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那边便笑说怕陛下等的急了,不如她先进京面圣。
内监自然乐见其成,便笑着送李君玉回京,他倒不怕她跑了。她不敢。除非她想死。
李君玉便带着冯嬷嬷去京中而去。
慕容沛在云南一面整顿大军去御敌,一面焦急如焚的等京中的折子,然而等来的却是另一道圣旨,他还暗叹这一次来的这样快,这样有效率,哪知道却等到的是让他去剿灭临淄王的圣旨。
慕容沛脸都黑了,千允默道:“大人再写奏报,八百里加急,现在两军对战,不妨先让两城……”
“让两城?!”慕容沛道:“以退为进……”
“这两城城中早无百姓,大水过后,全迁到云南城内去了,两府空城也无妨,再写折子请让郡主回来,不然大人支持不住了,云南尚且不敌,大人再写请罪折,只说云南无暇自顾,只怕无法分出兵力去对临淄王了,上次本就兵力巨损,写的越急越好……”千允默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将郡主弄回来……时日越长,在京中只怕越会出事,大人,不容有虑了,郡主此事不是旁的,而是她刚刚干掉了镇南王啊,这是她的亲父王,这在陛下心中是大忌,先让郡主回来,镇南王若死了,此事也就过去了,否则……”
慕容沛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再犹豫,便忙写了折子,又命人八百里加急而去。
纵心急如焚,也只能让了两城,只愿陛下得知两城有失,能急着让玉儿回来……
顾修轻易得了两城,见慕容沛消极应战,后更是挂起免战牌,不免有些惊讶,见他只坚守不出,便道:“……就算战郡主不在,云南战将无数,不会如此不济事,这其中定有阴谋。”
他身边的谋士道:“还不是因为战郡主被皇帝所忌,慕容沛心中焦虑,哪里有心想战。主公……如此倒合咱们的意,反正王爷只佯装攻城,别叫大汗招你回去就是了,如今这时候,王爷可万不能再回都城了……”
顾修点点头,坐定下来,心神不定道:“云南真的有了千机门的人,可是真的?!”
“是,上次战郡主对敌镇南王时,大胡子可是亲耳听到一句半言的千机门的话,只是不大确定……”幕僚道:“只是不得不防,若战郡主真得了千机门相助,只怕,她便是劲敌……”
“上一次咱们戎族没从她手上讨得便宜,这一次若又得了千机门,如何能成事?!”顾修坐立难安,“本来她就已让本王深为忌之,若是得良臣,只怕如虎添翼……”
“王爷。”幕僚道:“战郡主此人,是真的比之男儿强上太多,上一次在镇南王府,她以一敌千,竟毫发无损。这样的人,是天生的战将,若不早除之,定会成为咱们族人进攻中原的大敌。戎族困于关外这么多年,全是镇南王府大军所御,到了这一代,镇南王府终于无人可袭,只有她,只有她,除了她,中原皇帝只怕早将自己的江山作乱,其它各地割据,也不足为惧了,只有云南大军,实在是……”
顾修道:“加派人手往京城去,一定要离间那老皇帝,老皇帝最是疑心,二十道金牌招临淄王入京的事都干的出来,对战郡主也不例外。”
“王爷自是此理,纵她是岳飞转世,也叫她非死不可。”幕僚道。
“若她生于咱们戎族就好了……”顾修有些可惜,也有点惜才,对她却是又忌又喜,又敬又怕。
来打云南,最怕对上的就是她。
“王爷惜才之心,属下都懂,但可千万不要……纵她天地英才,不能为王爷所用,必要除之。”幕僚道。
顾修点点头,想起上次对阵之时,她的英姿,一时有点走神。
若他得此战将,必会珍之惜之,可惜……
李君玉加快速度,自然很快就到京城了。她直奔京中的镇南王府,哪知道她还未进王府,就被人给拦住了,态度十分猖狂,斥她如狗。
李君玉大怒,抽下腰上的鞭子,就将这些人给抽了顿,阴沉着脸道:“看门之狗奴,也敢给本郡主脸色看,滚开……”
说罢便冲了进去,直接后院,王府内的宫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时骇然,李君玉抓住一个,便问道:“慕容王妃在何处?!”
“王,王妃在宫中……?!”那妇人吓的瑟瑟发抖。
李君玉本来就是想找个借口生事,哪里真不知道慕容沣在哪儿。冯嬷嬷早趁乱从后门进到后院了。
李君玉丢开她,直奔后院,谁知道到了后院才知道母亲留在宫外的仆妇竟都被关了起来,冯嬷嬷也是吃惊不已,她不过才离开几天功夫,怎么人都被关了起来了?!
冯嬷嬷也是气的不成,浑身发抖,待找到其它人,俱都被打的血肉模糊,虽未伤及人命,但是个个都伤的不轻。
“郡主……”那几个丫头见到李君玉如同见到菩萨似的,气急道:“冯嬷嬷出府后,大公子就将咱们全审了一遍,他这是……这是故意的啊,我等性命不要紧,可是,可是……”
李君玉冷笑一声,紧捏着鞭子就往正院走。一路抽翻了不少人,府上侍卫哪里敢再拦她,见她如凶神一般,只是一直跟着她。
李景瑜听下人来报,一时也吓的不轻,暗悔不该冲动之下审了王妃院中的人,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明是一件小事,她竟如此狂妄,还真敢以此闹将起来?!
幕僚见他吓的脸发青,如此不济,一时也是失望的很,却劝道:“王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