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饿,我想吃樱桃肉、尖椒牛柳、黄金虾球。”
萧照道:“你睡了这么多天,身体虚得很,一下子吃太荤身子会受不住。厨下事先备好了荷叶粥,还有你爱吃的三鲜饺子,我唤朵儿给你端来。”
子夜本就没有那么挑食,此时又是饥肠辘辘,哪有二话,赶紧点头。
等到一碗荷叶粥外加五个三鲜饺子吃完后,萧照便不许她再吃了,毕竟饿了好几天了,一下子暴饮暴食必然伤胃。子夜也只好委委屈屈地放下了筷子,面上不好多说,心里却暗想:萧大将军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起来?
好在吃得虽不多,但是胃里舒服了,身上也立时觉得有力气了。
萧照叮嘱朵儿好生照顾,必须要明早才能让子夜吃东西,然后才离去。
他前脚一走,朵儿便笑嘻嘻地凑到子夜跟前,道:“大将军看来是真的待你好?”
子夜眨巴着眼睛:“他以前难道是假的待我好?”
“小姐啊,你今年都十三岁了,若是在我们乡下都能定亲了,怎还如此不知事?”朵儿说着抿着嘴笑了笑,“大将军向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唯独待你是不同的。你先前将他整个园子都给毁了,大将军却是连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这次你负伤,虽然陆军医一直说你并无大碍,可是大将军却总一副很不放心的模样。整整三天三夜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眼睛熬得是通红通红,连奴婢看着都于心不忍。”
子夜眼珠子转了一转,挠了挠头发问道:“我何时将他的园子毁了?”
朵儿被她一句话给堵的,愣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明明她想表达的是大将军待她如何如何好,为何她的关注点却在园子上头?
最终朵儿叹息了一声,还是决定放弃“对年弹琴”,心想,我就不信再过几年榆木疙瘩还能不开窍?
子夜方才挠了下头发,却是越挠越不对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的头发呢?怎么这么短了?”
朵儿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小姐,天色也不早了,你要不早些休息?”
“我才刚睡醒,精神着呢。”说着便推开了朵儿,走到到镜子前。这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指着镜中那个头发、眉毛都被烧成残渣的人问:“那镜子里的丑八怪是谁?”
朵儿一脸同情:“小姐莫伤心,要不了多久就能长出新的。”
然而这句话说说容易,实际情况却是足足花了三年时间,子夜的头发才长到及腰长。
三年,也让子夜从少不更事的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不过在朵儿眼里,她似乎还是个对□□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
最初的一段时间,子夜因为头发的原故,几乎不怎么跨出萧府的大门。这其间,也确实没有和文昌公主碰过面。倒是听说,公主怒气冲冲地找上门过几次,但是都被萧府的卫兵给挡下了。应该是萧照提前打过招呼的,否则卫兵也没胆挡。
后来,子夜的头发稍稍长了些,她就开始在府里坐不住了。种菜空余时常便偷溜出府。
起初她一直以为自己动作干净,行踪又藏得好,所以每次都能避开府里人的耳目。
直到有一次,她在街上偶遇文昌公主,险些就要吃上公主的一顿金鞭,没想到却凭空忽然冒出两个将军府的护卫。这才知道,原来萧照早就对她的行踪了然于胸,还专门抽了火族的两位灵力不低的驭火师,暗中保护她。
不过子夜偶尔也会光明正大的,带着朵儿、小祝他们出门。比如今日,她需要买些新鲜的菜籽,还要更换一批农具,这些东西,她自己一个人拿不好,便叫上了小祝。小祝既然来了,当然也就不好漏了朵儿。
当然,出门前还是照旧换了身男装——萧照要求的,她总得给他个面子不是?
随着她年岁渐长,子夜的身体发生了不少的变化,该细的地方细了,该挺的地方挺起来了,该翘的也翘起来了。
朵儿瞧在眼里,暗中感叹:小姐休了几世的福,这辈能长成这样?
可子夜想的更多的却是穿男装不方便了,为了更好的隐藏,换男装前要在身上裹上好几层纱布,虽使得整个上身都变得有几分臃肿,方才看不出胸前的端倪。天寒的时候还好,天气稍热一些,可就受罪了。
比如春末夏初之时,别人都觉得气侯正合宜,唯独她裹了太多的衣物,浑身热得冒汗。在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时,还只能干笑着自我圆场:渍渍,人胖了,就是耐不得热。
某次,她在街上偶遇月兔宫的一位熟人——就是那个当年一直游说子夜进月兔宫,爱穿女装的兔儿哥。看见子夜那副模样还连连遗憾:白白生了张颠倒众人的俊脸,几年不见却吃成了个胖墩。若是胖得匀称倒也能称得上是丰腴之美,可偏偏只胖上身,手、腿、脸皆瘦,活生生的像是个鸭梨……
这一日也不例外,才吃了一会儿,子夜就开始热得冒汗了,手里不住地摇着扇子。
一路挑挑选选,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是把东西都买齐了。三人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子夜便提议道:“我们去找酒楼吃饭。听说附近新开了家醉仙楼,招牌烤全鸭远近驰名,关键是价格实在。比那什么一品香好多了。”
小祝一听烤全鸭就猛咽口水,催着子夜快走。朵儿却瞪了他一眼,“吃吃,你就惦记着吃。府里是没供你吃,还是没供你喝?”
转而又对子夜劝道:“小姐,想吃烤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