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办的,心里怕也不能好受呀。臣妾算了算,到正月里满打满算还有三个月,按咱们大周的规矩,嫁娶的流程怎么也得走个小半年,若是四月再开始办,恐怕就得拖到来年年底去了。臣妾想着,要不就稍稍减个半,挑个正月里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帮大殿下办了,也算是讨个好意头,您看呢?”
永光帝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尤其是萧贤妃还把朱景皓和朱南珍提了出来,让他心内也是一阵难受,便道:“那你看着办吧,让孙太常挑几个好日子送来看看,时间仓促点,但规格不能差了,还要辛苦梓柔了。”
萧贤妃自是笑得一脸柔情蜜意,连声应诺的将永光帝送出了殿外。
直到永光帝的銮驾远远的出了蓬莱宫,萧贤妃身边的大宫女采芙才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娘娘,说起来李将军也是手握兵权的一方大将,您这样急着将他女儿与大皇子送做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萧贤妃朝她淡淡一瞥道:“哼,这好处可大着呢,大殿下是注定坐不上龙椅的人,可他的身份摆在哪儿,说他不想争恐怕都没人信,保不齐就走偏了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到时候李将军的兵权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把他们绑一条船上,才能一锅端呐~”
采芙却担心道:“可若是大皇子偏偏没那个心思呢?”
萧贤妃笑得一脸明艳动人:“这可由不得他,没有......咱就让他有,不把这滩水彻底搅浑了,让陛下对立储的事犯怵,我的景桓哪来机会?”
采芙连连应诺做受教状。
这厢小一和李红叶又聊了小半天,发现李红叶也是习武之人,到后来竟起手过了几招,直将她留到午后约好了下回再聚才放人。
再度安静下来的南熏殿内,小一看似独自倚在廊下软榻上看庭中鸣风树落叶翩翩,耳畔却是朱南珍热热闹闹的秦司戈狗血往事一二三。
听完朱南珍的一番分析,小一才有些郁郁道:“原来在我身边,是阻碍了他的前程啊......”
“胡扯,本宫可是长公主,在我们身边哪有不好之说!实在不行,将来找个机会把他推荐给皇兄也是条路子啊!”朱南珍义愤填膺。
然而小一并不买账:“你也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在你们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男子学得一身本事总是想出去建功立业的吧?说实话我有时也觉得,他这样厉害的人,留在这里保护我,着实是有点浪费了,还帮他觉得不公来着,原来他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自己不想走......”
“那是他的一片忠心,这样的好护卫真心不好找,你可别想着赶人走了哈,只是最好弄清楚他和李将军的关系才能放心。”
朱南珍笑的颇感慨,小一却没听出个中深意,还道是朱南珍又祭出了她的万年忠仆论,顿觉得她俩在这点上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径自想心思去了。
而朱南珍这边也想起了自己的心思:过去还不觉得,现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一个问题越来越关键了——她们俩只有一个身体,可她们这样截然不同的性格,喜欢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追求的也是不一样的人生。
再这样下去,无论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小一用自己的身体去喜欢秦骁,还是小一帮她去圆了和谢渊在一起的梦,都听起来不太像话。至少她知道以小一的性格,肯定是没法用她的身体去和秦骁互诉衷肠的,而她也着实不想牺牲小一和自己的感情。
最好的办法,便是给小一找个肉身,能让她们两人分开,各得其所才好。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请谢渊帮这个忙了。
而此时的谢舍人,正被一人拦在宫门外,满脸无奈的解释着什么。
“您的意思是,我姐姐她自己也有这个意思?!”李复简直惊诧了。
“至少谢某看到的是如此,李三郎也不必太过担心,且等着吧,相信令姐回去自有一番说法。”谢渊知道李复是担忧他姐姐,也没计较他这样鲁莽的在宫道上拦下自己,反而耐心的跟他解释了半晌。
“可她还不知要被大公主留到什么时候,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家中老人都十分担心。”既然都来了,李复自然要尽全的问一问。
谢渊一听倒是笑了:“大公主平日里很少和哪家贵女亲近,应当是你二姐得了她眼缘才被留下做客,放心,不是坏事。”
言罢心里又想起昨日在百花宴上看到的小一,面色倒是还好,只是历经丧母之痛,小人儿看起来愈发淡漠了,唉,若是能有机会带她出来散散心,说不定能松快些。
李复得了这话,一颗心才算将将放下,还想再问姐姐会被留到几时,就见宫门口隐约走来几名女子,再一细看,打头一人可不就是他二姐,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李红叶远远就看见自家弟弟不管不顾的扯着谢渊袖子问话,心里暖暖的,却仍是十分知礼的朝谢渊道:“舍弟鲁莽,给谢舍人添烦了,还望见谅。”
谢渊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朝李红叶道:“二娘与公主聊的可还投机?”
李红叶淡笑:“公主纯直可爱,向我打听了不少宫外之事,想来也是在深宫中寂寞久了,还约了二娘过几日再聚。”
谢渊闻言也是一叹,朝李红叶一拱手道:“公主新历丧母之痛,正是需要人开解的时候,可她向来少与人亲近,难得与二娘处的好,若是得闲,不知能否劳烦二娘能多进宫陪陪她?”
言辞中一番关切之情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