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靠着这事是不可能的,本就是内宅之事,闹成这个样子,两家都难看。
好在严家应该要妥协了。
严谨自然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叫了一个门房的护卫吩咐了几句。
护卫听了连忙应了一声是,随后便见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陆鹤鸣皱了皱眉:“严侍郎......”
严谨不想听他废话:“我进去商量商量。”话落便直接进了府。
他一进府,门房的人便将大门一口。
石阶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出声说道:“国公府别是想晾着我们吧?”
其中也有人想要撤离。
侍御史见状当即说道:“严家这是心虚了!大人不必担心,文国公虽是太尉却不可能一手遮天,我们也有司空大人呢!”
听到这个,本准备撤退的两人将脚步收了回来。
陆鹤鸣注意到了这一幕,眼睛闪了闪。如今在这个朝堂上,能与文国公相当的人,司空大人便是之一。
这般想着,他的心中更是得意。
而此时的严谨本准备进内院,结果刚过影壁便看见了外甥女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前。
陆烟然见到严谨,当即起身叫了一声舅舅。
严谨几步走了过去,“你娘呢?”
陆烟然:“她没有出来。”其实不是没有出来,实际上是她不让严蕊出来。
挥手让外甥女身后的丫鬟褪下,严谨这才将刚刚得到的东西拿出来,“然然,这、这是真的?”
他手中是一封信,内容让人心惊,而信末尾的署名更是让严谨惊讶。
之前那夏于讳不是没有提到过一封信,可是他不是已经烧了吗?
陆烟然:“舅舅,他骗人的,没有烧,被他藏起来了。”她并不想解释这封信的来历。
“可是......”严谨张了张嘴,“舅舅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烟然听他这么说,眉眼一弯:“麻烦舅舅了。”
见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严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想着这次一定要让外甥女留在严府。
这个想法刚刚落下,大门突然响了起来,侍御史的声音传了进来。
严谨神色一黯,“然然,你快回院子去吧,舅舅一定会将事情解决好的。”
陆烟然并未应声,见他离去反倒未曾离开,片刻后跟了上去,他出去后便将大门半掩着,反倒方便陆烟然偷看。
透过门缝她看见了陆鹤鸣,此时正一脸情真意切地说着什么。
说实在的,她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到了如今,她哪里还不明白,他分明是明晃晃地护着小郭氏。
好在,她对此人根本没有存在什么期盼。
严谨一出门,门外的人便又问了起来。
陆鹤鸣:“侍郎大人,不知府上商量得怎么样了?”
严谨正准备说话,结果一阵马蹄声传来,看见来人,他脸上顿时一喜。
来人穿着一身青色官袍,身姿利落,马儿刚刚停下,便见他从马上一跃而下。
陆鹤鸣见到此人,不仅有些疑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管晋安府衙的夏大人!
他心中又觉得有些好笑,夏大人难道什么时候来管这些内宅事物了?
门内的陆烟然半靠着门,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由弯了弯嘴角,也不再看下去,直接往府内走去。
侍御史自然也是认识夏大人的,见到他出现,一时还有些惊讶,当即出声问道:“夏大人也是来评理的吗?我可先说好了,你可不许偏帮。”
夏大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御史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啊,不过正好你在这儿,正好做个见证。”
侍御史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
陆鹤鸣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
而夏大人则直接走到了严谨的面前,因为陆烟然被掳的事□□关几个世家,他自然不敢怠慢。
前两日,护国公府还遣人来问过,而其余两家一家便是国公府与镇国侯府了。
严谨见到他,当即将东西递给了他。
夏大人将东西接过去,脸色越看越沉,面上一脸严肃。
侍御史见到此景,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与一旁的大人小声说了两句话。
夏大人将手中的信折了折,走到陆鹤鸣的面前:“侯爷可认识这是谁的字体?”
陆鹤鸣不明所以,结果看到纸上的一句话,脸色顿时大变,发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控制脸上的表情,“这、这是什么?”他嘴上佯装不知,心中巨震,自然已经是认出来了。
夏大人紧紧地盯着他,当然不可能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心中赫然一松:“看来侯爷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侍御史不明所以,见到陆鹤鸣脸色有些不正常,当即出声说道:“你们难不成用了什么威胁陆侯爷不成?”
夏大人顿时笑了:“侍御史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根本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在过国公府前闹事,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
侍御史顿时眼睛一瞪:“我看你才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
前朝向来信奉“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这样的话,然而大越建朝以来,刑法上却添了“疑罪从无”这一项,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便不能轻易判罪。
所以虽然之前已经有了人证,夏大人却因为没有物证一直踌躇不定,毕竟对方可是候夫人,后宅妇人看重名声,不能随意处置。
如今有了手上的东西,再加上刚刚陆鹤鸣的反应,他当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