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窃窃私语,这益阳郡主到底在干什么?
赵苏杭吃着手里的橘子,看着眼前的荷花,心情颇为舒畅。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缕清音。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荷塘中央有人站起,一叶扁舟拨开层层荷叶缓缓行来。小舟之上,一前一后各站一名侍女,侍女着白色襦裙,系粉色腰带,风吹衣袂飘飘。中间坐着一人,身穿留仙裙,一把古琴弹出淙淙之声,让人几疑仙子落凡间。
琴声停歇,扁舟行至岸边,直到女子被人搀扶着上了岸,众人似才回过神来,纷纷行礼道:“见过益阳郡主。”
益阳郡主也福了福身,带着歉意道:“诸位久等了,益阳在此给诸位陪个不是。”
众人连道“不敢不敢”“益阳郡主好琴艺”什么什么的。
益阳郡主落座,笑道:“益阳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接下来的惊喜诸位可要瞧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益阳郡主今日在玩什么花样。正当疑惑间,琵琶声响。
她们再次看向荷塘,一袭红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与碧绿的荷叶形成鲜明对比,红衣如火,各色荷花似都成了她的陪衬。
女子腰肢纤细柔软,弯曲成各种弧度。从赵苏杭的视角看去,就像一妙龄女子在荷叶上翩翩起舞。赵苏杭忽然觉得这荷塘很神奇,还能冒出人来,想是原先种荷时便留了可行小舟的空间吧。只是荷花太多,一眼望去,看不出来罢了。
待女子结束舞蹈,行到岸边,赵苏杭才想起这不正是含月公主吗?她怎么又来了?不得不道一句冤家路窄。
果然含月公主与众人见过礼后便开始挑衅,只见她下巴微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语气倨傲道:“不知萧二少夫人觉得本公主此舞如何?”
赵苏杭站起,叹道:“此舞只应天上有啊!含月公主一舞,苏杭只觉得好似仙女下凡。今日得见公主一曲舞,实乃三生有幸啊!”我都已经这么夸你了,你也别再找我麻烦了吧。
含月公主被她恭维的通体舒畅,不禁轻哼一声。却被益阳郡主看了一眼,她马上想起她还有要事要办,便道:“宫宴那日未曾见二少夫人一舞,本公主遗憾至今,不知今日在座诸位可有幸使得二少夫人一舞?也好与本公主切磋一番。”
赵苏杭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连翻三个白眼,抬头却面带歉意地福了福身,道:“苏杭实不愿扫各位夫人与小姐的雅兴,可前日苏杭不慎扭了腰,实在不宜跳舞,还请诸位见谅。”说完又对着含月公主道,“若含月公主非要与苏杭比个高低的话,苏杭只好认输了。”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含月公主面带不悦,又实在不愿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眼珠一转,笑道:“既然二少人身体不适,不若我们比些别的?”
哎呀,这不是和那晚宫宴时一样吗?赵苏杭腹诽归腹诽,不过还是笑着问:“不知公主想要比些什么?”还未等她开口,又道,“公主远道而来,是客,未免诸位觉得苏杭有趁人之危之嫌,不如还是由公主决定吧。”
“笑话!”含月公主微恼,“本公主怕了你不成?自有你决定比什么。”
赵苏杭暗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她微微蹙眉道:“可若苏杭选的公主不擅长,公主又怎会输得心服口服?依苏杭之见,还是由公主决定吧,苏杭自来应战!”
含月公主怒火中烧,喝道:“废话少说,速速选题!”
啧,还是一国公主呢,这么容易受激,也不知怎么在齐国皇宫长这么大的,估计她这脾性也跟齐帝的宠爱有关吧。既然让她选,那她就不客气了。她当然不会选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自然是选自己擅长而含月公主不擅长的喽。
“既然公主如此大度,那苏杭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赵苏杭皱着眉道,好似经历了一番思虑,“不如我们就比试算术吧。”
赵苏杭一言激起千层浪。她竟然选算术!
赵苏杭不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和唐氏林氏看向自己的不满眼神,只笑吟吟地看着含月公主。
含月公主有一瞬间的担忧,可看到益阳郡主微微点了点头,便道:“比就比,本公主应下了。”
“好!公主果然爽快!”赵苏杭笑道,“既然公主也已同意,那便劳烦郡主与诸位做个见证了。”
益阳郡主自然同意,可此处并无擅长算术之人,当家主母们只是看得懂账本而已,若要比试,自然该找一个擅算之人。益阳郡主派了丫鬟去唤人,没多久便见一个青年男子缓缓走来。
赵苏杭微微眯了眯眼,此人身穿天青色锦衣,腰系佩环,头戴白玉冠,样貌也生的很是不错。
益阳郡主看见他,连忙笑着站起,迎他近前。此人看着益阳郡主的一双眼满是柔情与宠溺,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只听他轻声问了句:“郡主唤我来可是有事?”
益阳郡主双颊微红,小女儿情态毕露,她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他向场中看来,却看见赵苏杭眼中一闪而逝的鄙夷,他微微怔愣,待再细看,却只看见她带着笑意的眼眸,他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眼花。可心中却有些波澜,难道怡蓉对她说了那事吗?可以他对怡蓉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赵苏杭想他应该就是那位现世陈世美了吧,长得确实不错,怪不得被益阳郡主看上。可她却忽然想到那句“我不是刘阜新”,赵苏杭晃了晃脑袋,赶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