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
“我和少侠怎么就悲剧了?”沈嘉禾嫌弃地一伸手,回道,“懒得跟你说,把腰带还我。”
红莺身子一转,避过她的手,嘚瑟地转着腰带,“不还。教主都说了,这腰带要我拿走。他来了,你拿着腰带跑了,我可怎么交代。”
“我要是能有拿腰带越狱的本事,早就把地煞教的事情解决完回家睡觉去了。”沈嘉禾目光泛起微澜,垂眸将头抵在铁栏上,将沉思的表情隐在阴影中,口中有气无力地问道,“我是睡了多久?怎么这么饿啊?”
“两日。”与红莺截然不同地嘶哑声回应了沈嘉禾的疑问。
红莺吓了一跳,手指不由松了力气,那腰带就顺着铁栏的缝隙飞了进去,正好掉在了沈嘉禾的面前。她便皱起眉,对着沈嘉禾道:“诶呀,都怪你,害我手滑了。”
沈嘉禾拿起腰带,手指在藏宝的地方摸索了两下,动作顿了顿,默不作声地用腰带束住衣裳,慢吞吞地回复着:“是你抓不紧,关我什么事。”
低沉的脚步声合着火把噼里啪啦地崩裂声,从下行的楼梯处响起。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着黑衣黑袍,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的男人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见到这一幕,低哑着声音笑了起来,“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了,沈姑娘倒是一点都不急,还有闲心和我的下属谈论如何出书立传。”
红莺一步一步蹭到教主的身边,指着沈嘉禾为自己辩解道:“我,我本来是不想讨论的,是她勾我的。太阴险了!诋毁我认真办事的名誉!”
沈嘉禾:“……”
教主对她这副模样显然司空见惯,闻言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红莺便对沈嘉禾做了个鬼脸,头也不回,脚步麻利地跑开了。
沈嘉禾:“……”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沈嘉禾不想离教主太近,就又回到了靠墙的位置,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盟主要忙得焦头烂额了,没想到百忙之中还有时间来看我。”
绪云盛知道自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抬手拿下面具,喉结微动,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嘶哑,“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你就想到了如何为白家开脱。”
他口中所说的开脱,自然是指两日前,“白望津”闯入武林盟宣战的事。
沈嘉禾清楚,他将地煞教的事推给无垢剑庄之后,就该借着这件事来压制与地煞教有着血海深仇的八方庄。等武林正派认为白望津就是地煞教教主后,盟主便会要秦如一去对付无垢剑庄。依照秦如一的性子,他知道背后的黑手是盟主,自然不肯任他摆布。
盟主就可以借此发难,诘问他为何不肯为父报仇,再借着他与沈嘉禾的关系,话里话外痛惜八方庄归顺了朝廷,失了胆气。那群武林正派本就与朝廷水火不容,到时,无论秦如一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会信,只当八方庄忘了旧仇,只肯向朝廷摇尾乞怜。
而在这个计划当中,绪云盛能拿捏得住秦如一的性子,却算不准沈嘉禾,自然得把不安定的因素从秦如一身边拿掉。捉沈嘉禾来,一是让她没办法参与到事情当中,让秦如一因为找不到她而失了分寸。二来,便是因为她身为丞相之女的身份了。
绪云盛拿出两封信来,丢到地上,冷冷道:“瞒天过海,你倒是唱了一出好戏。”
沈嘉禾不用看,就知道那两封信,是她要秦九交给季连安和她爹的信。武林盟满是盟主的眼线,她写这两封信的时候,就知道最后总是会被人截获送到绪云盛的手中。
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胡诌了些子虚乌有的计划,比如让季连安尽快动身带李曼吟过来,带着那个重要的信物来揭穿盟主的身份,或是她让她爹下令,让暗卫去部署暗杀计划,这一类让盟主看了会怀疑真假,但谨慎起见一定会去派人查证的事情。
他将注意力放在这两封信上,就会忽视掉沈嘉禾写给秦如一的那封信。
沈嘉禾懒洋洋道:“盟主演了一出大戏,若无人配合,多无趣啊。”
她写给秦如一的信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他自己会被地煞教捉走,让他冷静不要声张,也不要去找盟主对峙,她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再之后便是让他用旗花叫来白家大哥,让他准备几个不同的人皮面具,粗劣些也无妨。、
然后,用沈嘉禾归还给他的印章,仿冒教主,给地煞教的人下达指令。
浮拓曾说过,教主谨慎,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所以下达命令时,字迹时常变化。
地煞教的人不清楚白家的那段过往,所以向来只认印章,不认字。
沈嘉禾见绪云盛脸色阴沉,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歪着头,笑着道:“这出戏,盟主看得可还尽兴?”
绪云盛冷笑道:“两日内,地煞教出现了七个教主。尽兴,怎么会不尽兴。”
沈嘉禾叹了口气,假模假样道:“可惜我睡了过去,否则还真想见见那七位教主的尊容。”
那七位教主,便是沈嘉禾要白景琛准备人皮面具的原因。
绪云盛既然让浮拓假扮白望津,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她自然也能让别人假扮地煞教的教主,把白家给摘出来,将计就计,再推盟主进去,让他脱不开身。
两日之内,有七人轮番假扮成地煞教的教主出现在武林盟内,有几人是像白望津那样,行踪成谜,或是死因成谜,虽然没有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