心眼神,片刻,似想到什么,他低问,“这月有无流血?”
又生面红耳赤,“变态佬,问这做什么?”
话毕,她反应过来,没好气道,“才不要当未婚妈咪。”
叶令康略感可惜,“那完蛋,阿爸讲除非你怀上金孙,才给进叶家门。”
“那很好,只要叶生给机会,很多人愿意有此殊荣。”
“那你?”
“不包括我。”又生笑眯眯道,“我现在发现,不回庄家,不做四小姐,仍然能过很好,妈咪与我做好友,大哥阿嫂认我,阿爷见我会开心,我已满足。”
“所以...”
“所以金孙一事,我们推后再议。”又生朝他咧嘴笑,“林导喊人,我该去拍戏。”
“小混蛋。”叶令康开始后悔,本想养株菟丝花,奈何买错种,恐怕要长成参天大树。
幸得送子娘娘眷顾,一个多月前那只小蝌蚪成功钻进又生体内,引发她月事迟迟不来,拍戏忙碌,等她意识到时,小蝌蚪已化作胚胎,牢牢扎根。
岁尾已至,坊间骑楼下纷纷挂上红灯笼,喜庆一片。
又生阖上窗帘,心情灰败,几欲将那人揪来狠打一顿。
电话铃恰在此时响起,陈凤仪在外喊她,“又生,叶生来电,讲找。”
又生气呼呼接电话,语气不佳,“何事?”
“发癫。”叶令康听得皱眉,“何时有空,去你家拜访。”
“年初一,我们回城寨,初二九叔过来,初三我去拍戏,行程满满。”又生磨牙拒他。
听出她话里夹枪带棍,叶令康百思不得其解,“我有招惹你地方?烦请苏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
自他们拍拖,他脾气已大为转好。
他退一步,又生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手指搅着电话线,偷看一眼出门买菜的陈凤仪,小声咕哝道,“大坏蛋,这下如你意了,我...”
她话未讲完,那头已啪一声挂下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别以为是将完结,还!早!
☆、第33章4号一更
又生还未来得及讲完,那人已不由分说挂电话。又生瞪眼看听筒,气结。
也不知他有无明白自己话中意思。
其实她也仅是猜测,并未得到证实,月事近两月未来,早上醒时恶心欲呕,真光书院念书时,密斯们有为她们普及过这些知识。
叶令康的反应令她感到些许不安,万一她并无怀孕,仅是月事推迟?
又生坐立不安,匆匆换衣,拎手袋出门。
伊丽莎白医院并不敢去,不出明日,报上便会登出她未婚先孕消息,无牌照诊所,更不敢进,城寨里的无牌医生与陈凤仪大多相识,寨中福利委员会每年会组织一次无牌医生学术交流会...
下楼时巧遇贺喜,怀抱两个文丹,一左一右,似她脑袋一样大。
“阿喜你也出门?”又生与她招呼。
贺喜甜甜应声,“要去姑婆屋做义工。”这是她每年岁末的习惯。
又生看她辛苦,帮她抱一个文丹,先进电梯。
贺喜乖乖道谢,看又生一眼,视线落在她眼下,恭喜道,“阿姐好福气,看来喜事将近。”
又生咯噔一下,似被人看破秘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