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媳妇这几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越活越年轻。他说:“没问,我这几年是看开了,什么高考什么成绩,那都不重要,不重要。”
自打闺女初三毕业仍然坚持要在祁山就读,并展示了某些神奇的手段后,老赵和媳妇就再也提不起任何反对的想法,并对祁山中学的创始人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和好奇之心。
可是老丁误会了,以为老赵这是女儿太不成器,自暴自弃的说法。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和欣喜,又有种对老赵的同情,不怎么真心地回应道:“说的是,孩子健康就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让孩子以后学门手艺也能养活自己。”
老赵笑而不语。
然而下午老丁就被新闻打脸了——祁山中学今年参加高考的三十来人,各个都在七百分以上,离满分只差不到五十分。
消息灵通的记者发现这群毕业生在高考结束以后居然都没有回家,于是飞快地扛着设备上了祁山。
祁山中学的校领导还挺好说话的,二话不说让人领着记者参观学校、拍摄部分学生的学习情况。
因为是直播,记者震惊不解说话结结巴巴的时候,电视台前看到的观众也有一种三观颠覆的感觉。
丁小虞和几个从小学就是同学的朋友在甜品店聚会,正好刷微博的时候看到关于祁山中学的直播,她们好奇地打开看了起来。
一开始看到坐在教室里盘腿打坐的人时,她们嘻嘻哈哈笑着,觉得这祁山中学是不是有病啊。再看到有人在黄色纸张上画鬼画符时,她们吐槽祁山中学是不是什么传播迷信的组织。接着看到有一群初中生在田里劳作、收割不认识的花草时,她们已经无力吐槽了。还有一个曾经收到过祁山中学邀请函的男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庆幸自己没有去。
这些仅仅让她们以为是祁山中学的教学方式有问题,可是接下来的镜头就让她们不淡定了。
“我眼睛花了?我怎么刚刚看到那人手里冒出来一团火?”
“我去?这特效有点牛逼啊?地一下就冒出来一个金属笼子?怎么弄的?”
五颜六色的光团在镜头前乱飞,他们听到记者艰难地问:“这是……什么?”
一个穿着运动裤普通t恤的男生腼腆一笑:“我们在上法术练习课,这样不停施法是为了增加熟练度和掌控力。”
一边说着,他手中又扔出了一大团清澈透明的水球,浇灭了别人朝他甩来的一团火苗。
记者觉得自己脑子都要不够用了,每一个字词他都理解,怎么放在一个句子里他就听不懂了呢?
男生看到记者恍惚的神情,有些骄傲地扬起头——他在开学第一周,发现课本居然是修真界发展史、祁山心法第一阶、祁山剑法第一阶等书的时候,可比这个记者要淡定多了!
记者以为这就够刺激了,可是在下一个练习场,他又看到了一群练剑的人。还没走近,他就觉得有许多道格外锋利的气息锁定了自己,仿佛有许多寒气逼人的剑竖在自己头顶,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危机感让他不敢继续迈步。
随后,镜头明显地晃动了一下,观看视频的人不约而同长大了嘴……
“我我我看到了什么!那个女生从那边飞过来了?”丁小虞旁边的女生握紧她的胳膊,让丁小虞吃痛皱眉。可她顾不上把胳膊抽出来,紧紧地盯着视频中出现的人。
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女生御剑来到记者面前,落地的同时,剑在空中一闪,插到她身后的剑鞘中。她干净的眉眼都是锋锐的剑意,懂的人都明白她这是刚在剑道上突破不久。
她对着领记者转校园的人微微点头:“陈师兄,王建要突破了,那边不适合带他过去。”
正说着话,几百米外有一团气流卷起尘土枝叶爆裂开来,其中有不少朝着摄像机这里飞射而来,一片树叶深深嵌入摄像机的镜头深处,扛着设备的师傅一个踉跄,觉得自己肩膀都要碎了。
随着直播结束画面黑屏,之前被飞射而来的树叶吓得闭眼的人重新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
丁小虞这拨人沉默了好几分钟才突然爆发起热烈地讨论。
“丁小虞,刚那个飞下来的是不是赵若水?咱们小学同学?”
“我去,这是直播没错吧?刚那都是什么鬼?电视剧拍摄现场?”
“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祁山中学这是想搞一个大新闻啊!”
“感觉我们和祁山中学的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那些修真文会不会是他们写的啊?这几年修真文特别多,是不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
“是不是故意炒作啊?吊威亚、利用一些化学知识耍手段?”
……
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刚刚看到的那一切,而丁小虞满脑子都是赵若水从剑上一跃而下的场景,还有她唇角淡淡的笑意。
她记得初一寒假见到赵若水的时候问她祁山中学怎么样,赵若水一脸向往期待地说:超棒!超玄幻!
问她在学校都做些什么,赵若水支吾着说:就上课看书练习,偶尔画画种地烧炉子。
如果说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丁小虞明白赵若水当初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了。
她隐隐觉得,这个世界恐怕要变了。
……
这次电视台直播,是祁山中学第一次正式走入大家的视线。没过多久,国家官方发布声明,证明祁山中学是祁山派下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