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时候不早了,先回去罢!”
霭晴笑着答应便站了起来,这山顶风高,空气又凉,她不自觉打了个寒噤,意犹未尽的说道:“小时在家,最喜欢四叔带着我去屋顶看星,也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星子。”
风冷见她身体冻的哆嗦,柔声说道:“你喜欢看,我便带你去各处看。这儿冷,别冻坏了。”
两人便回屋休息了。
不料想第二日晨起,霭晴便觉得头重脚轻,咽痛虚汗。想是昨儿晚上到底在那全真岩上受风冻病了。风冷觉得自责的紧,早间便跑来探望了三四次。
徐念远和贺叔见风冷这样,互相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阿飞道:“昨儿霭晴姐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病了?”
徐念远说道:“你昨儿的功课都备齐了么,等下我要检查的!”阿飞听他如此说,识趣的闭口不言。
且说这日午间,黄如海一行便到了华山。阿紫一听霭晴病了,便急急赶到霭晴房中照顾。两人久未见面,自是有许多交心话要讲。
阿紫帮她掖紧被角,说道:“小姐,你瘦了好多。他们对你好吗?那日我在破庙里等着你,结果被四老爷捉住了。后来我晓得你跑了,替你开心呢!你在金玉堂,辛不辛苦?”
霭晴笑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在那镇上做了大夫,每天都过的很好。四叔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阿紫说道:“没为难我。他们晓得是你要我去做那些事的,又接了你的信来。把我关了两天就放了。哦,对了!听人说,昨儿三少爷上山来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今儿天还没亮就下山了。他没刁难你吧?”
霭晴听王之帆下山的消息,心下了然,微笑道:“没什么,把话说开了而已。”语罢握住阿紫的手,诚恳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出了那府门,我才晓得日常有那么多琐碎的事情要做。你原来做的那样好,我都没夸过你的。”
阿紫听她如此说,嘿嘿笑道:“那可不是。”
两人又谈了半晌,风冷推门进来送药来。阿紫接过药碗,对风冷道:“你怎么照顾我家小姐的?我一来就看见她生病,你说我气不气?”言下颇有责怪之意。
风冷本就不好意思,听阿紫这样说,心下更是歉疚,只是一言不发。霭晴见阿紫出言问罪,说道:“你这个丫头不要不饶人啦!感染风寒,不过歇息两天的事情,干嘛这样说话?!”
阿紫撇了撇嘴不说话。
就在这时,唐淼窜了进来。见到阿紫便笑道:“阿紫姑娘,好久不见啊!”
阿紫晓得他素来是油嘴滑舌的,从小一起玩到大,私下里也不甚在乎大小,便哼了一身偏过头去。
唐淼见阿紫不理他,便来探问霭晴。霭晴见他假模假样的说些客套话,眼睛不住往阿紫飘去,便笑道:“阿紫今日才上这华山,你带她去逛逛吧!”唐淼听她如此说,给她一个够意思的眼神,便拉着阿紫出去了。
这房里现下就剩了风冷和霭晴两人,风冷将药碗递给她,自责道:“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昨儿应该带件衣服再去那岩上的。”
霭晴笑道:“没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对了,明儿就开始正式的比试了。我看现下这些青年,武功能与你不分胜负的,就只有两人,一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大弟子孟落,二是衡山派的弟子李星郎。”
风冷听她这样说,不免笑道:“你一个大家小姐,怎么对这江湖路数知晓的这样清楚?上次你说出拈花门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霭晴得意笑道:“你以为大家小姐就是在家吟诗作赋,绣花念书的么?哪有那么容易。我虽不会武,但是这江湖中的众多门派及其绝学,我心中自是明镜儿似的。你明儿碰上那两人,不要轻敌了。”
风冷慨然道:“好!既然这样,明儿我就摘个第一回来给你。”
霭晴笑道:“只是要你多加着意,怕有人不讲道义暗中下黑手而已。你若真拿了第一,也不能说是什么好事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凡事还是低调些好。”
风冷说道:“放心吧,我尽力而为便是了。我与人为善,难道还会有人来找我麻烦?”
霭晴听他说如此话,只是点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她自幼长于豪门大户,见过太多莫名其妙找人麻烦的事。只是风冷这般清澈的心思,也是自己欣赏他的一点,便不说破了。
且说唐淼拉着阿紫出门,带着她在这华山中游览。阿紫心下记挂着霭晴,显得心不在焉。
唐淼见她如此,故意说些玩笑话儿来逗她开心,见她始终不能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难免有些灰心。他叹了口气道:“你与我半年不见,就一点都不想我么?”
阿紫听他如此抱怨,回过神来,笑道:“这半年间,你不忙着寻欢作乐,四处乱窜,还有功夫想我啊?”
唐淼正色道:“你不要冤枉了我,作乐是有,寻欢却是从来没有的。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天地可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紫见他突然变得如此正经,不知如何是好。便轻轻打了他一下,笑道:“那我真是承蒙你挂心啦!”
唐淼说道:“阿紫,你今年十七了,该嫁人了。我看我们凑合凑合也不错!”
阿紫一听这话,飞红了脸,呸道:“你乱说些什么呢!你这个少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她还以为唐淼在油嘴滑舌的轻薄她。她和唐淼身份悬殊,从来没这样想过。
唐淼