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才刚将他宠幸了的一个女人投了井,虽然他不愿意与她一般见识,但是没想到她想法这般邪恶,他就是想要女人,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她是个孩子,我不会对她怎样的,你的醋意也不要这样深。”汴元信说完就走了,却没见到身后王妃眉眼间闪过的嫉妒表情。
汴元信登基之前就娶了一位夫人,登基后封了王妃,之后也一直都没有再娶。
他其实并不缺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他也历过不少了,美艳的,温柔的,强悍的,柔弱的,但都是露水情缘,毕竟他不想王妃造太多杀孽,给了那些女子名分,等于将她们推进火坑。
只是这个昌平公主嫁给他也不可能没有名分,这是她这辈子的命,是注定的,若是因此遭了王妃的妒忌,他也没有办法。
因为还没有行大婚礼,昌平公主住在旁阁,毕竟麒麟刚刚立国,之前又连年征战,没什么钱修造宫殿,就算国都麒麟关都是破破烂烂的,旁阁其实也就是间普通屋子,也没有多少人能去伺候薛诺,看样子王妃也不待见她。汴元信到的时候,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
他倒是没想着吓着她,轻轻推开门想看看她在做什么,便完全没发出声音。
旁阁有两间,外间没人,屋里堆着一些随昌平公主陪嫁而来的嫁妆,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汴元信隔着屏风向屋里看了看,一个小人儿正坐在屋内的桌子边上狼吞虎咽的吃着什么。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椅子,那小人儿后背一僵,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听,接着不知道摆弄了点什么,就像是被人打晕了一样的咣当就从椅子上掉在了地上。
若不是明显看到了她是故意的,汴元信会真的以为她是怎么了。
行至薛诺身边,她侧身倒在地上,眼睛闭着装的特别像。嘴角居然还冒着血,桌子上留着还没啃完的点心,汴元信想不明白她嘴角这血又是哪儿来的?
汴元信没有扶她,走到不远处的榻边坐下来,从这个角度看是看不到她脸上胎记的,其实也是个挺好看的孩子。
“你若是能听到我的话,便仔细认真听着,想在这里活下去其实并不难,需要一些小伎俩,我看你似乎已经会了。”汴元信说着望向薛诺,她无动于衷,便继续说:“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妄图靠近我,在这里,想杀你且能杀的人,除了我的王妃,也没有别人了。”
薛诺缓缓睁开了眼睛,但还是没动。
汴元信发现自己说话有点用。不可察觉的笑了笑又说:“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比你大出十几岁,也不可能生出什么夫妻感情,你若是懂事,也应该知道自己就是政治交流的牺牲品,但我麒麟国也不缺你这口粮食,与我成婚后,你好好做自己的侧王妃便是。”
“你不会猛虎扑食么?”薛诺声音很小的问了一句,汴元信听着她的声音微一愣,她声音倒是很好听,口音也有些奇怪,只不过柔柔的,挠在他心口也是痒的。
“不会,我不喜欢丑女人。”汴元信说。
薛诺腾的坐了起来,将本来用头发遮着的半边脸露了出来,怕汴元信看不清楚还专门用有胎记的一边对着他,一边拿着帕子擦嘴角的“血”一边又重新坐在了桌边继续啃糕点,吃的满嘴都是,好像专门不顾形象的对着汴元信说:“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算是为你争取了一段时间的和平,所以管我几年饭就行,希望你别小气。”
薛诺说话时嘴里的点心渣子还被她故意喷了满桌子,汴元信并不是皇族出身,但也从来没见过活的这么糙的女人,确切的说,女孩儿。
汴元信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纠正一下,你是为梁国争取了和平,并不是为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薛诺向来知道该怂的时候要怂的透彻,又抓了块点心啃了起来。
汴元信微拧着眉头问:“你很饿?”
薛诺瞟了他一眼道:“我对你说你老婆的坏话,你是不是会不高兴?如果不高兴,那我就不说了。”
“老……婆?”汴元信显然是没听懂的。
“就是你媳妇儿。”
“媳……妇?”
薛诺将手里的点心一下子掰成两半,咬了一口说:“就是你女人!”
“你是说王妃?”
薛诺显然一听到王妃两个字就特别不爽,咬牙切齿的说:“我从来到现在她就没给我吃饭,连口热水都没有,我好不容易和别人换了这盘点心,你说我饿不饿?我自己路上带的干粮都被我吃光了!”
汴元信突然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他方才刚说了粮食管够的,让异国公主在这里挨饿也确实显得……麒麟待客之道不够完善。
“你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
“牙龈磕破了,吓唬吓唬你的。”薛诺不在意的耸耸肩,并没有说其实是因为王妃身边的婢女因为她顶嘴呼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将她一颗要换的牙齿打松了。
“还有,你刚说管你几年饭是什么意思?”汴元信还是很善于捕捉别人话中的言外之意的。
薛诺终于将最后一块点心吃完了,吧唧吧唧嘴说:“我还小呢,自己出去没什么生存能力,等我长大点。你要是好心就给我点钱,伪造个我暴毙身亡之类的情况,放了我吧。”
汴元信这次是彻底愣住了,这是一个十岁孩子能想出来的么?她这儿哪有点嫁到异国担惊受怕的样子?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