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昨天。”锦澈说。
“噢。。”锦清取下烟,按熄在桌面上。桌上捏的黑乎乎的。一只烟,两口就按熄。
“找我有急事?”她心不在焉的碾着烟屁股,烟灰缸明明就在她手边。
锦澈正要开口,老沙亲自端着菜送了进来。
“先来点小草缓缓。”老沙说,小心的将小菜搁在锦清跟前。一转眼看到桌上的烟屁股,桌上有个清晰的烟头的痕迹。老沙脸上的肥肉颤了颤。“我的姑奶奶。。。”他割肉一样的表情。“您爱惜着点东西。不敢让您爱护,别糟蹋行么,这东西糟蹋一件少一件啦,可没地儿找去。”
老沙心疼的心肝都疼。他摸了摸那痕。把烟灰缸摆到锦清眼皮子下。“我的祖宗,您千万手下留情。这是要我老沙的命啊。”
锦清不耐烦的挑起眉。“行了行了,你这点出息。至于么,不过张桌子,你摆出来不就是用的。”
老沙额角青筋直跳,他深吸了口气,“我不跟你计较,我得多活两年。”他摸着一肚子,气颠颠的走了。
锦澈喝了口水,垂下眼帘。她有一点点心酸,想开口问她好不好。但是这么多年的疏离,这么多些年的刻意遗忘,她们之间已经问不出来这种话了。应该,是好的吧。
“你别这样看我。”锦清嫌恶的盯着她。“你们懂什么?每次用那种眼神看我。”
好吧,这才是锦清该有的样子。
锦澈低下头不语,良久才问。
“你跟锦澄有联系?”
锦清刚夹了一筷子凉菜,听到这话,停在半空中,那菜碧莹莹的。锦清突然就对着菜笑起来了。
“你问我要锦澄?呵呵,你开什么玩笑?”
“我今天去了家里,还去了锦澄的学校,他两年前我走后就退了房,没多久又转了学。这两年我也一直联系不上他。”她看了锦清一眼。“我就是想,也许他跟你有联系?”
“真是笑话。”锦清嗤的一声。“他跟我联系,由小到大,他哪次跟我说话超过三句?”
“可学校说是你帮他办的转学。”锦澈说。
“我就是帮他转学而已。他见到我跟见到仇人一样,我问一句为什么转学,他立马就挂了电话。”锦清说。
隔了半晌,她猛然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这臭小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就听你的话,现在居然都不肯理你,你哪里把他得罪了?”
锦澈怔住。她得罪他了么?
她想起那天她走前把□□给他。
锦澈先是不接,躲闪着身体,锦澈拉着他的手,他蜷起来,锦澈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放在他手心里,握起来。
他当时说什么?
“你现在也开始给我钱了。”他说话的时候平静的看着她,双眼浓黑的溢出来。一片淡漠悲凉。
她哪里得罪他了呢。
她苦涩的一笑,说:“不知道,也许得罪的太多了。”
“那找我干什么?莫非你还以为他在我这里?”锦清说。“漫说锦澄从来没把我当成姐姐,就算是,我干什么要告诉你?”
她紧紧的盯着她看,黑乎乎的夜里,双眸黑漆发亮。
“你也晓得,我可是盼着你们一点交集没有才好。”
锦澈回过神来,轻轻的看着她。
锦清顿一顿,话说的很慎重。“锦澈,远离他。两年前你离开,是最好不过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两年前既然知道他可以一个人照顾好自己,两年后他凭什么做不到。两年间你不是也不闻不问么,现在干嘛假惺惺的找他,说是为了他好。在你身边,他有什么好的?”
她难得这样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锦澈一时间微微有些诧异。然而她却并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不过,她摇着头轻笑。
“好不好的,我们说了不算。但是他是我弟弟,我就得把他找回来。”
锦清哼了一声。
“你瞎操的什么心,他眼看就有成年,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你又知道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锦澈问。
“你不是自认很了解他么?自己去问吧。”锦清喝了口水。
“但是我首先要找到他。。。”锦澈说。
“然而你居然会想到找我,真是。。。。”锦清咯咯的笑。“你真有想象力。这世界上,要问锦澄讨厌的人,头一个难道不是我么?”
“不是的。”锦澈提高声音,断然否认。
锦清一顿,像是吃惊于她反应激烈。
“好吧,你先坐下。他怎么想我心里有数。有些事情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情,你很早就知道我们之间解不开这个矛盾,除了我们自己,谁也解不开,你。。。”她按着锦澈的肩压着她坐下,弯腰看着她的眼,她的眼睛坚毅有神。她全身上下慵懒绵软,眼神却一直锋利如刀。
“你也不可以。”她按着锦澈坐下。
“我跟锦澄没联系,一年多前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出门转校,他不说为什么,别人永远也问不出来。你也是知道的。再说,我不像你。你看着他长大,以为他永远都是个孩子,我不一样,我离的他远,一直就知道,他有主见有能力,所以我从来不担心他。”
“自从转校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他也没联系过我,我无需知道他去了什么学校,甚至是否还在念书,他不需要好大学或者什么这些所谓的平台的东西。”锦清说。
“再说,”她斜了一眼,慢腾腾点上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