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指间夹着烟在烟灰缸上点了点,顺便把领班叫了过来,吩咐她去找几个水灵点的妹子,提的要求都是按着沈遥那个路子去说的。
他觉得大概路照就是好那口,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动静,突然就栽了。
范归明转过头对领班描述,要长得艳丽妩媚点的,眼睛要大而有神,眼尾往上挑,身材好但看上去又不太骚,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挺有感染力,穿着红色的裙子,大概一米六八的样子。
领班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要求得这么具体的可不多见,心想着干脆给张照片让她对应着找算了,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她谄媚地笑了笑,合上门退了出去,说待会再带人过来慢慢挑。
领班走了没多久,范归明继续喝着酒,突然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路照发丝还乱着,打开门,也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眼睛四处看着,在包厢里每一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眉头越皱越深。
范归明放下手里的酒杯,和郑觅对了对眼神。
郑觅站起来,看了看腕表,说:“这么快就赶过来了,看来这么久没见肯定是很想我们大伙了,来,快坐下喝几杯吧,待会给你个惊喜。”
“沈遥呢?”路照看也没看他一眼,双眼一直盯着坐在角落处启宥家的小公子,他声音阴冷得有点可怕,“沈遥去哪了?”
启宥家的小公子才刚二十出头,刚喝了点酒脸颊泛红,原本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被他这一问,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声音有点抖,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范归明一看,这局势不对劲,急急忙忙走到路照旁边,小声解释:“别吓着我们小公子了,刚电话里我骗你的,不然你怎么肯过来。”
路照转过头,眼神冰冷。
“沈遥这个是假的,不过有惊喜倒是真的。”范归明怕他发火,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抚,“别这副表情看着我,我和郑觅是真的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路照坐下后,范归明还在他耳边说着话,只是他一句也没听清,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又回想了一遍。
这么漏洞百出的一番话,他竟然全信了。
路照一手扶额,合上眼睛,忽而又睁开,看向手机。
他刚刚一连给沈遥打了好几个电话,情急之下也发了短信。
他怕她打过来,又怕她不打过来。
从那天起,忘了有多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那天在车库里胡言乱语的那个男人,他已经叫人去查了,只是暂时还没有进展。
突然,范归明使劲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抬起头。
“来了,惊喜来了。”范归明嘴角一弯,眨了眨眼,“哇靠,还真是穿着一水儿的红色,我眼都看花了,路照你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路照抬起头扫了一眼,还没看到头就沉着声音说:“让她们出去吧。”
郑觅劝他:“都叫来了,留一个下来嘛,你要是嫌费事要不我帮你挑得了,就中间那个,笑得挺甜的看着还挺会来事。”
路照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沈遥的电话。
他正愣着,有人在他旁边坐下,首先映入双眼的是她身上穿着的红裙,跟那天沈遥的打扮一样,他正想着,好像脑子里又窜出了点别的东西。
一个穿着红色露背舞裙的人在台上跳舞,后面横幅上写着“桐安三中元旦汇演”。
这一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忽然就消失了。
郑觅还在和旁边坐着的小姐说话:“这样吧,今天你要是能把我们路少逗笑了,笑一次我给你一千,你看怎么样?”
路照刚回过神,就听到旁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路少——”
路照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走出门。
他回到车上,把车窗打开,斜靠着点了一根烟,这一根烟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关于那天沈遥说的话还有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沈遥,答应我,你以后别再和他见面了。”
“好。”
就这么轻易的一句话,就决定不和自己来往了。
还真可笑。
更可笑的是,那个被抛弃的自己。
一根烟燃尽,他把车窗合上,身上穿着的外套还沾着点女人的香水味,他将衣服脱了下来,扔到车后座。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手机上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在客厅里坐了一会,还是没等到他想要的电话,于是脱了衣服进浴室里洗澡,细长的水注喷洒而下,从头到脚,蜿蜒而下。
冰冷,没有温度。
合上眼睛,他想起了沈遥的身体,在脑子里一寸寸临摹。
胸前饱满的柔软,尖儿上点缀着的鲜红,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是那片幽闭泥泞的禁区,她伏在自己身下,白皙的脖颈微仰,迎合着他的动作,一声声低吟婉转逸出。
唇齿间的交缠,就像两个生命在交换着取暖,他们本是独立的个体,却又结为一体,亲密无间。
情动时,她喜欢搂着他的脖子,像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肌肤相贴的温度,比火还烫。
他喜欢听她喘着气眼里带着泪说,路照,轻点,我怕疼。每次她这样说,他都忍不住去折腾她,进行更深的试探和追逐,等到她真的受不了,他会停下来,细细地吻她的眼。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钻进了她的身体。
她钻进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