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快敬几位老总一杯!”
说着冲着符叙猛打眼色。
符叙在刚刚唐珊扬长而去之后就预料到了接下来的走向,她肯定是会被推出来的,果不其然。
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行了,唐珊一走,她就没半点缓和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当下端起酒杯,脸上也端起一个标准的社交式微笑,正欲说话,刚才被唐珊当面拂了面子的马总就阴阳怪气的说话了:“许小姐应该不会身体也不舒服吧?”
符叙刚要说话。
就听到副导演笑着说道:“许白没事儿!她今天第一天进组,戏份比较轻松。”
符叙面无表情的看了副导演一眼,副导演被这一眼看的心里一突,莫名的觉得背后过了阵阴风。
“那就行。来许小姐,哥哥敬你一杯!”马总说着举起了杯子。
符叙看马总怎么着也有四十了,年纪都可以当“许白”的爹了。
当下却只是端起一个笑来,端起酒杯往前面微微一举,然后仰头喝尽,露出天鹅般雪白纤细的脖颈。
马总端着酒杯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大叫了一声:“好!我就是欣赏妹妹你这样的!”
烈酒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又反冲到头顶,符叙感觉脸上一下就烧的厉害,微微皱了下眉,心知不好,她喝一瓶才会出现这种反应,“许白”的酒量恐怕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
符叙抿了抿嘴,有些含蓄的对着马总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的酒量不大好,我可以先去一下洗手间吗?”
“妹妹可要有去有回啊。”马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话中带着隐约的威胁意味。
符叙只是浅浅一笑,对着其他人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起身,酒气一下子冲到头顶,符叙眼前一花,身体晃了了一下,连忙抓住椅背。
“没事儿吧?”导演皱着眉头看她,表情似有暗示。
然而符叙此时却是酒气上头已经烧得有点不大清醒了,没有留意到导演眼中的暗示,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往门外走去。
“你好,请问洗手间在哪边?”
出了门,符叙就问站在门口的服务员。
服务员是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看着符叙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直走右拐有指示牌的。”
“谢谢。”符叙微微一笑。
她此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她以为自己只是同往常一样微微一笑,其实却是笑的异常灿烂,被酒意晕染过的眸子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感。
“不客气。”男孩子脸都红了。
符叙就朝着走廊那头去了。
在洗手台洗了把脸,才觉得脸上的热度暂时减退了一些,但脑子里的热度却居高不下。
撑着洗手台闭着眼睛缓了半天,符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镜子里满面绯红的自己,轻声喃喃道:“符叙,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醉酒
随手扯了一张擦手纸擦干了脸上的水迹,符叙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脸,再次认清了自己是任人搓圆搓扁的“许白”而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符叙”的事实。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然而冷水并没有让她身体里作祟的酒精安静下来,酒精的作用在符叙的身体里越演越烈,等到走到包间外,符叙脑子里保留的最后一丝清新在提醒她,已经到极限了,她的手按在门把上,正准备松开,与此同时,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扭动,门从里面被人猛地拉开。
符叙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扑,就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条件反射的搂住了软趴趴的符叙,没有让她就此摔倒在地,然而眉头却不耐的蹙起。
符叙惊了一下,脑子里清醒了一瞬,她伸手撑住对方的胸膛想要站起来,却是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就连脑子里最后那一点清醒的意识也迅速被醉意侵蚀,她醉醺醺的抬起头,醉眼朦胧中,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几不可闻。
然后在男人怀里彻底醉晕过去。
也因此没有感觉到男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和眼中划过的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
房间内,项天歌起身走了过来,当看到醉倒在闻朝言怀里满脸绯红的女人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嫌恶,这个女人居然找他找到这里来了,因为他的注意力被符叙吸引,所以并没有发现闻朝言的异常。
“原来跑到这里来了。”正在此时,项天歌听到一道熟悉的“浪荡”的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贺荀正从不远处走来。
“贺荀?”项天歌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吃饭。”贺荀矜贵的下巴冲着闻朝言怀里的符叙抬了抬:“和她一起。”
等项天歌挑起眉,贺荀才扬起一个恶作剧般的微笑:“还有其他人。”
“那我就把人先带走了。”贺荀说着从闻朝言的怀中把死狗一样的符叙给接了过来,对着闻朝言说道:“小闻导,节哀顺变。”圈里人都知道闻朝言和符叙关系甚笃,然而贺荀的余光扫过屋内正喝得热闹的一帮人,眼中闪过一丝讥削,所谓的相交甚笃看来也不过如此。
“先走了。”对项天歌招呼了一声,然后就半搂着符叙走了,走出两步又突然折回来,对项天歌说道:“对了,别担心,她只是喝醉酒走错房了。”他说着冲着墙上的门牌号抬了下下巴:“我们在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