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竹却陷入了沉思,若是这样有情的话,那我只好放弃了,若是这样能够不让她祸害其他人的吧。
“你怎么想的?”宋沂问。他问的是她要不要放弃和顾樾在一起的机会。
“早就放弃了,宋掌管人,就在误会了是他用一句话害死我姐姐的时候,听你这么说,他似乎对她动情了,那么若是火没熄灭,终有一天也会熊熊燃烧,而我也许在他眼里只是个替身。”又竹说道,声音中没有遗憾,也听不出什么感情。
不过,又竹很疑惑自己为何可以如此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很喜欢的样子。
也许,终究还是没到心底,所以也不会多在意他。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喜欢吧。
宋沂听完,就走出巷子。
在正对巷子斜角的茶棚,宋沂坐在了一个人的对面。
“你可都听全了?”宋沂问。
顾樾点点头,却不说话。
“她能够轻易说放弃,大抵上也是不够喜欢你。”宋沂说道。
顾樾却自嘲,说:“我这样让你去试探她,也是不够喜欢吧。”
那就这样吧,也让两个人都自在一些。
但是,宋沂说的都是真的,只是顾樾利用了这一点去试探了一下,他没有对此抱有任何希望,与其说没抱有希望,大约是心里有了答案,才会如此不抱希望吧!
☆、忘记
又竹没有想到顾樾竟然对姐姐动过情,从前她以为顾樾和姐姐是对有情人,可是后来顾樾解释了,她以为顾樾没有对姐姐动情,只是姐姐的一厢情愿,只是姐姐的一味示好。
她猜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就是顾樾对姐姐的喜欢。
也是,若是那样的貌美女子对我一味讨好,怎会不拜倒。
又竹坐着喝茶的功夫一连叹了几声,这几声叹息都是为了顾樾。
“你倒是去问清楚啊,在我这里唉声叹气的,空气都凝了。”皓月坐在一旁说道。
又竹说:“问了,你又能改变什么,我若是喜欢问了也就问了,可是我也许就没有动过情。”
皓月听闻,瞪圆了眼睛,问:“妹妹,醒醒吧,你说你没动情,方才那叹息是为了谁,你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顾樾他入了你的眼,你的心,你跑不了了。”
又竹听后放下了茶杯,一股脑地跑了出去。
卢街,许久未曾在踏足此地,却还是如旧的模样,只是已经化为灰烬的“有间店”,却还是从前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人复原了。
又竹站在“有间店”前,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做的。
门“吱嘎”一声开了,又竹想也没想抬脚跑开,她从来不躲人的,怎么今日一反常态。
从“有间店”里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顾樾,而女的叫祝又宁,这两个人举止亲昵地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后,女子便离开了。
又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淡淡地看着顾樾。
顾樾转身回头的时候,看见站在“有间店”门口的又竹。
他没有解释,而是说:“你来了啊。”语气像是很平常的语气。
“不过是来看看,可是我好似是看见了什么。”她说的时候极为寡淡,也像是无意中看见了一个男女私会的见闻而已。
又竹往里面看了看,里面却不是她从前的模样,里面十分雅致,是姐姐曾经的房间的陈设,干净明亮。
“又宁她不过是借用了镇长妾的名字,她与镇长没有什么。”顾樾解释道。
又竹摆弄着门前的穗子,说:“对了,明日,我将万竹织锦带来吧,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劳烦了!”顾樾拱手说。
又竹看了一眼顾樾,轻巧地转身,离开了卢街,如今她已经不再是没有了栖身之地,只是对这里还有些留恋而已,如今这点留恋,也已经被人磨灭了。
“顾樾!”又竹停下脚步,背对着顾樾说,“明日叫姐姐来家取东西吧,你这样子把‘有间店’复原成原来的面貌,里面却不是原来的样子,何必呢!”
说完,又竹离开。
顾樾站在那里,望着,直到又竹消失在牌楼的尽头,是有必要的,我是为了你才还原的,可是里面却被人换了面目。
刚出了卢街,就看见了祝又宁,好似早已等在那里一样。
“你和顾樾说了什么?”祝又宁开门见山地问道。
又竹说:“若是我说让他离开你,你会离开吗?”
“怎么会,又竹,你与我可是差得远呢,顾樾喜欢的女子理应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你可是什么都不会啊,因为从小爹娘就没让你识得一个字。”祝又宁嘴里不饶人,在她眼里的又竹,什么也不会,与其说是不会,倒不如是靠着别人的同情活下去的。
因为,祝又宁觉得,又竹长了一张让人怜爱的脸。
又竹认真听着姐姐的话,也没有立即反驳,她说:“这就没错了,我的确目不识丁,嗯。”说得时候,又竹点点头,似乎在肯定着她的话。
祝又宁倒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可是……”又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不会因为你要与顾樾在一起而放弃调查,若是被我抓到把柄,你可要小心了。”
祝又宁皱紧了眉头,因为她从来不觉得又竹有何可怕的,她并没有把又竹放在眼里,可是如今这番话,不放在眼里都不行了。
又竹的目的就是让祝又宁将她放在眼里,不是因为顾樾,而是她有必要将从前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