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见抱着被子的老妈,我盯着那一床被子,疑惑的问道:“这是干嘛?”
“咱们这夜里冷,睡觉盖。”老妈解释道,说着,也不顾我的反对,就把被子拿到我的房间,我跟过去的时候,楼隐正站在书架旁,手中拿着一个本子看着。
“晚上冷,记得盖好被子。”老妈叮嘱道,就退了出去,我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妈,我今晚和你睡。”我撒娇道。
“不行,你爸身边没有我睡不踏实。”老妈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帮我把门关上,不和我睡就算了,不忘撒上一把狗粮。
“看样子,你只能和我一起睡了。”那人放下手中的本子,对我道。
我并没有接话,只是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递给他:“喏,本来准备送我爸的,借你穿了,虽不是名牌,但很干净。浴室在那边的角落,比较简陋,你将就一下吧。”我的语气并不和善,现如今老妈竟然十分放心地把我和一个陌生的男生安放在同一个房间睡觉,从这一举动都能看出她恨不得立刻马上把我嫁出去。
楼隐接过睡衣,出了房门,这时候,我才发现,被他放到桌子上的那个本子,竟然是我的日记,偏偏还是高中时期,写了最多秘密的那一本。他竟然还偷看了我的日记!我怒火中烧,在房间里不断走来走去。
乡间的夜里,总是比城市要多上一份清静,没有了路灯的干扰,当附近的人家熄灯之后,就是一片黑暗,连夜空都是透明而清澈的,漫天的繁星不停地眨着眼睛,而这些本该十分美好的景物,此时却欣赏不来了。
脚步声响起,我急速走到房门旁,门刚刚被打开,便忍不住扑过去,双手从身后勒住他的脖子,谁料他的警惕性极高,一个过肩摔便把我直接摔到了床上,头非常凑巧地撞在床框上,痛感来袭,我深吸了一口气。楼隐走过来,站在床头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
“现在不过九点,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不必这么迫不及待。”
我倏地起身,也不顾头疼,站在床上,以比他高一头的位置,怒道:“为什么偷看我日记,看了多少?”
“你指的是和薛梓烨的暧昧事,还是被校领导批评抱头痛哭的那件事?”他上前一步,即便是仰视,气势未减缓半分,好像偷看别人日记是习以为常的一件事。
“你混蛋。”我说着再次对他发起攻击,谁料他只是一只手轻轻一握,便轻易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当日在船上我还奇怪,汪家二小姐为何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原来你和薛梓烨这一段这么深刻。”他喃喃自语道。
“我们之间没你说的那么龌龊。你放开,再不放我叫我妈了。”说话的时候,我还不断地扭着手臂,竟也没挣脱开,没看出来他手臂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都这么大的人还叫妈,也不怕被人笑话。”他轻笑了一句。
“我的糗事你见得还少么?你放不放?”
“若我不放呢?”
“妈——”
话还没喊出口,他轻轻一扯,我身子跌落扑到他怀里,他的唇及时凑上来,将我要说的话系数堵了回去。此时我正半倚在他身上,手还没被他放开,只能借助他的支撑才能保持不掉落下去,毫无还手与挣脱之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脑缺氧,他才松开我的手和唇,我靠在他怀里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待稍微恢复体力忙推开他,与此同时跳到床的另一侧,以保持安全距离。
“为什么又亲我?”按理说,我应该恼羞成怒,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才是,可是现在,思绪被他搅得七上八下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整个人也是热到发烧了一样。
“情势所迫。”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旁若无人地将老妈拿来的被子当做床垫铺到床上,我扯住被子的一角,制止他的行为。
“这个不是给你盖的。”说着就要把被子重新叠起来,而他却拽着被子不松手。
“我不打算盖,准备铺着。”
“更不允许铺着。”我抓住另一头,却扯不过来。
“你确定要和我较量?”他挑眉,显然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深深地意识到老妈将我和他放到一个房间里是一个莫大的错误,无异于引狼入室。
“让给你了。”我松开手,绕到他的那一侧,准备开门,谁料又被他拉住。“去哪里?”
“出去透透气。”我望向他拉着我手腕的手,依稀能感觉到上面传来的温度。
“刚好,我还没体验过乡下的夜晚,一起。”他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将手抽回,又重新回到房间内,把窗子打开。
“差点忘了,外面被大水冲过,地面凹凸不平,又没有路灯,还是在这吹吹风吧。”
乡下的夜很凉,微风从窗子吹进来,将刚才的燥热悉数吹散。很多年之前,小时候的我站在同样的这扇窗前面,一定没有预料到,多年之后,我会带另一个人进到这个房间来,还盖上了外婆送的婚被,犹如真的要出嫁一样。可此时,身边的这个人,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现在这里的?我忽然有些迷茫了。
“你是在闹脾气?”他走到我身侧,不过是一件简单的睡衣,竟也穿搭的如此好看。
“不可以么?”我侧过头,看他一眼,随后又看向窗外,没有了院墙的阻隔,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很远处漆黑的那一座大山。他没有再说话,室内终于恢复安宁,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