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一声,看着叫洛克的男孩为难的脸色,拍了拍艾布纳的肩膀,轻声道:“兄弟,放松点。”
艾布纳挣了一下,扭头看我:“抱歉,打扰到你了。”他的眼睛里都是泪光,脸上写满了憔悴,跟往常的毒舌模样判若两人。
“没事~”我弯起眼睛,“你的朋友说不定是不小心走丢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
艾布纳的目光有些发木,像水面结了冰,窗面结了霜:“不,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老子怔然:“你怎么知道?”
艾布纳还穿着昨天的黑白色的格子衫和宽松版牛仔裤,神色疲倦而沧桑:“因为我的亲人和朋友走的时候,都会在梦里来跟我道别,乔治也是一样的。”说到这里,他惨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自责,“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三次了。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他们死了所以我才会做梦,还是因为我做了梦他们才会死。”
乖乖,我惊叹又尴尬的看着艾布纳,说:“乔治……乔治……应该还活着吧?而且那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假的~”
“但愿吧。”艾布纳端起酒杯,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一整杯透明的s.f,我朝洛克招了招手,他凑了过来。我翘首问:“这酒多少度?”洛克立刻转手将原装酒瓶举在我眼前,标签上赫然写着———94.
老子僵硬的转过脸看向艾布纳,万分好奇的说:“乙醇好喝吗?”
艾布纳神色昏沉的斜眼看着我,我也歪着脑袋认真的看着他。唉,人类怎么会喜欢喝味道这么奇怪的东西……我觉得有些搞笑,却又笑不出来。
艾布纳将酒杯推到我面前,露出一个极涩的笑:“要不,你尝尝?”刚说完,他便"嘭”的趴倒在桌子上,呼呼的昏睡起来。
,还想吃你打牙祭呢,不过看这满胃满血都是酒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吃了他老子非酒j-i,ng中毒不可……我有些遗憾的看着睡在一旁的艾布纳,感觉十分扫兴。
老子摸了摸肚子,从吧台离开,走向了一个角落。
因为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而我发现那个人一直在观察着我和艾布纳。
“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我发自肺腑的感慨道。
毕夏普棕色的头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碧绿色的眼睛依然带着熟悉的鄙夷:“你好啊,利物浦的小杂碎。”在橙黄的灯光下,毕夏普偏黄色的棕色头发变成了巧克力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口。
老子微微一笑,从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毕夏普的对脸,认真的说:“其实你不用这么针对我,因为我跟你不一样。”
“对,是不一样,你是小杂碎,而我不是。”毕夏普举起酒杯喝了一口j-i尾酒,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
老子觉得有点头疼,说:“请问高贵的毕夏普先生,为什么来这里呢?”
毕夏普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我弯长了眼,笑道:“失恋喝闷酒?闷酒好喝吗?”
“闭嘴。”毕夏普冷声道。
我继续道:“你自身条件不错。”说着,我指了指倒在吧台上的艾布纳说,“那个孩子也不错~”
“闭嘴!”毕夏普大声的打断,“你给我闭嘴!”
我眨眨眼:“如果你们在一起,应该是不错的。”瞧不起平民的贵族少爷和毒舌的聪明鬼一定能碰撞出美妙的奇异火花~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
毕夏普拍桌而起,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挑眉嗤笑道:“你聋了吗?能不能滚?!”
我无畏一笑:“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木奉的提议了,不考虑一下么?不是谁都能让我当媒人的哦~”当然,这是我第一次做媒,不指望能成功……
毕夏普碧绿色的瞳孔微微颤抖,一拳挥到我的脸上:“找死。”
老子立刻闪了,毕夏普抓领子的手一空,拳头打到空气里,顿然有些发懵,不由四处寻觅我的身影。
“抱歉,我可死不了~”我站在毕夏普的身后幽幽的说。
毕夏普吃惊的看着我,声音直达70分贝:“你怎么做到的?!”
反应怎么这么大???
毕夏普又喊了一句:“难道你练过中国功夫?!”脸上表情如风吹云卷,变幻莫测。
我突然觉得胃疼:“嘘,小声点,瞧,你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老子眼睁睁的看着酒吧里其他的人纷纷转头看向我们,十分无奈。本想将你带走吃掉,谁知你如此高调?
“那又怎么了?”毕夏普虚起眼睛,“难道你见不得人吗?”
我摇头苦笑:“只是不想扰民。算了,不如今天你放我一马,我也放你一马,如何?”
毕夏普从头到脚的将我看了一遍,锁眉3秒钟,颔首同意。他知道打不过我,我也不想吃他了。看来这孩子和我的胃不在一个频率上,无法实现共同繁荣啊~又或者,我本来就不想吃他?
毕夏普的神色恢复了冷静:“利物浦人,难道你过来就是为了牵线?”说着,他夸张的做了一个欲吐的表情,“那我不得不佩服你这个线牵得比屎还屎。”
我想了想,呲牙一笑:“不,我是想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小布莱克。”
“你——”毕夏普的脸绿中透黑,眼中冷光如刀,“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真话只说一遍,是我的原则之一。”
毕夏普盯着我,沉声如铁:“如果你不喜欢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