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心念一动,双手猛击地面,身子平平飞起,红色的衣裳亦是扬起,上面的绣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远看去就像是美丽的红蝴蝶。
美丽的东西也通常是最毒的。
只见廖琇在空中一个翻身,右手顺势将鞭子甩出,直向躲在周扬钧身后的欧阳乐。
欧阳乐和周扬钧一个措不及防,欧阳乐被廖琇的鞭子勾住腰身,拉了去,手中的小黄毛也被抛了出去,吱吱叫个不停。
廖琇将欧阳乐拉往怀里,一手扣住了欧阳乐的咽喉,反身退了几步,靠住墙,面对湛蓝和周扬钧。
“江湖真是代代出英雄啊,现今我还真是不得不服老了。那边那个穿蓝衣的叫什么名字,我不想败在不知名之下。”
湛蓝笑笑,先是朝小黄毛挥挥手,让它飞远点,再朝廖秀拱手道,“前辈过奖,晚辈湛蓝。三点水的湛。”
“湛?这个姓倒是少见。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师从何处?”廖琇上下打量着她。
湛蓝毫不在意她的打量,彬彬有礼地向廖琇拱手道,“下山前,家师曾千叮万嘱,除非他愿意,否则不可随意说出他的名姓来。想来是怕晚辈打着家师的名号,却不能好好历练一番吧。”
这边湛蓝与廖琇不紧不慢地说着话,那边周扬钧看着欧阳乐被廖琇扣住咽喉,白眼直翻,几乎晕厥过去,心底下急得不行。
欧阳、周两家各以越、丰两州为基,两家却往来甚密,欧阳家的主母还是他的姑母。
他与欧阳乐自小订婚,长辈们往来时总是带着他们一起碰面。
奈何两人一见面就吵闹个不停,极不对盘,恨不得将对方砍上一百遍才甘心。
但今天看到欧阳乐陷入如此险境,心里犹如有一只手紧紧攥着,不断的缩紧再缩紧。
周扬钧看着正与湛蓝说得有来有往的廖琇,手一点一点地摸向缠在腰间的软剑。
他双眼死死盯着廖琇,手紧紧握着剑柄,欲寻得一丝间隙,就向那廖琇袭去。
廖琇与湛蓝正说着,似放松了,身子一动,冲着周扬钧的这一面露出了些许间隙。
周扬钧正盼着,软剑一抽,刺向那间隙。
但那廖琇似在边上长了眼睛,头也不转,顺手就甩出一鞭,缠住那软剑,再一扬,那软剑便被缠着离了手,抛向远处。
周扬钧剑脱手,身形却没停住,扑到在廖琇脚下,被她一脚踩住脊梁,登时动弹不得。只有脸涨得通红,双眼瞪大,似是为此羞怒不已。
廖琇一声轻笑,“敢偷袭?!不错,还算是有点胆量。”原来那间隙竟是廖琇故意向周扬钧露出的破绽,为的就是要引周扬钧出手。
廖琇朝着湛蓝娇笑不已,“小姑娘,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啊。”半张完好的脸娇艳动人,另半张却狰狞非常。
湛蓝脸上仍是一丝不动的温和微笑,“前辈说笑了。只不过前辈挟持晚辈的两位朋友,是不是有失前辈的风采啊?”背着的手却是狠狠地捏在了一起。
廖琇不在意湛蓝的话,“小姑娘,就算你能耐再大,也不能从手上一下救出两个人吧?我们不如来做个选择吧?你要我放哪个?”
廖琇松开了掐住欧阳乐脖子的手,上上下下不住地抚摸,就像猫逗弄着老鼠。
“湛蓝,你选乐乐,选乐乐,不要管我!”周扬钧在廖琇的脚下,耐不住廖琇的一个碾压,闷哼一声。
听见这话的欧阳乐双眼顿时起了雾气。都怪自己,技不如人,好奇心干嘛那么旺盛,这下好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了,就是对不起周扬钧和湛蓝了,被自己拖累了。
“前辈不然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我能否从你手里同时救了他们两个,我赢了,你给我你的右臂,要是我输了,我随你处置,怎么样?”
也不等廖琇答应,湛蓝转过身跑向巷子尽头的那堵墙,翻了过去,不见了踪影。
廖琇被湛蓝的举动弄糊涂了,手狠狠地扣住欧阳乐的咽喉,脚下也不放松,狠狠的踩着周扬钧,注意着四周的状况。
但是她偏偏漏了一个方向:她的头顶。
当廖琇警惕着四周的时候,听得从她身后的墙头上传来一声鸟叫声。
廖琇抬眼一看,竟是湛蓝正朝着她俯冲而下,手中有一把通身翠蓝的匕首,对着她的两眉之间直刺而下。
如此情况下,廖琇不得不将手上的两人放开,因为她知道她无法带着人躲开这一击。
她一手将欧阳乐推开,抬脚将周扬钧踢开。欧阳乐被她推得几步踉跄,扑倒在地。周扬钧被她踢飞开几丈。
廖琇头一低,抬手就是一鞭扫向空中。也不顾是否有击中,身子一矮,就地一滚,躲开了湛蓝的这一击。
起身时,顺手又是一鞭甩向身前。身形稳住,拉开架势,廖琇死死盯着湛蓝,咬牙切齿,“不错啊”。
湛蓝因着那第一鞭,双脚蹬在墙上,借力在空中翻转了一圈,蓝色的衣裙绽开,湛蓝就像一朵花轻盈地落在地上。
落地后,湛蓝未起身,待廖秀的第二鞭过去,才站起身。
湛蓝看着廖琇,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阳光下,她的头色蓝得明显。
“前辈,您欠我您的右臂了哦。”
湛蓝认为要对付鞭子,不是近身距离近于鞭子,便是远攻距离远于鞭子。
既然自己现在没有远攻的条件,就只能近身了。千蓝匕很是适合现在的状况。
身随心动,湛蓝缠上了廖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