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手,一时手忙脚乱。
李君玉眼中的热意却是连遮掩也没有了,简直入骨,不堪入目。
十五等人见此,只将脸扭开,嘴角抽了抽。真是躲到哪儿,都避不开战郡主。
沈君瑜冷静下来,道:“郡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君玉见他面有怒色,有些不安,却忙解释道:“我出来打猎,放心不下这里,便来看看……”
她万不敢说出什么想你的话,只是眼神实在露骨,心意全在脸上了。哪里能藏得住。
沈君瑜见她如此,也是失语,终究没说出什么过份的话,只道:“……途径在外,郡主还是要小心才是,莫要行事狂悖叫人看出来……”
李君玉不说话了,只站在原地不动。
墨砚上前道:“郡主用过饭了吗,不如用些吧……”
李君玉求之不得,便坐了下来,自己盛了一碗,吃了起来,只是眼神一直盯在沈君瑜身上,沈君瑜面色僵硬,只不看她。
墨砚道:“郡主来的正好,有一事也免了传信与你知道,你与内监在一起,不方便递信。”
“出了什么事?!”李君玉道。
“李君眉被封媚妃……”墨砚道。
李君玉哦了一声,只觉有些诧异,却在心中起不了半分波澜,风过无痕。
果然李君眉是完全不被她放在眼中的,墨砚见她没有想象中的反应,也是一噎,道:“听闻她与郡主有些过节,以后可要小心些,后宫妇人的手段,不可小看呢……”
李君玉还是没什么反应,根本对这样的对手没有兴致,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沈君瑜身上呢,熬了十几天,才寻得空来见他一面,岂能被无谓的事分去注意力。
墨砚挫败,干脆坐远了叹气。
李君玉见沈君瑜吃完饭就不理她了,只捧了本书坐于火堆前。
她又不好打扰,可是又觉无趣,见他身后笼子里有一只海冬青,便去逗它。这只隼,正在闭眼小憩,一见陌生气息靠近,立即像被侵犯了领地一般,睁开眼睛,朝着李君玉唳叫起来,若是能出笼子,怕是要吃了她一般。
李君玉眼睛发亮,道:“这海冬青好有野性啊,看它不动,还以为它很乖呢,君瑜,你原来也会熬鹰吗?!”
沈君瑜道:“海冬青对领地有一种天生的敌对,郡主不要靠它太近,它不认识你,若被它记恨上,一旦出来就会攻击你……”
说罢伸出手安抚了它一下,海冬青一见是他,就不动了,只拿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李君玉。
李君玉面上讪讪的,道:“原来如此,是我鲁莽了。难得见这么出色的鹰隼。”
沈君瑜依旧不答,李君玉便盯着他看。
庆俞见她没话找话,也是醉了,再不忍看,只将鹰隼给提走。
墨砚和明路不禁暗笑起来,难得看到战郡主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好笑。
“君瑜,你养了很多海冬青吗?!”李君玉坐到他身边道。
沈君瑜淡淡应了一声,闻到她身上飘过来的气息,不禁一叹,道:“……郡主,你该回去了。晚安。”
说罢放下书,便进了明路为他搭好的帐篷里睡去了。
李君玉只站着不走,像霜打了的茄子。
李君玉百无聊赖,又磨蹭了一会,见沈君瑜铁了心的只不理她,又见时辰不早,才一步一回头的牵马走了。
沈君瑜也不好受,在帐中轻轻叹了一声。
李君玉心中郁闷,便去寻了几只猎物,这才回到前方帐中,有些内监还未睡下,都在喝酒说话。
那领头内监见她回来,见她手上又有猎物,便笑着道:“郡主果然厉害,竟打了这许多猎物回来,我还以为晚上这些都回窝了呢……”
“耐心寻些总能找到,所以花了些时候。”李君玉笑着道:“我马上叫人烤出来,再与大人同饮一杯。”
内监自是喜不自胜,心中毫无怀疑。
这一路来,李君玉费了不少心思与他套交情,渐渐的,倒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一时肉和酒都上来了,李君玉笑眯眯的敬了他一杯,道:“大人,你说要是我进了京,可以做个什么官?”
内监觉得她只怕熬了许久了才问出心里的话,见进京日近,只怕急了,便笑着道:“郡主觉得呢?!”
“我对京中的官位不大了解,要我说,至少能做个丞相吧,天天上朝下朝,多风光……”李君玉笑着道。
内监哈哈大笑,道:“郡主是武将,丞相可是文职。”
“可是我听说丞相是最大的官了,我可不做小官……”李君玉道:“等进了京,我求一求皇上,讨个官来做,以后也懒得回云南了,那边甚是无趣。京中定然繁华,盖过云南的……”
“京中自是繁华如景。”内监笑着道:“郡主去了怕是更不想回了,只是说做官这事啊,郡主还是慎言,现任丞相可是裴大人,裴大人位高权重,若是郡主贸然要讨他的官做,只怕他定对郡主怀恨在心,裴寂裴大人可是皇太后的兄长,在朝中权倾朝野呢……”
“是吗?!”李君玉眯了眯眼睛,道:“管他来头多大,还能大得过皇上去,只要皇上不给他做这个官,我就不信他能拦得住我?!”
内监本就是皇帝的心腹,一向与裴寂一党不和,一听这话便是一喜,道:“……郡主若是真进京做官,能将裴寂给拉下来,丞相位只怕也好坐上……”
李君玉还真认真的想了起来。
内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