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叔果真是神医在世。”
管叔得意道:“就算半只脚踏入阴曹地府,我也有本事把他拉回来。”说着,他把季又童往前一推,“你们慢慢聊,这丫头照顾你可花了不少心思。”
李胤看向季又童,“多谢姑娘相救,日后必定重谢。”
“你没事就好。”季又童皱皱眉头,碗里的汤药一滴不剩,可李胤又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难道是时间未到?
“姑娘,你在找什么?莫不成我脸上有东西?”李胤扯着苍白的嘴角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算时间,就算没死透,他的肚子也该疼痛难忍。她问:“你确定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真要说的话,”李胤摸摸胸口,皱起眉头,“这儿很痛……嘶……”
见他真的很痛的样子,季又童急忙上前,看来药效发作了。没想到,她才一靠近,身子就被一拉,她瞬间就往李胤怀中倒去,倒下间,又被狠狠一推,李胤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卡在她喉咙上。眼角透露出一丝阴狠,“你敢对我下毒?”
季又童尝试扭动身子,他的腿却抵在她腰上,动弹不得。她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呵,是么?”李胤手下一用力,季又童只感觉喉咙被狠狠掐住,发不出一声。忽然,他松开她的手臂,快速地往她嘴里喂一颗东西。
李胤手一松,季又童急忙跑出来抱住脖子咳嗽,双脸涨地通红,“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毒?季又童干呕几下,没呕出来,只觉得浑身发软,脚都抬不起来。想往外喊人,身子越发疲惫,最后只能瘫软在地。
李胤站在她身前,胸前的伤口因为使力,血液已经渗透纱布,染红胸前一片。他没在意,半蹲下身道:“我的毒无人能解,管叔也不行。”
季又童声音虚弱,“卑鄙。”
他冷哼一声,“论卑鄙,我还轮不到你,你给我下的毒是一击毙命,我倒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只要你乖乖听话,解药我自然会给你。只不过,你的毒每个月都需要服用我的解药,如不服用,一个月后便会吐血身亡。但这种解药只有压制毒性的作用,最多可延一年寿命,”
寄主的记忆里,李胤本就是工于心计,不折手段之人,是自己大意了。想着下手前还心软,她就后悔。她道:“我对你没什么价值。”
“有没有价值,现在说了不算,”他缓缓起身,身子有些颤微,半靠在桌子上,指着季又童道,“你的力气缓上来了,扶我到床上。”
身子的确在慢慢恢复,季又童站起身拍拍屁股,瞪他一眼,“你自个儿回吧。”
管叔的医术,可以说世上无人能敌,她就不信还有他解不了的毒。
“童童,老实说你吃什么坏东西了?”管叔把完脉,面色凝重。
“管叔,有什么大问题吗?”见他这副模样,季又童也有些担忧。
管叔起身,叹口气无奈道:“我跟大当家说,你的丧事办隆重点吧。”
“管叔,您先别和我爹说,免得他老人家担心,”季又童跑过去拦住他,伸出手也着急起来,“您再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你脉象很混乱,身子里似乎有个东西在扰乱,我又判断不出是什么。只不过,你身子里的东西时间待的久了,性命堪忧啊,最多一年时间,你会死。”
这……季又童急地跺脚,她居然还能着李胤的道!
边走边踢着路边石子,季又童想着如何才能从李胤那边拿到解药,一个月时间太短,难不成她还没完成任务,就要死在这个世界了?
正想着,见着玲儿坐在树桩上哭,她问:“你怎么了?”
玲儿抬头,双眼哭的通红,哽咽道:“大黄死了……”
季又童找了下记忆,是寄主养的一条狗,很是亲近。她问:“怎么死的?”
“小姐,您就不伤心吗?”玲儿越哭越伤心,“大黄死的特别惨,管叔说被坏人给害了……”
“你先说清楚,它怎么死的?”
玲儿抽泣着,“大黄身子里的五脏六腑全腐烂了,管叔说是中了毒,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毒。小姐你说,究竟谁跟大黄有深仇大恨?”
季又童:“……”
陪着玲儿将大黄给葬到后山树林里,又安慰许久玲儿,好不容易等她才止住哭了,季又童看天色已晚,便说:“玲儿,你去跟厨房说下,晚上加道鸽子汤,单独送到那位公子房中。”
玲儿答应后,小声嘀咕,“我倒想着大黄死了,小姐一点不伤心,原来心思都在那人身上。”
“谁说我不伤心?”季又童拍拍她的肩,“好了,快去吧。”
再到李胤房中,见他正在提笔写字,眼都没抬,“小姐回来了。”
季又童开门见山,“你怎么才能给我解药?”
李胤放下毛笔,将纸拿起来,轻吹两下,折好递到季又童面前,“麻烦请小姐将这封信交给京城中名叫‘京舀米粮’的米铺中。”
季又童拿过来也没看,说道:“我救你一命你居然恩将仇报,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李胤眉眼一挑,笑道:“张某并未说自己是君子。”其实他早早醒来,亲眼见着季又童把什么东西投到汤药里,待她离开,李胤将汤药倒进狗盘子里,没想到那只大黄狗舔几下就抽搐晕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