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八角枫小心地将那打火机擦净后重新放回包内,卡夫卡突然想起,她是不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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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刚刚洗过澡的八角枫看了一眼楼下,正有两个警察在拘捕宵禁后还闹事不愿回家的一个醉汉。她先是关掉了正在播放庙会盛况的电视,接着一手用毛巾擦干着头上的湿发,一手接起了电话。
“谢谢你的柠檬塔。”
“我以为那个已经不能吃了。”
“嗯,还剩了一半。”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
第20章第七章雪鬼列车杀人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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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晓平原的一些村落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雪鬼的传说。相传它只会出现在暴风雪的深夜。它身长八尺,有一头凌乱的白发,两只青色的獠牙因为时常狰狞地大笑而露在外面。一柄巨大的斧子被他握在手中,专门砍向那些身负罪孽,而逍遥法外的人”
“……”
“我从恶梦中惊醒,窗外的暴风雪还是没有停。我依然身在这个海上孤岛,屹立于悬崖之上的房子里。大开的窗口使所有烛台上蜡烛的火苗都被一拥而进的强风所熄灭。房间里一片漆黑,我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小心摸索着往楼下走去。
我呼唤了几个人的名字,但是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风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响动了。我走下蜿蜒而下的盘旋式阶梯,过道上的一个破碎的窗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头从那洞口伸出探望了一番,下面是万丈悬崖,而汹涌的海水正不时地打在它的脚边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翻滚着白沫的浪花。我想无论是谁,掉下去都应该活不成了。我感到一阵心悸,便不敢多看,继续往楼下走去。
我又试探地叫了几声,虽然心里不抱希望,但还是想以此来给在这种令人恐惧的环境里的自己壮壮胆。这时,我瞥见客厅那边好像有一个左摇右晃的影子,一股强风从外面挂进来,那影子晃动的幅度大了起来。我又好奇又怕地向影子走去,我感觉自己似乎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又竭力地回避着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我的看到会更加确证了她的死似的。猛然间,屋外闪过一道耀眼的惨白月光,那轮原本只散发着幽黄光亮的月亮突然明亮了起来。我立时抬起头来,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那微微吐出来的舌头,以及那僵硬的四肢。我两眼含泪地把她放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她那双美丽地蓝色双眸再也不会睁开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求救的声音。我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个受了伤的男人正痛苦地在雪地上挣扎地跑着,向着远离我所在的房子的方向。我追了上去,想让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满嘴鲜血,喉咙里只能发出“嘟嘟哝哝”之类非常含糊的声音。直到我们一起摔倒在雪地之上,一块巨大的阴影遮挡住了我们,我看到那男人脸上流露出一种恐惧到绝望的神色。我抬起头,一把冰凉刺骨的斧刃正举在我的眼前。”
念到这最后一个字时,八角枫看到卡夫卡已经睡得很熟了,便轻轻地合上了书。不久前,他们被派往橡树城交送一份文件,回来的时候,卡夫卡突然感染上了风寒。起初只是轻微的咳嗽,可是一上车便立时变成了高烧不退。八角枫一边照顾他,一边嘲笑他这个在冰天雪地里生活惯了的人不适合橡树城的那种闷热潮湿的天气,所以才病地这么厉害。
“八角枫。”躺在床上的卡夫卡一方面觉得头痛地仿佛要炸裂了一般,一方面又感到就这么一直躺着实在无聊,便向八角枫要求道:“你读本小说给我听吧。”
于是八角枫在列车上兜售的书框里随手拿了本《雪鬼传说》,在卡夫卡醒着无聊的时候念给他听,也打发着自己的时间。那是一个有关复仇的故事,作者的笔力不够,很多地方都显得冗长而又故作姿态,但是好在情节上还略有惊险之处。所以八角枫读起来也不会太过痛苦。转眼几天,那本小说眼看就要读到结局的部分了,而他们的行程也接近了尾声。很快的,火车就要进入山艾隧道了。
八角枫轻轻带上了卡夫卡房间的门。正在这时,两个列车员急匆匆地从她身边经过向着旁边的车厢跑去。八角枫心里有些好奇,就跟了上去。她和卡夫卡住的是那种每个人都会有个独立单间的车厢,每节这样的车厢里都有6个单间,而八角枫和卡夫卡则靠在车尾的那一段,并且除了他们所居住的这两间外其余的四间都是空着的。
八角枫一走到隔壁的车厢,一阵强烈的冷风便迎面扑了过来。原来是靠走廊的一个窗户上碎了一个大洞。听围在洞口的人说,车厢里少了一个人,怀疑他掉了下去。失踪的那个乘客名叫亨利。
“我刚才看到有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艾莉克斯尖声叫道。她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一只手捂着止不住跟着牙床颤抖的脸颊,一只手朝着那个破洞指去。她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个面具上有两只血红色的眼睛,张着长了青色獠牙的大嘴,一头白色的长发!”
“小姐!”八角枫走上前去,指着自己手里那本书的封面问道:“你说的那个怪物是这个样子吗?”
看到那个画着与自己描述十分相像的封面,艾莉克斯的瞳孔突然放大起来。她颤抖地双唇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不好意思。”一个叫查尔斯的男人粗暴地打断了艾莉克斯和八角枫的交谈。他冷漠地将艾莉克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