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写话本的小兰花么?”
“话本不话本的我不知道。”妇人解释道,“通缉令说他是偷盗和杀人。”
沈嘉禾:“……”
千万别是同一个人啊!她娘亲还在丞相府里等小兰花写新书呢。
那妇人见天色已晚,关切道:“我那夫君什么都好,偏偏爱喝酒,现在还没过来,怕是还在里面喝着呢。我要去管管他了。小姑娘你就早些休息,夜风凉,别染了风寒。”
沈嘉禾礼貌地与她告别,小声嘟囔道:“少侠是去哪里了。”
“这里。”秦如一从阴影走出,站在离她十五步远的距离,道,“回去?”
秦如一早就来了,但见沈嘉禾和那妇人聊得正欢,便呆在这里没有打扰。
沈嘉禾点头道:“恩。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
说完,她向前走了一步,却见秦如一不动声色地后撤了一步。
她试探般又向前踏了一步,秦如一果然又是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十五步的距离。
沈嘉禾:“……”
这又是在做什么?
沈嘉禾纳闷道:“少侠,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秦如一平静道:“反省。”
沈嘉禾:“……”
他做了什么事么?
沈嘉禾百思不得其解,尝试着劝道:“但你站这么远,说话有些麻烦啊。”
秦如一闻言犹豫了一下,向前迈了一步。
沈嘉禾盯着他,道:“再往前走一走。”
秦如一便听话地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像讨价还价一般,她一言他一步的。
好不容易缩短到还剩三步,秦如一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平静道:“能听清。”
沈嘉禾蹲了下去,仰头看他,“这个距离还是很远啊。”
秦如一却摇头道:“太近了。”
沈嘉禾不太懂秦如一那个近的定义是什么,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应对,伸手对着他说道:“少侠,腿麻了,拉我起来。”
秦如一闻言表情微动,向前迈了半步,却又缩了回来,将腰间的那把黑鞘长剑卸下,握着剑柄轻飘飘放到沈嘉禾的手心,“抓住。”
沈嘉禾:“……”
沈嘉禾是彻底搞不懂眼前这个局面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她有些懵懂地握着剑鞘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跟着秦如一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秦如一的距离感把持得很好,隔着三步,不多也不少。
沈嘉禾低声问道:“为什么呀?”
秦如一仅是回道:“不能太近。”
沈嘉禾一时失语,小声嘀咕道:“为什么呀。”
白景钰恰好从房间走出,见到他们两个这样,吓了一跳,“你们俩这又是玩什么呢?”
秦如一不理,到了房前,将剑鞘利落地别回腰间,对沈嘉禾说道:“早些休息。”
白景钰见秦如一进了自己的房间,悄声问沈嘉禾,“你们俩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啊。”沈嘉禾颇为郁闷地倚着门,可怜巴巴说道,“可能是现世报吧。”
白景钰好奇问道:“你做什么了?”
沈嘉禾生无可恋地说道:“我……对少侠起了邪念。”
白景钰:“……”
这个词有点耳熟。
沈嘉禾别过脸去,沧桑地说道:“一定是少侠看了出来,所以想要和我保持距离。”
他们两人额头相抵的时候,隔着那么近的距离。
她一时鬼迷心窍,竟想着要是偷亲一下少侠会怎么样。
因为这想法实在有些羞耻,她就只顾着慌慌张张地逃开了,没有好好掩饰自己。
秦如一肯定是看出来了,所以在那之后才要和她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沈嘉禾看着白景钰,“教主,我该怎么办?”
白景钰:“……”
白景钰:“……我才不是邪教教主呢!”
第五十一章
lt;/s;客船赶上了顺风,到达徐州的时间要比预计早了一些。
码头上人声鼎沸,不远处有商贩支着小摊卖些凉茶或是解渴的水果。
有些人到徐州码头会再乘船去往别处,而有些人则顺着徐州的大道,往临近的城镇走去。
大抵是听说了徐州匪患的事情,留在徐州的人少,去宿州的更是寥寥无几。
也就是沈嘉禾、秦如一和白景钰,还有……假装顺路的迟辕。
迟辕在船上并不会频繁地向沈嘉禾搭话,也就是偶尔碰面时,他会有礼有节地问候一声。
沈嘉禾与人交谈时,他也不会不识趣地走过来硬插一句。
如此进退得当,沈嘉禾若再对他冷着一张脸,便显得奇怪了。
然而迟辕虽不言语,却一直在沈嘉禾身边打转,存在感十足。
沈嘉禾一抬眼便能见到他,换个地方还是能见到他。
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面庞天天在眼前瞎晃。
沈嘉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江湖上混久了,染上了点快意恩仇的直来直往。
她不想算计迟辕,她只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除却迟辕这件事之外,沈嘉禾这几天过得还算惬意。
船上的人大多都很健谈。
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武功高强的侠客,与他们交谈会增长见闻,开阔眼界。
于沈嘉禾来讲多有裨益。
就像是第一天遇到的那位妇人。
她与她的夫君是无门无派无拘无束的侠客,古道心肠,走南闯北,行侠仗义。
就好似话本中时常出现的,最后畅游江湖的男女主角。
他们见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