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抬贵手,虽未用尽全力,可于我来说,这一番较量,倒有许多感悟,多谢庆公子指点。”
庆俞一笑,不悲不喜。千机门有这种气度,倒叫人心赞。
这样的高手,也不知凡几,千机门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慕容千用备好的布巾擦了擦汗,言语之中少了一些拘谨,经过这一番,彼此之间都亲近了许多。
“父亲,庆公子的身手真叫人心折……”慕容千道。
“若我还年轻,也定要下场与庆公子比试一番……”慕容沛笑着道。
千允默笑着道:“战郡主自小就天资过人,某有些好奇,只不知战郡主与庆公子相比如何?!”
沈君瑜听了也是微微一怔,庆俞也反应了过来,也来了兴趣,看了一眼沈君瑜,便道:“战郡主,千先生既已开口,何不下场一试?!”
李君玉一撩衣摆,笑着道:“庆公子既已相邀,岂能退怯,请……”
说罢已至堂下,庆俞飞身过去,此时已是毫无保留,招招凌厉的攻了过去。李君玉对危机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几乎不必用眼睛去看,以招退招,两人拼尽全力对峙起来,然而庆俞与她也只是旗鼓相当,两人身影到最后都看不太清了……
慕容沛眼中带着一股自豪。
“玉儿从小就对武功学上出其的不同,没想到对阵天下第一高手,竟也不输,玉儿此番的进阶,竟连我都不知道到何种境界了,老了,老了,竟连看都看不清了……”慕容沛虽这般说着,只是语气里的骄傲怎么藏都藏不住。
千允默也淡然而笑,眼中划过惊艳,他回转身看了沈君瑜一眼,见他眸中也带着欣赏和折服,不免心中畅快。
只有让千机门心服口服,真心臣服,才能让他们鼎力相助,千允默到此时终于放心了。
沈君瑜对慕容千道:“郡主自然是不同的,庆俞是毫无保留,却依旧不是郡主的对手,郡主以后上阵对敌,不管是两将对敌,或是两军对阵,定能立于不败之地,慕容大人教的郡主极好,慕容家学渊源果然不凡。”
慕容千见他语气亲密,欢快,又透着温润和亲近,不禁也笑了起来,道:“……不瞒门主,玉儿从小的天资,就连我也不如,到了她十岁上,我也没什么可教她的了,她那时武功已在我之上,没想到现在更是到了这种境界。”
沈君瑜一笑,暗忖她与自己真有相似之处。难怪慕容家能全力辅佐与她。若没有令人心折的本事,如何能让慕容家孤注一掷,不顾一切?!
当年在门中,师父也曾夸过他,到后来,也是没什么东西可教他的了。
堂下二人渐渐已经能分出高下,李君玉越战越勇,竟将庆俞压制的渐渐败退。庆俞心下也是暗暗吃惊,他未与李君玉交过手,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敌她,心下已是折服,原来她身上真的有旁人难以企及之处,他一向不怎么服她,现如今竟真的有些心折了。
这样的人,拜为主公,似乎也不会辱没了千机门。
他心下一叹,往后一退站定拱了拱手,道:“郡主武功真叫人心折,属下不敌。”
李君玉也稳稳退后,笑着站住,道:“庆公子的武功果然不俗,我也很久没有经历这样酣畅的交手了……”
庆俞一笑。
慕容千笑道:“有趣有趣,以后有庆公子与玉儿较量也能互相进步,以往啊,她在军中也只是单方面虐那些小将,直打的他们现在见到玉儿一上校场就吓的不轻,庆公子与玉儿棋逢对手,真是缘份,这天底下最怕的就是无敌,多寂寞,如此才好嘛……”
千允默只觉得他打过一架后,连脑子也灵活了,这么一说既抬高了郡主,又奉承了庆俞,还是不动声色的,他在心里默默的为慕容千点了一个赞字。
今日这番一比试,他们总算不像低人一等了。否则总要被千机门给隐隐的压过去。毕竟千机门的名头,总叫他们心里又敬又畏,如此,才是真的不惧了。如今只觉得痛快。
慕容沛哈哈大笑,见李君玉连汗也没出,便知她还未用尽所有全力,就算用尽全力,也是没有被庆俞逼到极处的,她平常武功都会流汗,今日竟是超常发挥。
她果然是遇强则强之人。
这一点,沈君瑜也瞧见了,见庆俞额上有细密的汗,不禁一叹,庆俞早无对手,没想到今天栽在她手下,不禁笑了笑,道:“郡主,慕容大人,且回堂上坐……”
众人笑意融融,拉近了不少距离,各自坐了下来。
沈君瑜烹了茶给各位酙上。千允默此时完全没有来时的小心,反而有了底气一般,一闻这茶,便道:“好茶,只是这茶却是世间没见过的,恕某孤陋寡闻,还请门主为我解惑。”
“这是高山云雾,种在千机门十二峰处的,千机门十二峰高两千尺,此茶种采摘过后,用来烹云雾之时,如同山上的仙境飘缈,自有一番意境,因而我师门为它取名高山云雾……”沈君瑜笑着道:“与世间的茶,另有一番意境。”
“此茶只应天上有,喝了此茶,竟觉以前喝的都是凡夫俗品了……”千允默叹道:“千机门中不管是人,还是茶,俱皆不凡,当属天上才有……都说千机门应属仙门,想来那里定是妙不可言。”
“千先生谬赞了,师门并非仙门,只是前秦战乱时,天下大乱,师门自觉不能幸免,因而用尽全力建立本门,这才避过秦时之祸……并没有先生所言的那般神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